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儀兒和羅藍兒。
在清涼軍的巨火弩和萬餘名軍士到達之前,五千梵軍已運動開去。
野凌軍在北度口西線活動,配合多聞守軍攻擊清涼人側翼。道無盡則在北度口南線遊擊作戰,尋隙打擊出城的清涼軍。九嬰軍不定向移動,在北度口通往千溪城、赴那城和梵城的必經之路上,毀果林,驅獸蟲,截水源。
清野的戰略,使得柳相不敢大規模增駐軍隊。北度口的水源,主要來自幾條小型河溪,九嬰在上游攔壩蓄水,讓他極為頭痛。
柳相幾次派軍找道無盡和九嬰決戰,卻始終沒有碰上,一將軍隊分散搜尋,卻又遭到梵軍的伏擊。
梵軍方面也有問題,九嬰清野的命令下了,但軍士們執行得並不徹底。不用說普通軍士,連馮儀兒這樣的神使,都不遵軍令。
殺獸蟲的命令是通行不了的,就連毀果林,馮儀兒都無法做到。九嬰對這樣的情況也無可奈何,只能儘量將截水源做得到位些。
九嬰的軍隊一直在不斷移動,每天的宿營地都不一樣,甚至相隔二百里。讀月的作用立時體現出來,儘管是在急速行軍,九嬰仍然被照顧得妥妥貼貼。
“九哥,吃點水果吧!”讀月不知從哪個果林採到水果。
九嬰笑道:“別總是給我,也分些給儀兒和李文他們!”
讀月嗔道:“九哥把讀月看成什麼人了!他們那兒,我早送去了。”
清野和分散遊擊是分不開的,否則,以五千人的大軍,面前這樣的小樹林,根本無法補給食物。
九嬰確實也餓了,津津有味地吃起來。讀月在旁邊笑盈盈地看著,卻讓他渾身有些不自在,抬起頭道:“讀月,你別看著我好不好?”
讀月嘟起嘴道:“九哥,你討厭讀月了嗎?”
九嬰訕訕地道:“我怎麼會討厭讀月?只是你這樣看著我,自己也不吃,我老覺得你那眼光象方姨!”
讀月故作生氣,卻見李文走了過來。
只見李文紅著臉道:“大神使,是否打擾你們了!”
九嬰笑道:“沒有!我和讀月說笑呢。有什麼事嗎?”
李文完全沒了平時的豁達爽快,壓著聲音道:“大神使,我們去那邊談談好嗎?”
讀月心細如髮,怎會聽不到他的粗嗓子,起身道:“你們談吧,我再去看看有什麼要準備的,明天該又要換營地了。”
李文感激地目送讀月離開,這才對九嬰嗑嗑巴巴地道:“大神使,明天我不想帶小隊,你讓我帶一天中軍吧!”
九嬰笑道:“怎麼?剛升了神使,又想往上爬啦?”
李文急忙搖手道:“不是不是!我就只在中軍呆一天就好了……你也知道……總是我帶隊去哨探……你看馮神使她就沒帶過隊……”
九嬰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鮮果,很吃力地聽他說話,好不容易聽到最後半句,打斷他道:“李文!你這是怎麼了?爽快些啊,就說你覺得帶隊太累就好了!這樣吧,明天我讓儀兒帶隊。”
不料李文又是連連搖手,急道:“就不勞動馮神使了!……其實,探哨也沒什麼危險,叫個百士長去就好!”
九嬰看他面紅耳赤,終於有些明白過來,小心地問道:“你是不是看上儀兒了!”
李文只是低頭,也聽不清他口中說些什麼。
九嬰搖搖頭道:“你這樣怎麼追女孩啊!儀兒是個好女孩,性情也爽朗,你喜歡她就直接說好了!”
李文見九嬰並不責怪他,也就沒那麼拘束了,道:“可是她對我愛理不理的,好象故意躲著我!大神使,我看她和你挺談得來,平時有沒有談到我?她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
九嬰從來沒什麼追女孩的經驗,支吾道:“儀兒平時談是有談到你的,不過都是軍隊的事。要說她喜歡什麼……我只知道,她的合體真元是幽蘭,她應該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吧!”
李文道:“對啊!女孩兒家都喜歡這些,我怎麼沒想到呢?”他站起身來,道:“明天的哨探,還是我去吧!”
第二天,九嬰的軍隊在移營時,遇上一股清涼軍探子。他和馮儀兒兵分兩路,輕鬆地圍殲了敵人,搶得數十匹風獸,全部配備給哨探軍士。
考慮到敵軍探子後面可能有大隊,九嬰臨時改變了行軍方向。而直到傍晚,李文的哨探隊還沒有回來。馮儀兒一路上已留下暗記,因此九嬰也並不擔心。
夜幕將近時,李文終於找到宿營地,將馮儀兒約了出去。
當他再見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