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一樣:“不能叫你姐夫,我姐姐還沒嫁到你們呂家,你還不是她的夫君!”
呂布呵呵笑道:“小小年紀,你還挺明白事理的嘛。那你說說,你母親這次錯在那裡?”
甄宓不假思索地說道:“我聽說那個司馬朗的父親是在董卓那裡做官,母親跟司馬家結親,在外人看來,甄家要依附於董卓,可呂將軍您已經掃平冀州幷州,中山郡離洛陽城有一千里地,便是董卓想幫我們甄家也是鞭長莫及,而開罪了呂將軍,呂將軍的中央軍朝發夕至,哎,母親此番囿於門第之見,真是大大失策!”
呂布愣住了,甄宓才八歲,就能說出這番話!
甄姜看呂布目瞪口呆,笑道:“奉先莫要吃驚,我這妹子實乃女神童。現在天下兵亂,百姓皆賣金銀珠玉寶物換取糧食,我家存糧頗豐,便拿糧食換取珠寶,妹妹便對母親說,現今亂世而多買寶物,匹夫無罪,懷璧為罪,鄉親們都乏有糧食,不如把這些糧食發給親族鄰里,廣為恩惠,母親便納其言。”
呂布愈加吃驚,看看懷裡這個粉妝玉砌的小甄宓,心裡不住感嘆,小妖孽啊,真是小妖孽,不但美貌堪稱妖孽,連聰慧程度也堪稱妖孽,只是紅顏薄命了一點兒,小姨子啊,有姐夫罩著你,相信你不會再有那一世的覆轍了。
呂布抱著甄宓,笑著對甄姜說道:“我那女兒呂韞呂玲綺現年五歲,即將滿六歲,乏有夥伴,不如甄宓跟你一起過來我家,好跟玲綺作伴,玲綺教甄宓武藝,甄宓教玲綺文賦,如此相互照應,豈不妙哉!”
甄姜看了看已經被婢女們攙扶著起身往一個僻靜院落而去的母親,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忍:“母親最疼宓妹,還是讓宓妹留在老人家身邊,是個慰藉。”
呂布將甄宓放在地上,冷冷地看著那個丈母孃佝僂著遠去的背影:“甄姜,你們的母親如此偏狹嚴苛固執,只會給甄宓帶來不好的影響,而在鄴城,我請了許多海內大儒,如盧植、鄭玄、蔡邕、楊彪等人給童子軍講課,甄宓身在其中,必有極大長進!”
甄宓聽過盧植等海內大儒的名字,不禁舉起粉嫩的小手,輕輕拍了幾下,笑語嫣然:“真好!”
呂布看甄宓嬌笑起來的模樣,不禁感嘆,八歲就能笑得如此傾城,十年之後,豈不是真的可以傾國,一定要把她養在自己的府上,不要給她機會去做紅顏禍水。
甄儼在一旁笑道:“宓妹當學女工,為何要學儒通經,當做女博士邪?”
呂布知道,東漢時期確有博士這個名號,是掌管書籍文典、通曉史事的官職,後成為學術上專通一經或精通一藝、從事教授生徒的官職。六國時有博士,秦因襲之,諸子、詩賦、術數、方伎皆立博士。漢文帝置一經博士,武帝時置“五經”博士,職責是教授、課試,或奉使、議政。如此說來,東漢時期的博士,其實更像是後世的教授。
年方八歲的甄宓一臉鄭重:“聞古者賢女,未有不學前世成敗,以為己誡。不知書,何由見之?!”
呂布歎服,甄宓還真是個小女神童。
歷史上那個曹丕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狗屎運,擁有甄宓這樣美貌賢淑聰慧的皇后,卻不知道珍惜,竟然把甄宓活生生地填糠縊殺,還真下得去手。…;
這一次,再也不能讓曹丕這個狗賊得逞了。
甄宓見呂布呆呆地看著自己,以為他歎服自己的聰慧,便脆生生說道:“呂將軍,甄宓跟甘羅差遠了!”
呂布哈哈笑道:“不做甘羅,便做班昭!”
班昭,東漢最富盛名的才女,蔡琰原來的表字是昭姬,便是立志效仿班昭,換言之,班昭是蔡琰的偶像,班昭是史學家班彪女、班固與班超之妹,博學高才,班昭常被召入皇宮,教授皇后及諸貴人誦讀經史,宮中尊之為師。班昭的學問十分精深,當時的大學者馬融,為了請求班昭的指導,還跪在東觀藏書閣外,聆聽班昭的講解。呂布以班昭來勉勵甄宓,便是想讓甄宓這麼聰慧的女子多修習學問,少沾染政治,以免重蹈那段歷史的覆轍,當然有呂布這個姐夫的照顧,甄宓這個小姨子肯定不會再被袁熙、曹丕之輩玷汙的。
過不多時,呂布麾下宿將,中山郡郡尉劉何領一萬郡兵趕到甄家塢堡,將甄家塢堡團團圍住。
甄家八千家兵全部繳械出堡,堡內的所有兵器盔甲器械也全部搬運出來,六千多匹戰馬也全部牽出來,按照呂布的授意,劉何留下了一個旅團的郡兵,包括兩千戰兵兩千輔兵,鎮守甄家塢堡。
呂布從甄家八千家兵裡甄選四千人,跟隨自己一同前去鄴城,留給劉何四千人補充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