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聲,拱手道:“原來是洞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洞主恕罪。”
飄渺仙子掩著嘴吃吃笑著,眼睛卻滴溜地在楊仙茅身上,上下瞧著說道:“我原以為公子是個不拘俗套之人,沒想到也跟那些人一樣酸溜溜的,看來讀書人都是這個德性,不過我們是在三峽住慣了的,都是些山野村姑,聽不得你們這些弔書袋,你還是跟我直截了當的說話吧。”
“洞主見笑了,能夠見到洞主,說實話是當真很是高興。從剛才洞主越過兩船的身形來看,洞主的輕功超凡絕俗,實在令在下大開眼界。”
的確也是,剛才這飄渺仙子越過兩船,那時的距離已經夠遠,而她還如此從容,彷彿在空中行走一般,這種凌空虛渡的本事,顯示出了極高的輕功造詣。楊仙茅自己在修真年代倒是還能做到,但現在也是做不到的了,所以這一番讚歎,倒發自內心。
縹緲仙子吃吃笑著說:“讓你笑話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這棵梧桐樹要不要我這個落草的鳳凰呢?”
楊仙茅眉毛一挑,帶著些許的促狹說道:“那姑娘這話是不是在求親呢?”
“你說呢?”
“在下有何本事,能得到洞主的垂青呢?”
“行啦,你在長江之上的一招萬佛歸宗,將乾坤二老打得落水重傷,這件事早在江湖傳得沸沸揚揚,我又如何不知。自古美人愛英雄,你這等英雄年少,我當然不能錯過,嘻嘻嘻。”
楊仙茅不禁有些窘迫,這位飄渺仙子在這大山深處生活時間久了,越沒有江南的女子那般扭捏,敢愛敢恨有啥說啥。喜歡就是喜歡,直截了當的說,甚至毫不掩飾的表示表達心跡,這讓楊仙茅很是有些感動,他指著旁邊的張鐵嘴說道:“實不相瞞,這位是老者便是我未來的老丈人,我已經跟他的女兒有了婚約。”
隨即又指著旁邊的坐在瑤琴旁的綵鳳說道:“這位姑娘也與我有了約定,等著他爹出現好好商談,看看是否願意下嫁於我,若是他父親點頭,我在這船上可就已經有兩房妻子了,洞主只怕不能成為我的第三房妾室吧。”
“那有何不可?”飄渺仙子笑嘻嘻的說道:“你先娶了她們,然後我把她們倆殺了,你不就只有我一個了嗎?”
楊仙茅聽了這話,頓時嚇了一跳。心想這女子也未免太猛了點,忙擺手說道:“這種殺妻之事,又豈是我能做的。姑娘說笑了。”
縹緲仙子咯咯嬌笑說道:“放心吧,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也不會動手的,免得你將來怪我。自然會有人幫我做這件事,不露痕跡地把她們倆殺了,要不帶到別處去賣掉也行。這樣你就能跟我雙宿雙飛了,——我縹緲仙子的丈夫當然只能屬於我一個。”
一聽這話,張鐵嘴頓時又氣又急,卻不敢發火,忙對楊仙茅說道:“賢婿,可不能聽這女人所說的話,那可是觸犯王法的事情。”
“王法?”飄渺仙子大笑,“這會子還提什麼王法,連這半壁江山都被大金佔去了,剩下的半壁到底會不會易主還說不準呢。不過誰登上金鑾殿當皇帝與我們都沒關係,我們老百姓就過老百姓自己的日子。這三峽就我說了算。這一帶的百姓也只認我,連朝廷都奈何我不得。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朝廷幾次出兵要來打我,又是如何被我打的落花流水,丟盔卸甲,葬身江邊的。這長江上下,有誰不知?所以不要跟我說王法,到了這裡,你就認我飄渺仙子的話就對了。”
縹緲仙子這番話說的又輕又慢,而且甜滋滋的,好像並不是在說血腥的事情,完全是在拉家常似的。
張鐵嘴頓時臉色煞白,抬眼望向後面飄渺仙子的那艘船瞧了一眼,果然見到船上從船艙裡出來了數十個包著頭的蜀地兵士,穿著打扮都是一模一樣,頭上包著白布纏頭,身穿青衣粗布短衫,腰扎一根黑色腰帶,背後揹著長弓,掛著劍,手裡則提著一把彎刀。那刀彎彎的,跟月牙似的。細看一眼就會發現,這月牙一般的彎刀的刀刃並不是在月牙的背躬部,而是在彎曲部位,怎麼看都像一把鐮刀。
張鐵嘴這才知道,這唱著山歌舉手投足間都充滿女人成熟魅力的女子原來是個大魔頭,居然能夠將前來圍剿的官兵都殺得丟盔卸甲,那她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飄渺仙子嬌笑一聲,眼波流轉間便對張鐵嘴說道:“你若是怕了,那就趕緊毀了婚約,自己離開吧。你放心,我包你平安離開三峽,不會有人對你怎麼樣,而且我甚至還會送你一筆不菲的盤纏,也算對你毀約的一點補償。這樣對你和對你的女兒將來都是有好處的。”
張鐵嘴張口結舌滿臉脹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