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強項。成與不成,總得試上一試。當下便摩拳擦掌,在貨倉門前紮下馬步,兩手扳著鎖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兩邊扯,夏天幾乎沒有放鬆,想著自己的臉肯定是憋紅了。
“哇——”鬆懈下來,被自己的力道反推回來,她後退幾步站定,有些不服氣的道,“這到底是什麼破鎖?沒想到這時候的鎖還挺結實。”但是以前看古裝片的時候,那些人大都是拿了一個細長的金屬條,在鎖孔裡一掏,鎖便開了,幾乎屢試不爽,要不咱也來試試?可是當下哪有金屬條啊,她不扎頭髮,連個簪子也沒有!她摸了摸腦袋,只有一對大大的兔耳朵。對了,還有個辦法,就是砸!
於是,夏天折回假山,在那尋了個像樣的石塊,端著它又回到了貨倉。吃力的抬起石頭正要咋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不行。這一砸,肯定會在鎖上留下痕跡。她還不想打草驚蛇。然後她又把石頭搬了回去。
“哎——”她洩氣的坐在地上蹬著腿,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怎麼就沒想到會有這麼一關呢?
“姑娘怎麼又來了?”
身後的聲音響的太突兀,夏天幾乎是嚇得從地上躍起來,然後擺開架勢,準備迎戰。撥開雲霧見月明,月光從來人身上抬升,原來是穆海。就算月光沒有照到他的臉,從他的身材,夏天也可以判斷他的身份。自以為沒鬧出動靜,怎麼就把護院給引來了?
第七十二章 鴉片引發的血案
“你似乎知道我要來?”夏天見他沒有惡意,就放鬆下來,抖了抖胳膊,將一身的緊張感抖去,但還是向他身後看了看,誰知道他有沒有叫了千軍萬馬在等著她。
前晚,當他判定兔子耳朵跟最初的那個黑衣人不是同一路時,他就知道這倆人的目的不同,沒有達到目的,他們是不會罷手的。他們會再來夜探宋府,他沒想到的卻是在夜探後的第二天的晚上,來的只有兔子耳朵。當然,他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宋府上的任何一個人。“你來偷鹽麼?”
別怪穆海會這麼想,實在是這世道已經到了平民缺鹽比卻金子更甚的地步。當下,夏天便擺出了一副臭臉,敢情這人把她當成賊了。但就她這打扮,不讓人把她想成是賊,還在很不容易。“姐姐我不缺鹽……等等,你該不會以為這裡面裝的是鹽吧?”
順著夏天指的方向,穆海向禁閉的貨倉看去,心想想著,難道這裡囤積的不是鹽嗎?他不知道,便沒有妄下定論。他向前走了幾步,見夏天跟個受驚的兔子似的,蹦著跳著離了他好遠,把他弄得哭笑不得——他又不是怪物。就算想把她一口吃了,也沒那麼容易吧。
見穆海將手摸向腰間,夏天幾乎是尖叫起來,“你幹嘛!?我告訴你,要打的話,咱們就赤手空拳來幾招,別動刀動槍的!”
笑話!這個時代怎麼可能有手槍吶!夏天想歪了。於是,穆海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貨倉門前,只見他掏出了——一把鑰匙,夏天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驚魂甫定的拍著胸口,暗想到,她還真怕這世上有手槍吶,她再厲害,也擋不住那玩意。穆海開啟貨倉的門,點了火燭,照亮了貨倉的一方。微弱的燭火在一排排的箱子旁移動跳躍,穆海正細看著箱子上的封條,便聽身旁的夏天輕呼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夏天的確是發現了什麼,那層層累積的箱子中央,有一箱是沒有封條的。這箱既有可能是夏天在渡口摔壞的那箱。
“這個,這個。別拆別的,就看這一箱。”
穆海輕輕鬆鬆單手托起上面那幾箱,給夏天騰出了將沒封條的那箱抽出來的空間。夏天開啟箱子,催促著穆海,“將蠟燭拿近些。”果然是那箱,其中還混雜著細土。“你能琢磨出一箱的重量麼?”
穆海顛了顛手上的箱子,“我手上的大概就有五百兩吧。”
夏天掰著手指頭算著,五百兩的話……穆海手上有五箱,一箱就是一百兩……一百兩等於多少克來著?算了,這不是重點。這要擱在現代,販賣者不知道要被殺多少次頭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見夏天神色嚴肅,穆海沒有輕易回答,捏了一撮放在舌尖,卻慌忙吐了出來,“不是鹽。”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能感覺的到。
“在我們那裡,這種東西叫鴉片,這甚至是比鴉片更高階的東西。用途有利有弊。善用可以治病,但是——”夏天將箱子合上,放回了遠處,“這絕對不是用來治病的。這東西可以消磨人的心智,吃多了會上癮,一旦上癮很難戒掉。它的可怕是你難以想象到的,不多說了。”夏天算準時間,這會兒宋府的侍衛就要接近倉房了,“別讓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