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她的兄長，我知道的，艾古國所有的臣民都是艾瑞安的兄弟姐妹，你也不例外，他尊敬你就如同她一奶同胞的兄長一樣，如果，你不想認她這個妹妹，我想她是會傷心的。”

外面鳥語花香，桑德安靜地聽完菲力的話，他覺得就算再好聽的鳥鳴也比不上菲力的這番話。

“哈，如果你用這副腔調同寂寞已久的艾瑞安女王說話，我恐怕她會即刻拜倒在你的腳下叫你寶貝……”桑德說到這裡，猛地撲過去，將菲力撲靠在營帳的樑柱上，死死地用橫在菲力胸前的手臂抵住，“少給我使這套花言巧語的手段，魔界因為雅丘陵一戰徹底戰敗，兵力損耗需得百年才能恢復，你們縮起烏**來，卻想出這種陰損招數，就算艾瑞安春心蕩漾昏了頭，我作為艾古國的桑德伯爵，也絕對不會讓你們的計劃得逞，別以為打敗了我有什麼了不得，只要我不死，總有給你以致命教訓的機會。”

桑德太過氣勢洶洶了，氣勢洶洶一過了頭就是虛張聲勢，菲力拍拍桑德的肩讓他放鬆，又用眼色讓他注意身後瞪圓了眼的空靈獸，桑德立即鬆開手來，卻又不甘心地重重哼了聲。

“我向艾瑞安求婚的心是真誠的，就算被你懷疑也不會改變，只是，從前你都是與費朗兄弟相稱，為何如今卻變了口吻，不肯承認艾瑞安是你的家人？”

“你為何知曉從前之事？”菲力何以輕鬆說出關於費朗當初的過往，桑德感到奇怪。

菲力收住嘴巴，他說漏嘴了，他只得告辭退出營帳免得被桑德繼續盤問。

“這次你真正贏了他，那又怎樣？”空靈獸同菲力一起出去營帳外，它氣憤地質問堅持要來的菲力，它看不到菲力此次來找桑德有何功效。

“我讓他輸的心服口服了。”菲力回答空靈獸的問話，伸手抱了抱空靈獸的大腦袋，“得了，別同我鬧彆扭了，桑德是來殺我的，我把他真正打敗，是希望他明白他殺不了我，免得他還不死心，總來糾纏於我。”

空靈獸還是不明白，它緊貼在菲力懷裡嗅了嗅，他最喜歡菲力身上的麝香味，就是裡面參雜著貓騷氣，實在讓它為難，“可是這有什麼用？”

菲力拍了拍空靈獸的大腦袋，“當然有用咯。”說著，菲力附耳同空靈獸嘀咕。

“什麼，你要救猶龍？”空靈獸用極小的聲音質問糊塗地菲力，它堅決不同意菲力地決定，氣呼呼自菲力的懷裡鑽出來，屁顛屁顛地去找妖貓告狀。

妖貓正爬在營帳頂上曬太陽，艾古國春天裡的陽光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更溫暖，更明亮，妖貓眯起眼來眺望遠方，它記起了它曾經俯臥的寶座，那上面有柔軟的墊子，還有亮如白晝的燈光，就是少了些天然的勁兒，沒有營地外的花開遍野，鳥鳴鶯啼，它開始發現塵世的好處來了，懶懶地打個哈欠，妖貓準備在太陽底下聞著花香入眠。

“喂，別睡了，你快管管菲力吧，他居然決定今天晚上把猶龍救出來。”空靈獸用獸語同妖貓告狀。

妖貓對空靈獸的舉報持懷疑態度，“菲力會決定救猶龍，難道，猶龍害他害得還不夠慘嗎？”

“是呀，是呀，所以你快去勸勸那個糊塗蛋吧。”空靈獸說完，菲力正好走到它身邊，空靈獸第一次生氣到不肯理菲力，直接鑽進營帳裡，賭氣化身守護。

妖貓自帳頂跳下來，同菲力進去營帳內，空靈獸隨後合攏巨齒，立即將營帳完全同外界隔絕。

“菲力，你為什麼要救猶龍？”

“空靈獸都同你說了？”菲力來到營帳前聽到過空靈獸的低吼，他聽不懂其中含義，但是從眼下情況看，那是它同妖貓的另一種交流方法。

“是的，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理由。”妖貓記得，坐在寶座上的人，總是願意將這句話掛在嘴邊，它現在鸚鵡學舌，說出來等著菲力回答。

妖貓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態，它昂著毛茸茸地貓腦袋蹲坐在波斯地毯上，身姿挺拔不可一世，其實，它也並非故意要端架子，它只是在有樣學樣，當初的彼得大帝從來都是這副神態問話。

“猶龍不能在艾古國的地界被處死，那樣會引起戰亂，不管魔界兵力再如何垂危，魔王也不會任由他的兒子枉死而不報仇。”

“你說的對。”妖貓贊同菲力的觀點，“你是即將要迎娶艾古國女王的人，確實應該杜絕此類事件發生。”

“牆頭草！”空靈獸鄙視改變陣營的妖貓。

入夜，上弦月高懸，菲力趁著夜色鑽出營帳，他輕手輕腳地走去到營地的囚籠前，發現囚籠裡空蕩蕩的，連猶龍的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