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自己可是被派來支援曹休的,如今搞成了這幅樣子,只怕面對曹叡,被拉來當出氣筒,難辭其咎。
司馬懿並不相信王寶玉這份所謂的信可以救他,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只能冒著巨大的風險前往洛陽。一路走,一路思索應對策略,如何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
司馬師和司馬昭也是一臉寒色,剛剛脫離險境,前途又是生死未卜,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兩人還是覺得父親的做法太過保守,隱忍固然重要,也當廣泛結交朝中大臣,替他們說情。
不出司馬懿所料,曹休兵敗,並沒有給曹叡造成太大的衝擊,雖然惱火曹休貪功冒進,但也體諒他一片赤誠忠心。
但是,當聽說曹休因為這場戰爭而患上了重病,曹叡卻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拍著桌子大罵道:“司馬懿,擅自行動,著實可惡!”
“聖上,司馬懿兵入江夏,也有其用意,還望體諒。”鍾繇道。
“王寶玉豈是能招惹的,如此可好,江夏未曾佔領,卻失去了竟陵,大司馬病重不起。江東荊州皆拍手稱快,朕還有何顏面。”曹叡依舊氣惱不止。
群臣勸不住,紛紛意識到司馬懿將大難臨頭,而就在此時,禁衛軍回報,司馬懿已經到達了皇宮,正在門外候著。
“宣他進來吧!”曹叡沒好氣的說道。
半晌之後,司馬懿弓著身子進來了,跟隨他一起進來了,還有三名蠻夷長相的人物,從未見過。
四人紛紛跪下叩頭,曹叡正在氣頭上,也沒問這三人是誰,冷聲道:“司馬仲達,不尊聖旨,你可知罪?”
“陛下,且聽臣一言,後任憑聖上責罰。”司馬懿平靜的說道。
“講來!”
“臣兵發江夏,實因江夏之地乃江東之咽喉,得此地猶如得半個江東。可惜臣無能,與漢興王相峙多日,雖曾得夏口,猶未得江夏。”司馬懿如實說道。
“你何止未得江夏,還因此丟了竟陵。”曹叡道。
“聖上,竟陵未丟,漢興王邀我講和麵談,且有一份書信,請聖上過目。”司馬懿說著,將王寶玉的那封信取了出來。
曹叡接過來看了看,大出意外,王寶玉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要把竟陵打造城無兵的貿易之城,真是稀罕。但是有一點隱藏的含義還是能看出來的,竟陵最終的管理權還是屬於王寶玉,這算盤打得真響,確實是漢興王的做事風格,一點不吃虧。
曹叡對此並未表態,其實心裡也想著借勢而下,大家顏面上都好看。只不過是立刻答應,會讓群臣生疑,以為自己暗中和王寶玉還有何約定。
曹叡不表態反而讓司馬懿暗中鬆了口氣,接著說道:“臣以為,漢興王之封號,為太祖在世時所封,乃是大漢爵位,而我大魏卻是大漢順理成章的繼承之人,不過改了國號而已。”
“司馬懿,你口出此言,到底是何意圖?”曹叡臉色冰寒,差一點就要把司馬懿推出了斬了。
司馬懿竟然朝著曹叡神秘一笑,說道:“陛下息怒,這三位乃是前來朝拜歸順漢興王的樓蘭、龜茲、車師的使者,臣以為,朝拜聖上亦可。”
曹叡立刻明白了司馬懿的意圖,頓時喜上眉梢,西域這些國家雖小,但卻是涼州的隱患,如今竟然來歸順,自然是一樁大好事兒。
“三位使者,朕與漢興王關係甚密,不分彼此。”曹叡連忙笑道,群臣暗自鄙夷,在這方面上,皇帝們的臉皮都超厚。
“既然如此,樓蘭願為大魏的屬國,年年納貢,聽候調遣。”樓蘭的使者立刻大聲道。
“車師也願如此!”
“龜茲願為屬國!”
隨後,三位使者紛紛從懷中掏出了禮品單子,上面的禮物雖然不算豐厚,但卻極具西域特色,對於內地而言,也是難得之物。
曹叡簡直心花怒放,一時間都忘了追責司馬懿,連忙吩咐設下酒宴,款待三位使者。
西域各國原本就對內地群雄林立的狀況不熟悉,正好在沿著玉石之路前來的途中,在長安這邊遇到了帶兵歸來的司馬懿。
1895 三國使者
狡猾的司馬懿順理成章的將這幾位使者以及所帶的東西一起弄來了,一路上連哄帶嚇,三位使者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住小命回去覆命就行,也就聽了司馬懿的安排。
酒宴之上,曹叡聽到了很多關於王寶玉的神奇故事,唏噓感嘆外加豔羨,撿便宜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放過,甚至宣稱王寶玉就是皇叔,是他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