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外,最富有心計和實力的。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大,幾十年的順風順水,讓這個半百老人再無當年的謹慎心機。
“哈哈,”沃納大笑著對自己最鍾愛的長子艾伯聊天,“有揍敵客出手,就算他是世界前五十的強者,也必死無疑。哼,區區一星獵人就敢壞我生意,我要他有死無生!”
年輕的艾伯神色恭敬,雙目微闔,銀灰色睫毛遮住了眼眸。他語氣凝重地說:“這樣可以嗎?聽說最近許多僱傭揍敵客的家族,都被一夥神秘人物滅了滿門,父親您這個時候委託……”
“不過是些個跳樑小醜,不必理會。”沃納很隨便地甩甩手,“揍敵客家主和長公子早就在這裡埋伏好了,就等他們前來自投羅網。”
艾伯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勾起嘴角,淺笑著告退。在一個無人的角落,一封用暗語寫成的簡訊被悄然發出。
一夜安寧,最近幾天出現的、專門和揍敵客作對的那個神秘團伙仿若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若非局勢依然因為中藥家族的消失而動盪不安,若非揍敵客賬本上依然有上億的收入因僱主死亡而無法收回,恐怕很多人都會以為那只是一場混亂不堪的夢而已。
至於幾日後普里瓦家族的易主,也在混亂的局勢中完全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
事實上,和揍敵客作對的確實是幻影旅團,原因就是為了八號翁巴特的死。之所以放過普里瓦家族,倒不是和那個家族有什麼勾結或是畏懼,只是因為貞德傳來訊息,聲稱找到了那個持刀的人。
伊莫金?傑克爾斯,達西城聖伯爾教堂主教,同時也是巴託奇亞教區的教區主教,還是狂信徒的領導者。他一生都致力於清除異端,主張用神聖的火焰,焚燒一切的邪惡,將主的光芒,揮灑世間。
當庫洛洛獲得這些資料之後,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神奇。
要知道,在巴託奇亞共和國,就有著世界上最“邪惡”的家族——殺手世家揍敵客家族,而這個聲稱和惡魔戰鬥到底的傑克爾斯主教,竟然會僱傭揍敵客追殺敵人?
這份情報,可信嗎?
魯西魯也察覺到了這點,他放下手裡的資料,對庫洛洛說:“不管是真是假,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見見這個大主教。”
聖伯爾教堂是一座哥特式教堂,牆體是用白玉色的巨石構成,高聳入雲的筍形塔頭頂端架著雪白的十字架,通體氣派威嚴。
教堂正門上刻有薔薇浮雕,推開第一扇大門,後面是七層逐步向內收縮的門道,每層兩側都立有天使雕像。
再向裡走,穿過狹窄高大的中廳,便可以看到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基督雕像。
“哦,我的孩子,你這是有什麼疑惑嗎?你已經看著主看了一個小時了。”
伊莫金?傑克爾斯主教已經上了年紀,頭髮早已花白,但那雙金色的眼眸裡,依舊神采奕奕。他穿著紅色禮服,帶著小圓帽,笑容和藹可親。
而他的詢問物件,則是一名十四五的青少年,他身著深藍色學生裝,額頭纏繞著白色的繃帶,似乎是受了傷。
聽到鼎鼎大名的紅衣主教竟然和自己講話,青年墨色的眸子裡藏著激動,他語氣緊張地說:“主,主教大人,我,我……您……”
青年緊張得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只得在身前幹搓。
“不用緊張,我的孩子。”傑克爾斯說話舒緩溫和,有著能撫慰心靈的魔力。
果然,很快,那青年漸漸平靜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還未行禮。
“很抱歉,主教大人,我失禮了。”他在身前畫了個十字,彎腰行禮,輕輕用嘴唇碰觸傑克爾斯左手上的權戒。
傑克爾斯也畫了個十字回禮,說:“沒有關係,主饒恕世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孩子,你在恐懼什麼?”
黑髮青年聞言,臉色瞬間慘白,雙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傑克爾斯皺起眉頭,他今天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暫時不想處理能把他埋起來的教務,才會在這裡逗留。見這名青少年望著聖子雕塑發呆了很久,總覺得那人很眼熟的他才會一時好奇,和他搭話。若是放在平時,恐怕他早就回去了吧。
看看時鐘,他發現他已經停留很久了,只怕是沒時間在浪費了。
“好吧,不必恐懼,我的孩子,要知道主與你同在。”
柔聲寬慰一番之後,傑克爾斯轉身欲走,卻發現袍子被人抓住了。他回過頭,就看到那青少年一臉祈求,祈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