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咬牙切齒。
“儘可放心,胡昭寧願不要這一身修為,也要支援寶玉到底。”幾位長老之中,胡昭受到王寶玉的影響最大。
“有句老話,是癤子總會出頭的,我想這一天快來了。”
兩日之後,陌千尋和飛雲鼠帶兵返回,水軍統領朱然早就被押運到彝陵城,不管他肚子裡是怨言還是怒氣,也是沒機會跟王寶玉說。
“兄長,這些年,總算快盼到你登基了。”飛雲鼠興奮道。
“如果我不當皇帝,你還會跟著我嗎?”王寶玉問道。
“兄長哪裡話!”飛雲鼠將胸脯拍的咚咚作響:“我這條命就是兄長給的,無論何時何地,榮辱與共,不離不棄。”
“好兄弟!”王寶玉頗有些感動,拍了拍飛雲鼠的肩膀,沒再繼續說下去。
卻說步騭率軍返回了建業城中,面見孫權。孫權很納悶,怎麼不守在柴桑,就這麼齊整整的都跑了回來?也不像是打了敗仗啊?
一看見孫權和群臣疑惑的神情,步騭腦袋嗡的一聲炸了,八成就是上了王寶玉的當,只得硬著頭皮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聽聞柴桑就這樣被拱手讓了出去,孫權簡直被氣炸了肺,暴跳如雷,還將案桌上的東西扔了一地,嚇得步騭連頭都不敢抬。
“聖上息怒,息怒啊!”群臣也都嚇得跪倒在地,不斷哀求。
“王寶玉,你,你這個潑皮,無賴!你,你氣煞朕也!”
孫權根本靜不下來心,越想越惱火,咣噹一下坐在龍椅上,大口喘著粗氣,臉色青紫。
“真沒想到,王寶玉竟然如此狡詐,藉機取利,小人作為。”一旁的顧雍也氣懵了,沒這麼辦事的,去這封信本想議和,如今卻被利用誆去了柴桑。
“末將懇請聖上重罰!”步騭帶著哭腔連連叩頭,當初還是複雜問題簡單化了,親兄弟為了江山還會骨肉相殘,何況是半路結拜的兄弟,從本質上就不是一家人。
“此事不怪你,只怪朕依舊懷著一份對王寶玉的信任之心,他,他到底辜負了朕!”孫權氣得面目猙獰,但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擺手先讓步騭下去,好生休息。
步騭有錯,罪不容恕,但孫權卻不能責罰,還得好生安撫。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無人可用,陸遜諸葛瑾等人先後被抓,戰火持續蔓延,身邊沒有大將怎麼行。
“報!”侍衛進入,慌亂的說道:“回稟聖上,柴桑水軍大敗,朱然將軍被抓。”
王寶玉果然沒有絲毫想要收手的意思,孫權只覺得喉嚨一陣發熱,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當場。
顧雍等人頓時亂成了一團,急忙找來御醫診治,孫權的身體並無大礙,不過是急火攻心所致,必須要好好休息。
朝政落在顧雍的肩頭,戰火綿延,他如何承擔得起,錯誤的決策,往往決定著江東的生死存亡。
第二天,顧雍騎上了孫權的汗血寶馬,以一片赤膽忠心,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柴桑。
汗血寶馬,日行千里,不知疲倦,顧雍策馬奔走了一天一夜,終於來到了柴桑城下,以江東使臣的名號,順利進入柴桑城。
朝陽宮內,王寶玉正把雙腿搭在案臺之上,無聊的想著心事,侍衛來報,江東丞相顧雍來了。
“讓他進來吧!”
顧雍騎了一天一夜的馬,腿都並不齊,踉踉蹌蹌進來之後,眼睛紅腫不堪,也不下拜,拄著腰高聲道:“漢興王,你已經得了柴桑,該退兵了吧!”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退兵了,是步騭自己願意讓出城池的。”王寶玉斜眼道。
2317 無功而返
“聖上病了,口吐鮮血,昏迷不醒。若是讓香王妃得知,該是何等的傷心?漢興王與聖上結義一場,難道是鐵石心腸,非要逼死他不成?”
顧雍哭得稀里嘩啦的,其實是撒了個謊,孫權的病沒有這麼嚴重,就是火氣大了些。可如今的江東,除了打感情牌,已經再沒有其他辦法,顧雍的眼淚之所以那麼真實,是因為他內心確實感到了悲哀。
“因為什麼發病的?這麼嚴重。”
王寶玉不由坐直了身子,心裡也覺得挺難受的。
“唉,荊州大軍連連攻城奪地,多名大將被抓。而且,大王得了柴桑之後,又攻破江東水軍,聖上傲骨嶙嶙,如何能承受的起?這一病,不知何時才能康復啊!”顧雍嘆息連連,終於噗通一下跪倒,“大王,看在昔日情分之上,還請收兵吧!如果大王心有憤懣,就把我的老命拿去吧。”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