兩人原本就把五木當做“粗人”,不說髒話的“粗人”自然不是純粹意義上的粗人;二來,就算五木罵出了口,鬧心也堅信管邴二人根本聽不懂)
“鄧公子莫動氣,”邴原勸道,“此事雖非那個公孫賊子所為,但後來之事,卻與其有關。”
“哦?”王隊和五木都認真起來。
管寧搖搖頭道:“如此齷齪伎倆,難道升濟將軍不能識破嗎?升濟將軍這是怎麼了?”公孫度待管邴二人極厚,因此,說到公孫度的是非之處,管寧頗多感慨。
邴原苦笑一下,道:“知子莫若父,只是升濟將軍受賊子蠱惑。”
邴原講,公孫度早已察覺公孫康有奪嫡想法,只是隱忍未發。待得公孫恭中毒,公孫度意識到必是公孫康所為。立即招來公孫康詢問,公孫康矢口否認。
公孫度自然不信,卻不料公孫霸出面為公孫康作證,徹底洗白了公孫康,反倒將嫌疑引到五木身上。
有了公孫霸作證,公孫度將信將疑。
不知公孫霸又說了什麼,竟然使公孫度相信公孫恭在高句麗受傷一事,是五木與高句麗人合謀而為。
公孫度因此徹底遷怒五木,派人前往捉拿。
“我?我勾結高句麗?我勾結高句麗對我有什麼好處?特麼的把屎盆子扣我腦袋上,對他有什麼好處?公孫度你特麼的,我好歹我還救過你的命,他們特麼的這麼誣陷我,你就看不出來?”五木終於忍不住了,髒話連串噴出。(鬧心在此打賭:這幾句髒話,管邴二人一準能聽懂)
管邴二人不僅自己從不說這樣的髒話,在他們的感染下,周圍的人都很少說髒話。如今五木唾沫四濺,髒話連串,管邴二人面面相覷,場面甚是尷尬。
王隊對管邴二人歉意地笑笑,示意五木是氣憤過度,請二人別介意。
五木罵了幾句,注意到管邴二人的表情,也覺得自己有些跌份,噴出幾口粗氣,不再言語。
王隊拍拍五木的胳膊,道:“五木,你覺得公孫度這麼做,只是因為被矇蔽嗎?”
“啊……王哥,你的意思是,公孫度明知不是我乾的,卻不替我伸冤?”
王隊苦笑一下:“兄弟啊,你經歷太少啊。公孫度滅了夫餘,下一個目標自然就是高句麗。滅夫餘可以用莫須有的理由,但高句麗比夫餘強大得多,他需要找到充足的理由,才能聚攏遼東人心,才能實現他一統遼東以及東北的野心。”
“啊?”五木於普通的人情往來上,情商極高,但這個問題牽扯的是政治問題,五木的眼光和王隊相比,就差了很多了。
“兄弟啊,你淡定些吧。”王隊勸道,“人家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陷害你,但陷害你卻能達成人家的目的——聲討高句麗。”
王隊的話,把矛盾直接引到公孫度身上,管邴二人對公孫度印象不錯,但也不得不說王隊的分析有道理。
聽了王隊的話,五木嘴唇動了動,沒有罵出聲來。
管邴二人顯然並不希望抹黑公孫度。
管寧繼續把話題引到公孫霸身上。
“王先生所言貌似有理,但管某覺得,那公孫霸賊子不僅奸詐,簡直就是……”管寧費了好大勁,也沒憋出五木脫口就能說出的髒話,只得再次選擇自己習慣的用詞,“公孫霸賊子惡行令人髮指,其用心之深,絕不限於遼東、河北,其行徑之毒,必禍國殃民,我、我泱泱華夏,恐有滅頂之災啊……”言罷,管寧竟滴下淚來。
“啊?”王隊大驚,“他都做了什麼?”
管寧情動,已不能發聲,邴原回答道:“幼安先生和我聽聞遼東暗幕,便覺遼東已非我等閒居之地,心生南返之意。而公孫霸賊子對我二人也倍加提防。升濟大人手下,常來學館的內侍,也不知何故,不再來往,因此,很多細節,我二人不得而知。”
王隊有些失望。
邴原卻繼續道:“然,其惡行卻有目共睹。”
這時,管寧也調整好了情緒,恨恨道:“也不知那賊子用了何等手段,竟逐漸將遼東大權託付給他。”
“啊?”王隊更加吃驚,“不對啊,我在這裡也偶爾看到邸報,遼東太守不還是公孫度嗎?”
“唉……”管寧連連搖頭,“名義如此,實則不然。升濟將軍對軍政之事已不聞不問,一切全憑那賊子處置,甚至連兩位公孫公子也唯其命是從。”
“啊?”管邴二人說出的訊息一個比一個令王隊驚訝,王隊雖有心裡準備,早就推測孫公霸穿越過來,一定是有重大圖謀,但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