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說什麼都不娶你。”樂意停下手中的活計,瞪了她一眼。
“那你說,當情婦怎麼樣?來來,說說感想。”屈可可興致勃勃舉著拖把做話筒狀湊上來。
樂意,“……”
兩人晚間同睡一張床,屈可可側臥著枕在自己手臂上,嘻笑道:“其實我有個問題。”
樂意眼皮都未抬,背過身不理她。
“樂樂,樂樂!”屈可可在她腰上戳了兩下,樂意皺了眉轉回來,“幹嘛?”
她笑顏如花,柔聲道:“你晚上和你家起歌也這麼睡嗎?”
樂意朝天翻了個白眼,“行了,你想得都中。”
屈可可眨著無邪的水眸,故作天真的發問:“我想什麼了?你說給我聽聽。”
樂意看了她半天,答非所問得冒出一句,“你見過劉小夢了?”
屈可可明顯怔住,下意識的反駁:“怎麼可能,她在國……”說了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從床上坐起,自嘲得輕笑出聲,“呵,我沒找過她怎麼知道她在國內。你說的對,我找過她,我想問她為何會回來。那時候,我覺得關旭已經快忘記她了,在那樣的時候,她突然回來,說我小心眼也好,說我無恥也罷。我覺得,她回來就是想爭取什麼的。那天,我約了她見面。她說:只有不屬於你的東西,才需要爭取。聽了她的話,我丟人的落荒而逃。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男人忘不了他的第一個女人,這是劉小夢給我的唯一感覺。那樣一個女子,真的是一眼難忘。”
“可可,別說了!”樂意輕輕擁住了她。
屈可可的眼淚,融在她的衣襟之上,帶著同命相憐的溼冷和酸澀。樂意依稀想起,那個大雨天,兩人在酒店房間意亂情迷之後,方起歌擁著自己說的那一長串聽不明白的話。
最後的音節是:merci beaucoup!
非常感謝!
週四,方起歌原訂回家的日子,因為公務原因,延長了出差時長,改簽了週六的機票。
原等兒子回家吃飯的方博然得到訊息顯得失望至極,樂意望著輪椅上言行不便的老者,想起家中依然不肯聽自己電話的父親,忍不住紅了眼眶。
方家的老保姆看到她微紅的眼睛,關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吳阿姨,我來幫你。”她避開吳阿姨的視線,幫忙將菜端上桌。
“是不是眼睛裡進了沙子,別揉,一會給你拿鹽水洗洗。”方起歌是吳阿姨一手帶大的,現在面對樂意,自然會愛屋及烏。
用鹽水洗了眼睛出來,方博然和蔣惠婷已經在飯桌上坐了。蔣惠婷夾了些菜到方博然碗中,他手腳有些不便,又固執得不肯讓人喂,吃飯之際,免不了潑潑灑灑。
樂意幫著擦拭,一頓飯,就沒好好吃。待到方博然吃完,她才被吳阿姨逼著再吃了些東西下去。收拾了桌子,蔣惠婷叫了她進書房,然後就退了出去。
古色古香的書房滿是木器的檀香,飄飄渺渺的浮在空氣裡,無端叫人感覺壓抑。
方博然已經從輪椅移到了紅木圈椅上,面前擺了一杯香茗,幾縷霧氣沿著杯沿飄散。
“坐。”身體的關係,他語焉不詳,樂意廢了很大功夫才聽明白,尋了旁邊的椅子坐下。
樂意正襟危坐了好半天,看著方博然抖著手端茶,小聲提醒,“當心!”
話音未落,他手上一抖,上好的骨瓷青花杯就砸到了實木地板上,應聲碎裂。
“我果然是老了。”方博然大口喘氣,看著地上的碎瓷,顫抖的彎腰。
“我來!”樂意攔住他,伸手去撿碎瓷。
等她撿起了滿地碎片,方博然突兀發問:“你和起歌,是真的嗎?”
“……”樂意訝異得望著他,“您說什麼?”
“這樁婚姻,你是心甘情願的嗎?”老者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是!”她點頭。
“那麼,前幾天抱著孩子上了祁昊車的人,是不是你?”方博然聚精會神說完這些話,已經累的滿頭是汗。
樂意心下一跳,咬了牙點頭,“是!”
他又問,“那麼,起歌知道嗎?”
她心慌意亂得點頭。
“樂意,別瞞我。我能知道你和祁昊在一起,自然也能知道別的。”方博然望著她的眼中滿是戾氣。
“我沒有和祁昊在一起!”對於這個原則性問題,樂意一點都不想被誤會。
“你的話能信嗎?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