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恕臣下直言,荊州王寶玉何等梟雄,手下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州郡防範甚嚴,司馬懿本不可能沿漢江而上。”謀士程武很公正的說了一句。
“休要囉嗦!”曹真狠狠瞪了程武一眼,咬牙道:“沒有司馬懿相助,本都督一樣可以戰勝諸葛亮,傳我令,整肅兵馬,兵出斜谷。”
“大都督,此次駐防斜谷的蜀將乃是常勝將軍趙雲,不可與之交戰。”程武急忙說道。
“你安敢小瞧本都督?”曹真冷聲道。
“屬下不敢!”
“當年你為夏侯楙謀士,怎就敢與趙雲交戰?”曹真不依不饒的問道。
“當日臣以為趙雲老矣,卻未想其威風不減當年,韓德父子皆被其所殺,眾人有目共睹,大都督當引以為戒啊!”程武道。
“退下,若不是看在你父程昱的面子上,先治你一個惑亂軍心之罪!”曹真毫不客氣的將程武轟了下去。
曹真隨即整理起五萬兵馬,直奔斜谷而去,他的想法也不無道理,已經有兩處戰爭落敗,軍心不穩,必須要戰勝趙雲,扳回一局,不然的話,無法跟聖上曹叡交代,枉擔大都督一職。
趙雲在斜谷下方紮下營寨,依舊經常白日酣睡,夜晚起來呼來喝去的練武,有時還會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嘴裡嘟囔幾句外人聽不懂的話。這讓鄧芝深感憂慮,趙雲不該是這幅樣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子龍將軍,鄧芝今日定然要問個明白,因何日夜顛倒,不思戰事?”鄧芝找到了趙雲,直截了當的問道。
“鄧先生,我軍奉命前來防禦,何談戰事?我日眠夜醒,卻也未曾耽擱大事吧!”趙雲態度和藹的說道,倒是將鄧芝說的啞口無言。
1950 弱馬鈍槍
“將軍,你我共事多年,如今之情形,讓人心中不安。”鄧芝不安道。
“先生不必擔心,子龍一切尚好,夜晚不眠,正可防範敵軍偷襲。”趙雲給自己的怪異舉動找了個不錯的藉口。
“夜間自會派人看守,何須將軍親為?若白日敵軍突襲,將軍……”
“呵呵,你若不放心,我白日不睡亦可。”趙雲笑著打岔道。
這?鄧芝張張嘴,卻又不知該問什麼,只得無奈退下,心中的憂慮依舊沒有退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肯定有。
“報!曹真率領五萬大軍,兵到斜谷。”這天清晨,一名探馬匆忙回報。
“子龍將軍,曹真親自率兵前來,必有交戰之意。”鄧芝連忙說道。
“哼,曹真自不量力,定讓他有來無回!”趙雲冷哼一聲,眼中神采奕奕,豪氣沖天,鄧芝激動的一時熱淚盈眶,這才是他記憶中的英雄趙子龍。
隨後,趙雲吩咐下去,三萬大軍拆分成三隊,呈現品字形,以便相互接應,同時準備大量柴草,時機恰當,可以對曹真展開火攻。
曹真久經沙場,也非無腦之輩,來到斜谷之後,並沒有立刻展開進攻,反而對地形進行了細緻的分析。
趙雲派人準備柴草,而曹真則安排準備大量的石塊,雙方都卯足了心思,要將對方一舉戰敗。
半個月後,曹真五萬大軍啟動,朝著趙雲的大寨而來,由於趙雲紮營地形較低,而魏兵自山坡而下,抬眼望去,正是浩浩蕩蕩,漫山遍野。
趙雲率軍衝出了大寨,只見魏兵隊伍正前方是幾百面戰旗,交錯排成幾行,上面都繡著巨大的“曹”字,將後方的將士遮蔽的嚴嚴實實。
魏兵的推行速度非常緩慢,鄧芝察覺不對,謹慎的提醒道:“子龍將軍,魏軍如此佈陣,唯恐有詐!”
“哼,虛張聲勢而已。”趙雲不屑,見鄧芝依舊面帶狐疑,又補充道:“若交戰不利,大軍即刻退走,將曹真引入陣中,左右兩軍一齊擊殺,曹真定難逃出生天。”
見趙雲並非只想著硬拼,鄧芝這才放下心來,嚴陣以待,半晌之後,魏軍推進到不足百米的地方,旌旗裂開了一條縫隙,曹真手持大刀,胯下一匹青馬,傲氣沖天的走了出來。
“子龍將軍老矣,連高頭大馬都無法騎乘,令人唏噓!”曹真見趙雲騎著一匹矮小的白馬,裝作憐憫的一陣嘖舌。
“曹真,爾鬚髮半白,面如枯皮,卻笑他人老,不知黃泉近。”趙雲笑道,揚起了手中的騰衝槍。
“唉,瞧瞧,亮銀槍也不知擦拭,如此慵懶,豈能上陣?趙子龍,我勸你還是拱手投降,本將軍可以放你一條生活,回家安頓晚年。”曹真嘴上並不服輸,又恥笑趙雲的槍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