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聽見了這動靜,便也都趕過來幫忙,圍住了文秀,哪知道,他們這一現身,又是兩名弟兄中箭倒地。文秀趁著他們恐懼神箭慌亂不已的時候,又抬起一腳踢翻了一個嘍囉。這十幾個人,明有強敵,暗有利箭,腹背受敵,不消一會功夫便全都報廢了,文秀順利脫身。
來到門口,段天廣已經從大樹上飛身而下,落地輕如落葉。
“文公子還好吧?”段天廣關切的詢問。
文秀雙頰微紅,淺笑著答道:“多謝段班主幫忙,我不要緊,倒是你那兩個徒弟,他們亦可安然脫身吧?”文秀此時心裡惦念的是引開羅鎮虎的那兩個小夥子。
段天廣倒是鎮定自若,一捋滿胸鬚髯,胸有成竹地言道:“文公子不必擔心,他們都是輕功極好的。且到了無人之處,換了衣服,那山賊見不是文公子你,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聽段班主這麼一說,文秀這才放下心來,點頭言道:“那就好。”
“公子,咱們也快快離開吧。”段班主背好弓箭言道。
文秀點頭,和段天廣一起離開了張家老宅。
小客棧內,段平海和劉飛正安頓著白玉嬌和文小寶先行住下。母子倆一路的驚嚇勞頓,也是疲憊不堪的,小寶腦袋一沾枕頭就昏昏睡去了,白玉嬌見客棧裡沒能見到自己的相公,於是得空便趕忙向劉飛問起。劉飛無奈,長嘆之後,把文必正已經過世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白玉嬌。白玉嬌聽後悲痛欲絕,險些暈倒當場,幸好有劉飛在旁邊耐心勸慰,這才逐漸平伏了情緒,只是劉飛這一番勸解下來,自覺身心俱疲。而此刻最讓劉飛惦念的還是吉凶未卜的文秀,他盼著文秀能按“黑計劃”順利逃脫,這樣他才能徹底安心。
此時的文秀正跟著段班主逃進了一個山洞之中,那山洞洞口窄小隱蔽,需貓腰方可入內,而洞中卻寬敞不少,只是自然光線不足,因此段天廣點了一堆篝火。
文秀本以為劉飛和白玉嬌他們也在裡面,哪裡知道進得山洞一看,竟然是四壁空空,再無一人。就在文秀想要回身詢問段班主緣由的時候,一把利劍已經直指自己的咽喉了。
文秀嚇得不敢亂動,抬眼一看,段天廣正手持利劍威逼著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文秀心裡著實不解。她裝作一副懼怕配合的樣子,乖乖地舉起雙手,懦懦地問道:“段班主,您這是為何呀?”
此時的段天廣面色陰沉,雙眉緊皺,目光如劍,一改往日的和善之相,厲聲問道:“你非過路客商,而是八府巡按文必正吧?”
文秀一聽,目光不由得閃爍起來,心裡略有猶豫,不知道自己該承認還是該否認,不過思索一番,仍在嘴上辯解道:“啊,正是,本官是怕實情相告,班主會覺得拘束,所以才故意隱瞞,本官這也是一番好意。”
“哼哼,好意?”段天廣一陣冷笑,長長的鬚髯也跟著微微抖動著,“真是蒼天有眼,老朽本以為要搭訕你這樣一個大官會煞費苦心,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
文秀聽了心裡一沉,暗想,難道我們還是沒能跳出潞安王的手掌心兒?於是試探著問道:“這麼說段班主你也正在尋文必正?難道你也是潞安王派來的殺手?”
段天廣一聽倒是不以為然,只朝著地上輕吐了口唾沫,言道:“呸,我段天廣才不會給那種狗王爺賣命呢。”
文秀這才略略安心些,不是王爺派來的殺手就好,那他又是因為什麼要找文必正呢?看他拿劍指著自己的陰沉樣子,文秀的心裡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只好陪上笑臉繼續試探道:“這個……那既然您不是來殺文必正的,您這劍先放下行嗎?”
段天廣見文秀剛剛要推開自己的寶劍,立即厲聲高喊:“別動!”隨後又將寶劍靠近了文秀的喉嚨一點,那鋒利無比的劍尖簡直快要頂上文秀的玉頸了。
文秀自然嚇得一動不敢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她能感覺到,這位段天廣恐怕是和文必正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不會這樣刀劍相向,恐怕他來衛輝府不是單純賣藝表演的,而是來找文必正報仇的,結果陰差陽錯地抓到假扮文必正的自己,哎,這個文必正怎地如此處處樹敵人、時時有仇家。
見文秀服服帖帖沉默不語,段天廣緩和了一下情緒,緊盯著文秀的雙目,皺著眉頭悲切地問道:“文必正,你還記得段昀汐嗎?”
文秀心中暗自叫苦,我如何能知曉他文必正是否認識段昀汐呀?這可如何是好呀?還是趕緊說明真相,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而文秀注意到段天廣所說的這個名字也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