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急忙掉頭朝著大營跑了過去。
“打死你個偷馬賊!打死你個偷馬賊!”
馬雲祿跳下馬,上前兩拳就把男子打昏了過去,隨後氣惱的扔上了一匹戰馬,帶著他回到了大營中。
好險!要不是御風虎提前發覺,只怕一夜之間就會失去所有戰馬,這對於西征軍而言,那將是致命的打擊。
不只是王寶玉,所有人睡意全無,心有餘悸。
王寶玉陰沉著臉命人將那名中年男子帶上來,此時,中年男子剛剛甦醒,雙手被反捆著,兩個眼睛被馬雲祿打得烏青,眯成條縫仰臉看人,模樣倒是有幾分滑稽。
“你是何人?為什麼來誘騙走我軍的戰馬?”王寶玉冷聲問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允名安字無憂。你們破壞西羌的草場,合該賠償!”中年男子挺著胸脯道。
“草場上又沒寫你家的名字,更沒有任何警示標語,所以,誰都可以用。”王寶玉不以為然。
“何需如此囉嗦,說是西羌就是西羌的!”中年男子極力辯解道。
“允安,你跟允澤是何等關係?”一旁的李謙問道,他口中的允澤,正是西羌的首領,自稱為西羌王。
哼,允安傲氣的晃了兩下腦袋,這才得意的說道:“正是本人兄長。”
“口氣還挺強硬,看本將軍不打爛你的嘴。”飛雲鼠惱道,伸手過去就是兩巴掌,打得允安眼冒金星,嘴角冒血。
“寶玉,此人實在可惡,險些壞了我軍大事!”馬雲祿一旁上火的說道。
“拉下去,打爛他的屁股,然後攆走。”王寶玉鐵青著臉下令道,好好的一覺都讓他給攪合了。
“要殺便殺,不必如此羞辱!”允安瞪著通紅的眼睛嚷嚷道。
帳外候著的侍衛立刻走了進來,推搡著要去打允安的屁股,嘴角還帶著笑意,枯燥的行軍生活,讓他們覺得打屁股也是一樁樂事。
“寶玉,留著此人,想必明日允澤一定會親自到來。”胡昭上前勸阻道。
“我們有必要搭理允澤嗎?”王寶玉反問道,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胡昭上前一步,低聲提醒道:“寶玉,對方的馭馬之術,或對將來的大戰用途不小。”
“先不用打了,押下去。”王寶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即,允安被推搡了出去,關押起來。
王寶玉與眾人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候著西羌王允澤的到來,李謙有著濃厚的大漢情結,不免勸說王寶玉,西羌也算是漢人的一支,同宗同源,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大開殺戒。
無論何時何地,滅族的行為都不可取,必將落下千古罵名,王寶玉當然沒有要剿平西羌的想法,要不剛才就直接下令將允安殺了了事。
跟胡昭預料的差不多,剛剛吃過早飯,侍衛匆忙來報,一支約有五百人的騎兵隊伍,正從南側向這裡疾馳而來。
一定是允澤來了,帶領的還是西羌的全部軍隊,人數雖然不多,但無法確定對方想幹什麼,何況一個允安就能偷走兩萬戰馬,王寶玉沒有輕敵,連忙命令大軍整理好隊形,做出防禦的姿態。
這支隊伍很快就現出了身形,人人身穿皮衣,頭戴氈帽,騎著膘肥體壯的戰馬,手握長矛,只是不等來到跟前,這些人紛紛將長矛扔在了地上。
前方一人,看年紀將近五十,身材魁梧,目光冷峻,他扔下手中的大刀,翻身下來,不慌不忙的來到眾人面前,脫下氈帽,單膝跪倒拱手。
“你是允澤吧?”王寶玉平靜的問道。
“正是在下,想必小弟允安無意冒犯漢軍,還請寬恕。”允澤道。
扯淡,如果不是允澤的授意,允安豈敢過來誘跑這邊的戰馬,王寶玉也不揭穿允澤的把戲,說道:“西羌王,不必拘禮,起來吧!”
“還請寬恕本人的小弟。”允澤道。
“進賬再說吧!”王寶玉揹著手走了。
1644 本為同族
允澤微微蹙眉,起身又來到李謙的跟前,拱手道:“長史大人,請問這位先生的大名?現居何職?”
“允澤,你可是惹了大事,此乃大漢漢興王,擁有三州之地,敢於諸雄比肩,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途經之處,無不聞風喪膽……”李謙無比傲氣的絮絮叨叨說道,這也是他從途中聽人講的。
沒等李謙說完,允澤就緊隨王寶玉的腳步而去,進入了大帳,王寶玉端坐在上方,允澤在下方束手而立,一幅畢恭畢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