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是包大娘,她在吧?”
“在呢,在後屋一家人吃飯。”
小時候家裡家境還不錯,楊仙茅的爹爹喜歡晚上喝兩盅,經常叫他拎個小葫蘆跑到這來打酒。這家酒肆的老闆掌櫃姓包,他的娘子特別喜歡楊仙茅,說他長得很可愛,因此每次他來沽酒,老闆娘總要給他塊麥芽糖什麼的。
這店夥計顯然是新僱的,所以並不認識楊仙茅,聽他說起掌櫃的夫婦,忙說道:“小官人要見我們掌櫃的嗎?要不要叫小的去叫他?”
“不用了,以後反正經常見面,我打酒就走。——酒怎麼賣的?”
“那要看你買什麼酒了。”
楊仙茅小時候給父親打的什麼酒他忘了,時間太長。抬眼望去,見酒櫃上擺了好幾壇酒,酒甕品質不一樣,就預示著裡面裝的酒肯定有高低之分。
現在家裡清貧如斯,父親肯定捨不得錢買好酒,而且就十來文錢,只怕也買不到什麼好酒。忽想起剛才父親所說的沽半葫蘆白酒,便隨口問:“白酒多少錢?”
宋朝的白酒類似於水酒,度數很低,簡直跟白開水似的,所以才叫做白酒,當然價格也就最便宜。店小二有點不敢相信楊仙茅穿著絲綿長袍有錢人居然問最便宜的酒,也不知道是什麼用途,或許不是拿去喝的,也不敢多問,陪著笑道:“白酒十文錢一角。”
楊仙茅將十來文錢全都拍在了桌上,說道:“那你就打吧,打這麼多錢的。”
店小二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