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竟是流出的黑血,一皺眉,古言走到了窗戶邊。窗外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數十人,古言心裡暗暗琢磨著,陰魔怕是已經中了毒,若是正面對抗那拖延得只是陰魔的生命。想好了,古言反身走向陰魔抱起他便衝破身後的窗戶一路狂逃。
窩在古言懷裡的陰魔嘴角一直向上勾著,一雙鳳眼眯得似狐狸一般。他仰頭看向古言,瞧著古言一臉嚴肅認真,便忍不得調笑幾句,“好哥哥,這般能文能武,算是我今生撿著的寶了。”
古言本跑得心靜,不料這陰魔一句話便讓他擾了神。低下頭,瞅了瞅陰魔,古言搖搖頭又抬起頭跑了起來。身後沒人跟上,古言為求安心,還是將陰魔帶到了關中郊外。對著枯樹林甚是熟悉,陰魔不由開口問道:“哥哥,可是要帶我見見你那些行屍?”
沒有搭理陰魔,古言抱著陰魔一路顛簸,上下飛躍。很快,古言停在了一棵古樹之前。放下陰魔,古言伸手按在古樹一根枝丫上,向下一折,頓時,古樹竟慢慢移開了。
“跟我來。”古言瞟向陰魔,帶著他走進了古樹之後。陰魔本是吃驚這古樹機關設計,不料進了這古樹後,他更是吃驚得閉不上嘴。古樹後本是一山洞,但山洞內壁卻全是行屍站了一排。古言走在前方,提醒道:“不要隨便動手。”
本欲伸手的陰魔聽了古言這話,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緊跟著古言走到了山洞的盡頭。盡頭竟是擺設齊全的內屋,上位只有一張座椅,古言指著座椅讓陰魔坐下。陰魔一陣心喜,問道:“好哥哥呢?”
不等陰魔話畢,古言盤腿便坐到了旁邊的大石之上。陰魔本欲調侃幾句,不料突然他噴出了一口黑血。古言大驚,連忙起身,趕到陰魔身旁。看著陰魔的傷口已經漸漸腐爛,古言這才知曉這毒怕是不輕易饒人。陰魔偏頭看了看,笑了起來,“不過是雲來。”
“你知曉?”古言瞪大了眼睛。
“我的好哥哥,我可是用藥的高手。陰魔之名,可非浪得虛名。”陰魔說著自己的本事,還不忘一臉的得意。
古言忙點頭,“那你自是能醫?”
“自是能。”陰魔回這話時,明顯少了分氣勢。古言深覺不對,正要開問,不料陰魔卻又說道,“這是我師兄的獨門毒藥。”
“你師兄?你見著他了?”古言聽得有些迷惑。
“這雲來便是我師兄陽魔所創,歹毒無比。中此毒之人,全身必潰爛而亡,最後成為了一灘黑血。”陰魔撇撇嘴,坐到了座椅之上,他翹起二郎腿,毫無將死之人之兆。
不過他這番話卻是讓古言聽得一陣心慌,古言搓著手,又問:“你既能醫治,那還耗這時辰作甚?”
“我自來與他不善,他此番卻是給我定下了死路。好哥哥,你還是少費些唇舌操些心思的好。”陰魔這話明顯是能醫而不去醫,話剛完,陰魔竟閉上眼睛躺了過去。
古言一咬牙,心中還是猜到了幾分,他拉起陰魔,“你只管開口,我自是竭盡所能。”
“當真?”陰魔大喜過望,笑的得意。見著陰魔這副模樣,古言又有些膽怯。但話已出口,他還是點了點頭。當即,陰魔竟俯身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古言。古言大驚,便要掙脫,不料陰魔卻開口了,“這也是媚藥,定要解了這陽氣,同人交、合便能去了這毒氣。”
“放屁。”古言猛地掙脫開陰魔,臉漲得緋紅,竟是有些羞而生怒。
“我的哥哥,這讓我說的可是你來著。我本欲就此死去,可是哥哥卻硬要給我生路。如今,我這說是說了,哥哥卻惱了。哀,怪只怪我不敢妄想才是啊。”陰魔搖搖頭,一副哀怨的神情,竟閉起眼睛又躺了回去。
“你說得可是當真?”古言低下頭想了想,半晌,他才開口。
“自是當真。”陰魔立馬睜開眼,直盯盯地看向古言。而他那眼神入在古言心中像極了一匹餓狼泛著綠光的眼珠子,抽了抽嘴角,古言轉身往後退去。見著古言離去,陰魔連忙喊道:“我的好哥哥,你若是要替我找甚煙花女子還是莫要去了,這毒等不了。”
古言聽聞當即回頭,卻見陰魔竟又噴出了一口黑血,而他的傷口已經腐爛地更厲害了。陰魔整張臉呈現黑色,明顯是毒已加深的徵兆。古言猶豫著,慢慢又走回了陰魔的跟前。他抬起陰魔的頭,抬手點住了陰魔的大穴,但這僅僅是暫時保命而已。忽而,古言瞟向了周邊的行屍,嘴角竟也學著陰魔勾了起來。
不巧,陰魔隨即瞧見了古言那模樣,心中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古言俯身貼著陰魔說道:“既然要交、合才去得這毒氣,不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