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長,這是支那人要求換取的物資清單,最後的三次交易!”一名日軍少尉敲開今井武夫的辦公室。
開啟資料夾,將一張紙放到了今井武夫的面前。
“汽油,武器,還有彈藥,支那人搞什麼,前幾次不都是藥品,棉紗還有其他民生物資嗎?”今井武夫吃驚的拿起清單道。
“不知道,這是他們最新提出來的要求,最後三次,他們分別釋放的我僑民人數為一百五十人,兩百人和最多一次三百人。”
“這麼說一共是六百五十人?”
“是的,機關長!”
“這一次他們提供名單沒有?”今井武夫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有談判和交易幾乎都是有對方敲定的。
只是在交易之前,對方會提供一份物資清單,也就是說按照清單準備物資,如果數量不足或者出錯,那麼交易就會打折扣。
雖然今井武夫不願意這麼做,可他如果想繼續交易,也只能這樣做,因為現在這是唯一能夠解救那些被羈押的日本僑民的途徑。
他也想過,跟武漢打交道應該要比榮譽一師方面容易的多,可武漢方面分明是無法命令榮譽一師放人。
就算武漢下令放人,榮譽一師不放,卻也無能為力,那樣反倒會激怒對方,到時候這些僑民就真的回不來了。
要知道,在對外的公佈的戰績之中,該死的榮譽一師根本就沒有提到過羈押的日本僑民。
這絕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有意思的忽略了。
太狡猾了!
他們一定是知道,僑民是平民,不是士兵,是受一定國際法律保護的,到時候,會面臨國際壓力,釋放是遲早的事情。
但他們分明就是不承認,而日本僑民在南京城內人數也不多,也就幾千人的樣子,商人,黑幫人員,以及外交官員的家屬等等,還有就是慰安婦了,這是一個很大數量群體。
該死!
今井武夫拿著這份清單,親自去找畑俊六彙報這個新情況。
涉及武器彈藥還有汽油,他可做不了主,只能向上彙報了。
畑俊六對這個問題也比較慎重,召集手下重要的參謀人員開會。
“支那人突然改變交易方式,會不會跟之前的調令有關係?”
“河邊君分析的不無道理,他們撤回武漢休整,藥品補給自然不在是稀缺物資,反倒是武器彈藥,他們之前與我軍作戰消耗量極大,這是急需要補充的。”
“榮譽一師基本上使用的都是跟我軍一樣的武器,這也是他們能夠跟我軍正面對抗的一個因素之一。”
“如此,豈能給他們武器彈藥?”
“不,如果在這之前,當然不能給,給了,那是自己坑自己,現在未必了!”副參謀長武藤章道。
“武藤君的意思是,他們很快就調走,這些武器彈藥就算給了他們,目前也不會對我軍構成威脅?”
“沒錯!”
“可我們最終會在戰場上相遇的,這麼做還是資敵!”參謀部作戰課長郝平大佐不滿的說道。
“這些武器彈藥並不算多,差不多是一個師團一場戰役的三分之的戰場損耗,只要稍微的增加一些戰損……”
“不,這絕對不行,你這是讓我們向那些愚蠢的支那人學習嗎?”
“那怎麼辦,我們的僑民還救不救了?”
“……”
“我們還沒有最後三批人的名單,就答應支那人的要求,這也太過分了?”
“松谷君,你可以去跟支那人談判,看他們怎麼說?”
“今井武夫,你的第2課也太無能了,就沒有弄到支那人跟我們交易的有關證據嗎?”參謀長河邊正三郎問道。
“河邊將軍,支那人要求在長江上交換,而且只允許交換的船隻靠近,並且還是在夜裡,周圍五百米之內必須是無遮擋的,支那人擬定的交換條件太苛刻,幾乎沒有動手腳的可能。”今井武夫道。
中國人也不知道腦袋裡都是什麼,鬼精鬼精的,他們完全被牽著鼻子走,稍有出格的,馬上就會被發現。
“水上不行,水下難道不可以嗎?”
“不行,交易時間和地點,由他們指定,我們事先會開船到某個地點,他們會派人通知,基本上,我們是無法控制交易的時間和地點的,而且,他們的防範措施很嚴,交易的地點也靠江北比較近,我們沒有選擇。”
“這麼說,交易了幾次,我們是一點兒主動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