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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理公務的房間。

“維允,你的頭傷如何了?”看到吳仲翔的頭上還裹著紗布,而且面色十分憔悴,沈葆楨不由得關切的問道。

那一日鄉民衝擊船政衙署,吳仲翔的頭部被肇事者用碎石擊中,受傷不輕,直至今日尚未痊癒,加之連日勞累,形容枯槁,沈葆楨一見之下,想起那日發生的事,心中又是一痛。

“不打緊了,就是天陰的時候,有些痛而已。”吳仲翔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他也知道,自己這兩天的氣色不好,“就是這兩天心裡總有事兒,睡不實,呵呵。”

沈葆楨知道吳仲翔的心事是什麼,不由得嘆息起來。他上前給吳仲翔斟了一杯茶,在吳仲翔面前坐了下來。

他也知道,夏獻綸和吳大廷去了閩浙總督衙署,是為了什麼。

眼下將近年關,船政的各項都需要結清,可以說處處用錢,而船政自打被左宗棠釜底抽薪之後,雖然有鴉片稅抽成的接濟(在林義哲的提議下,現在名義上是以鹽稅抽成,即以鴉片稅衝抵鹽稅),但現在隨著新艦的陸續下水和船塢的修建,加上“萬年清”號的改造(改造費用是可以找朝廷報銷的,但工程沒完成之前,需要自己墊付)以及年關的到來,各項需用支出極為浩繁,僅靠鴉片稅也已經難以維持了。船政的高層官員們為此憂心忡忡,因而今天一早,夏獻綸和吳大廷便分頭匆匆趕往閩浙總督署和巡撫衙門,找閩浙總督和福建巡撫商議。

“年關年關,果然是個關口,不好過啊。”沈葆楨嘆道,“也不知他們倆此去結果如何。”

“閩省歲入也是很緊,好多項下也是仗著這鴉片稅賙濟,只怕難再有多餘的款項。”吳仲翔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悲涼。

“維允,你們算的結果,這用度缺額,一共有多少?”沈葆楨問道。

“昨日剛剛核算完畢,別的項下基本可足敷用,但拖船塢還欠著尾款,加上這年關的紅包(即年終獎金),怕是難以發下去了。”吳仲翔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