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狼狽的嗆了一口,捂著嘴不停的咳嗽。見狀,方起歌好心得遞過桌上的紙巾,樂意看著他眼裡明顯的笑意,瞬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謝謝!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接過紙巾,她有氣無力的道歉。
聞言,方起歌微微一怔,隨即脫口而出,“不用介意,你更好笑的場面我都見過。”
那晚耍流氓的場景再一次重回樂意的腦海,稍停的咳嗽聲因為這句話又有趨於強烈的態勢,方起歌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虛握右拳,置於唇邊不自在的輕咳了幾下。
然後,兩人都看似專注於盤中餐的靜默了下來。一時之間只聽到鋼琴的悠揚樂曲在耳邊盤旋。在這種詭異氣氛的影響下,樂意一緊張,手中的刀叉不慎劃過餐盤,發出了刺耳的聲響,方起歌眉頭輕蹙,停下用餐的動作,抬頭想說清楚,“其實那天晚上……”
為了緩和氣氛,她咬牙將自己的尊嚴甩到腳下,出聲打斷:“那天晚上你就當被豬拱了吧!”
“豬?!”方起歌意外的看著她,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他一笑,她亦是大鬆了一口氣。
正低頭喝水,突聞他在對面說:“你是豬,我豈不是白菜?”
“為什麼?”她放下水杯,狐疑的看著他。
方起歌好整以暇的拿過自己手邊的水杯,杯中液體在杯身中輕晃,在他修長的指間閃爍著晶瑩耀眼的光芒。喝了口水潤完喉他才為她解惑:“白菜才被豬拱!”
樂意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她開始認同臭味相投這句俗語,關旭和方起歌能成為朋友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走出餐廳已是近十點的時間,街上依然人頭攢動,晚風吹拂起樂意的長髮,在空中紛紛飛揚。方起歌打完電話回頭之際,視線被幾縷長長的亞麻色髮絲阻擋,髮尾淡淡的香氣隨風四散。
定了定心神,他出聲,“車子在路口,我們走過去。”頓了片刻,不自覺的加了一句,“把頭髮紮起來!”
“哦,好!”她點頭,不疑有它的從包裡摸出橡皮筋。大風又起,她來不及收攏長髮,只垂頭抱著腦袋,想壓住張狂亂舞的髮絲。站在她身邊的方起歌遂伸出大手,一把就將她亂舞的髮絲收攏到了一處。
樂意用皮筋去綁的時候兩人難以避免手指相觸,方起歌似是被燙到一般甩開手,好不容易收攏的長髮又一次四散開來,冰涼滑膩的髮絲在指尖糾纏,隨後鬆鬆的滑落,無力的棲息回她的肩上。
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將長髮攏起,這一次沒有方起歌搗亂,很快就將長髮紮成了一束馬尾。
“走吧!”甩了甩自己的長髮,她率先往前走去。
方起歌垂頭思忖了片刻,舉步跟了上去,兩人之間隔了兩三個行人的距離,一前一後的行進著。
對面突然逆行過來一群人,樂意避讓的時候踩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腳,那人抬頭看過來。
跟在身後的方起歌避過了他的視線,擠過阻隔在自己和樂意中間的幾個人,二話不說抓了正低頭道歉的她繼續往前走。
“方起歌!”王禹出聲叫他。
方起歌恍若未聞的徑自朝前走,樂意卻掩不住好奇的回頭,這才發覺自己踩到的那個人,正是不久前在青莫文化走道上見過的男子。彼時,他還是一副悲憤難平的樣貌,和抓著自己往前走的男人糾纏不休。
視線落到自己的手腕上,方起歌的大手正握在上面,大力拖著她往前走。被遺忘的心跳聲又逐漸劇烈起來,也就忽視了王禹眼底翻騰的怒意。
兩人一直走到路口,看到了熟悉的雷克薩斯,他才鬆開她的手。
王禹一直站在原處,不顧同行友人的招呼,定定的望著方起歌離去的方向。
他如此踐踏他的自尊和感情,他發誓,一定要讓方起歌付出代價。
樂意回到家的時候,屈可可已經洗完了澡,散著溼漉漉的頭髮抱著抱枕坐在客廳地板上。雖然開著電視,但是視線卻落在了不知名的遠方。
樂意換完拖鞋放下包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屈可可失神的回望她,好一會才出聲:“你回來了?”
“我回來好一會了,你怎麼了?”接過她懷裡的抱枕,樂意盤腿在對面坐下。
“沒什麼!”屈可可避開樂意的視線,閃爍的眼神顯示了她的心虛。
“你爸爸給你的零用錢變少了?”屈大小姐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變著法子向自己的父親要零花錢。
白了她一眼,屈可可繼續悶頭數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