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人,十有八九要被人當炮灰使了。
“無礙,我也想在有生之年,來這枉死城走一遭,看看這裡是否真有所謂的牛鬼蛇神。”南立神情輕鬆回道,這傢伙是算命師,算命測天意,應該可以看清很多東西。
“你可真是樂觀啊!”陳長生搖頭說。
“陳老闆,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南立突然變得神經兮兮。
“什麼事?”陳長生說。
“那個……是……十幾年前……家父登門求卦……走得匆忙……卦錢還沒付!”南立說得很小聲,再看陳長生,那張臉都扭曲起來了,說不出的尷尬。
十幾年前的卦金,居然還有臉說出口,也是奇葩了。
“沒錢!”陳長生直截了當。
“陳老闆,你這可就不厚道了,要不,我再免費幫你看一卦?”南立不放棄。
“不要!”陳長生搖頭。
“陳老闆,沒錢也可以拿物抵,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父債子償,順應道義,這賬你可不能賴啊?”南立看著像個狗皮膏藥。
“老頭子當年說了,他是故意不給卦金,還說你們算出個什麼玩意,狗屁不通,瞎編亂造,簡直是浪費他老人家的時間,怪就該你們學藝不精吧!”陳長生開口道。
就在他們你來我往談論時,枉死城深處,突然刮來了更猛烈猩風。
空氣裡,也瀰漫著一種奇怪的氣味。
“啊?”
“該不會是好東西出世了吧?”有人說話,一語驚醒夢中人似的,其餘十幾個人頓時眼睛冒光,不顧南立勸阻,大步衝入磅礴血雨中,朝枉死城內進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抵就是這麼一個畫面了。
“陳長生,回頭再找你算賬。”南立留下氣憤一語,跟著眾人過去,身側的旁門青,出自旁門下品的高手,告別後也尾隨而去。
“我們此行的目的,不在枉死城,趕緊找西門出去!”陳長生說道。
背道而馳,唯獨我和陳長生走城內不同的路。
城頭上。
森冷無語,如冷冰冰死神的一個個甲士,依舊在城頭上走動。
對底下發生的事情漠然無視。
走了半個小時吧!
兜兜轉轉,參照一個簡陋地圖的指示前進,還是沒有找到西位出口,周圍的古老殘破建築,雖然高低不同,但是沐浴在死亡雨水中,渲染上赤紅光澤,很容易讓人迷失方位。
“老陳,我來試試吧!”我開口道,這樣如沒頭蒼蠅走下去不是辦法,剛才我們所走的路,所有的路線,都深記腦海,再結合地圖上的線路,我相信一番研究後,應該更容易又說發現。
“啊!”
遠處外,一聲活人的淒厲傳了過來。
黑暗地天空,悽豔的閃電,鮮紅的血雨,慘厲的叫聲,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是如此的可怕與恐怖,聽得人心底一陣毛骨悚然。
“他們遇到麻煩了!”陳長生感慨道。
“枉死城內,究竟存在什麼鬼物?”我問。
“數不勝數!能殺死活人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陳長生回道。
“我們一路沒有遭遇,豈不是很幸運了?”我說。
“屁!那是因為我們身上灑了一層特製粉末,鬼物懼怕,才比較順利。”陳長生說著,我不知道陳長生什麼時候做的,不過他來過枉死城,並且成功活著出去了,還是有一些經驗的。
“我知道枉死城西位出口在哪了!”我指著一個方向。
那邊。
赫然是活人哀嚎鬼叫的悚然區域。
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過去,幾分鐘後,血幕重重的道路上,一個雙臂折斷,胸膛出現血色窟窿的男子倒在我們腳下,異常絕望嘶喊,“樹鬼,惡鬼!所有枯萎的朽木都活了,都化成了惡鬼!”
不用他說,我們也注意到了可怕景象。
道路盡頭。
猩紅的血雨滂沱而下,兩側原本豎著一截截幾乎死亡的古木,此刻一片幽森,所有的古木都在血雨中瘋狂舞動。古老地樹幹上顯化出了人的面部,真像是厲鬼附身一般。所有的樹枝都像是鬼手一般,死死的勒住活人的身體,慢慢將那些活人腐蝕,強行吸收進樹體內。
只有幾個人逃了回來,其餘皆屍骨無存。
我一直盯著遠處,感覺有些森寒,今日這一切實在太邪異了,讓人無法理解。
“此路不通!”陳長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