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也是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府中,他最鬧心的事情,還不是被張松嘲諷失了禮儀、丟了臉面,更因為衝動之下,燒了那本兵書。
軍事家丟了兵書,心情不亞於守財奴丟了錢,曹操怎麼想都覺得窩囊,不值得為了一個臭嘴賤人燒了軍家精華寶貝。
幾天之後,曹操找到了王寶玉,謊稱文姬寫的那本兵書已經丟了,可不可以重寫一遍?王寶玉立刻答應下來,曹操又取出了一瓶金瘡藥,說道:“寶玉,可去探望張松,安撫其好生離去。”
“你不打算收攏他了?”王寶玉笑問道。
“其人太醜,即便我有此行,群臣亦不能相容。”曹操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王寶玉沒多說話,心中自有打算,拿著金瘡藥直奔驛館。在空蕩蕩的驛館中,找到了衣衫襤褸趴在床上,嘴巴腫成香腸的張松。
如今的張松還真是慘,牙剩下了沒幾顆,特別是那兩顆嚇人的尖牙也在這次杖責當中下崗了。可以說是因禍得福,這麼看起來,張松倒是順眼了不少。只是嘴巴腫得吃不下飯,只能勉強喝粥,屁股上的傷尚未結痂,還流著血水。
一見王寶玉來了,張松眼中頓時現出了亮晶晶的小星星,勉強欠起了半截身子,含糊不清的腫著嘴巴問道:“寶玉,可是丞相讓你來的?”
“是的。”
“嘿嘿,我就說……”
“說個屁啊!老張,別做夢了,是丞相讓我來的,但他並沒有收留你的意思。”王寶玉不客氣的打擊道。
“我亦未說投靠於他。”張松很失望,嘴硬的說道。
“地圖在哪裡?”王寶玉問道。
“何來地圖?”張松裝做不解的問道。
“本人能掐會算,你可不光是來送禮的,還有給老曹送地圖,拱手獻上西川。”王寶玉一語點破。
張松當真吃驚不小,他這次行動可謂絕密,自認做得天衣無縫,竟然被王寶玉輕易的識破了,而且還了解的一清二楚。
“寶玉,你又如何知曉?”張松問道。
“囉嗦,剛才我不是說了嘛,算出來的,要是沒點本事,曹操能把我當成上賓嗎?”王寶玉傲氣道。
“唉,都是你誤了張松也!”張松一聲長嘆。
“別扯到我身上,我可跟你毛關係都沒有。”王寶玉道。
“我久聞你在曹操跟前,放蕩不羈,卻備受重用,故而效仿之,卻險些丟了性命。”張松老實的說道。
嗯?原來是學自己啊?王寶玉忍不住笑了,“嘿嘿,我的本事一般人可學不來,只怕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敢稱呼老曹。”
674 同病相憐
“既然如此,就把地圖交給你,去領賞吧!”張松遇到了高人,沒敢繼續隱瞞,費力的解開衣服,就在前胸上用力一扯,扯下來一塊皮,這一舉動,倒是將王寶玉給嚇了一跳。
仔細一瞧,王寶玉就樂了,還真是高明,這塊皮是貨真價實的人皮,就貼在張松的胸脯上,張松的面板黝黑,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這裡有玄機。
兩層皮的中間,是一塊上等白絹,雖然不大,展開來裡面的山川河流駐防等都標示的一清二楚。
這東西的價值要比黃金貴重,王寶玉看了一眼就還給了張松,說道:“老張,你果然帶了地圖,只是這東西我不會給曹操,你還是帶回去吧!”
“實不相瞞,我在劉璋處屢受侮辱,才華隱沒,故而來投曹操。怎奈曹操竟然也非容人善用之輩,可憐天下竟沒我容身之處。”張松接過圖,又把那層皮沾上,嘆氣道。
“性格決定命運,要我說,你這是咎由自取。別看長得醜,你還總仰著臉,老曹平日也不以貌取人,你好好說話不就得了,謙卑點,穩重點,非得搞成這幅樣子,你也只能回西川老老實實的過日子!”王寶玉不客氣的打擊道。
“回西川,只怕劉璋也不會放過我。此行來時,我曾領命,若不能勸得曹操起兵攻打張魯,便願受罰,怎奈此事尚未說出口。”張松懊悔不迭。
“哦,還有這這檔子事兒啊。那你只能以死謝罪了。”王寶玉斜眼兒道。
“我正有此心。”
“切,別說的那麼可憐,像你這種人才不會輕易求死呢。算了,老張,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吧!”王寶玉道。
“前番言語相欺,只不過逞一時口舌之快。我與王連,實為密友!王連逸群之才、若樹臨風,我莫能望其項背。”張松連忙說道。
“此事跟我父親沒關係,卻跟我大哥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