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令得文景帝茶飯不思了幾日。
最終。常將軍和常府因為這次難以挽回的疏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文景帝一氣之下將常將軍的官職降了兩級,並且直接收回了常老夫人的一品誥命。
本來孫女和外孫一同赴了黃泉。就讓常老夫人心力交瘁。又加上文景帝這麼一招,老夫人覺得幾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於是乎,直接一病不起。
常將軍唯有益陽郡主這麼一個獨女,卻是以這種方式夭折,而老母親也是臥病在床,奄奄一息,他哪裡還有心思處理公務?
左思右想之下。他直接找到了文景帝的面前,要求告老還鄉。
文景帝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也或者是常將軍的某些話觸及了他的心思,他竟然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於是年紀不過是四十出頭的常將軍,在料理了女兒女婿的喪禮之後,便帶著老母親往北方幷州老家而去了。
只是,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這一次的離開,竟然是常將軍帶著全家五六十口人最後出現在這大順國的地界上,然而這都是後話,咱們暫且不提。
因為常將軍的離去,便就空出了威武將軍的空缺——這乃是一個大大的肥缺,立即便引起了朝中眾人的覬覦。
孟慧茹因為益陽郡主的事情,心中膈應了好幾日。
她隱隱約約的覺得。益陽郡主的死因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那溫涵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別人不知道,或者都被他溫文儒雅的假象所迷惑,可是孟慧茹和長孫煜是見識過他對待益陽郡主的手段的。
益陽郡主分明就是自己故意弄得小產,沒了孩子,這可是溫涵和她之間的第一個骨肉。
那溫涵又是如此鑽牛角尖的執拗性子。難保就真的會摟了益陽郡主共赴黃泉,求一個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也忍不住唏噓。
究竟溫涵是愛益陽郡主還是恨益陽郡主?
若是愛一個人愛到了要殺死對方的程度,這還是愛嗎?
長孫煜進房的時候,就瞧見孟慧茹緊鎖著眉頭,臉色也很是蒼白。
“你怎麼了?可是又沒有睡好嗎?郡主的事情和你又有什麼相干?你何苦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長孫煜將孟慧茹摟在懷裡,安慰道。
“我不是因為這個……我只是覺得,人,終究還是不應該執著於某件事情太深,否則恐怕就要墜入魔道了。”孟慧茹是想到了自己。
她為了同馮希然和孟慧芯報仇,竟然也忍過了十八層地獄的酷刑,寧可受盡折磨也要重活一次——這是不是也是一種執著?
她有些不敢想象,如果沒有長孫煜的出現,她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是不是要成為一個深陷於仇恨,生活暗無天日,心中沒有曙光的瘋子?
誠然,她覺得復仇是她重生之初的生存信念,可是現在,她認為,她應該還有更加寶貴的東西要去珍惜。
她是絕對不會用生命為代價,去換取仇人的性命了!
她的首要任務就好好活著,為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
長孫煜感覺懷中的孟慧茹越來越沉,再仔細一看,居然發現她睡著了……
他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然後又蓋好了被子。
他怕打擾她休息,又因為有些公務要處理,便就慢慢退了出來,卻是一不小心撞上了丁香。
丁香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給長孫煜請罪。
長孫煜瞧了瞧丁香放在地上的東西,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哪裡來的花?怎麼瞧著這麼奇怪,我倒是沒有見過?”
“這是前幾天王爺給送來的花,說是他的故友從南方帶回來的稀罕品種,叫……叫月見草!”丁香想了一會兒方才回憶起來。
“這花的香氣倒是濃郁,樣子卻普通。郡王妃可是喜歡嗎?”長孫煜輕輕一嗅,就聞到了一股子特別好聞的味道。
“王爺派來的人說了,這花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是這香味兒卻是有驅蚊的效用,所以各個院子裡發了,就是為了防蚊蟲呢!”丁香解釋道。
長孫煜點點頭,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你進去也小心些,郡王妃睡了。”
“怎地又睡了?”丁香端起那盆花,嘴裡嘟囔道:“這幾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白天動不動就睡覺?難道是因為晚上總失眠的原因?”
長孫煜停下腳步,追問道:“你說什麼?郡王妃最近晚上總是睡不好嗎?”
丁香轉過頭,訕訕的說道:“這……這……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