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衙門,你是我從孃家帶過來的丫頭,你認為出不了府這種話,他和我說的話哪個更有分量?”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轉告。”翠兒苦著臉回答,小姐和大人簡直太為難人了,嗚嗚嗚,明明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怎麼什麼事情都扯到了她這個小奴婢的身上。
宋驚塵板著臉點點頭,面上雖面無表情,心裡早已狂笑開了花。艾瑪!這話說出來太霸氣了,怎麼剛剛在糾結漱口的事上時,她怎麼就沒說出這句話?
太可惜了。
喂著宋驚塵一口口吃著粥,翠兒時不時抬眼看宋驚塵,一副意猶未盡、想說卻不敢說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別作出那副模樣。”嚥下一口粥,宋驚塵又擺出一副兇悍女主人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怎麼虐待你一樣。”
“奴婢只是覺得”翠兒唯唯諾諾地抬起眼,而後又唯唯諾諾道:“奴婢覺得您您和大人這樣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宋驚塵挑眉,“兩個人不合適,難道還要強行在一起麼?這樣對兩個人都不好,趁著現在趕緊退出,對兩個人都好。”
“可是這樣對您不好啊。”要知道,和離的女子想再找男子成婚,那可是很難的,雖然宋家很有錢,小姐再嫁很容易可是,小姐自小便沒有裹腳。現下世況,未婚沒裹腳的女子想嫁出去都是比登天還難,更別說和離後未裹腳女子想再嫁了,就算再有錢又如何?怕是個男人都不會娶。
她真的為小姐的前途擔憂啊。
“我倒覺得這樣好的很。”
“但大人對您那麼好您怎麼忍心啊。”她覺得就是自家小姐在耍小孩子脾氣,不懂得珍惜對自己好的人。
“他怎麼對我好了?”宋驚塵挑眉,徐須凌那麼懶那麼逗比,每次都會把氣得半死,哪來對她好的地方?
“比如上次匪山山賊的事,雖然最後大人和小姐您都平安歸來了,但匪山在移縣的惡名人盡皆知,若換做其他男子,定不會這樣做的,而是會去了便去了,待妻子完全得不到音訊的時候,再娶一房便是了。可大人卻不懼危險,親自上山救您,難道這不算好嗎?”
“因為他是縣令啊,縣令本就該端匪窩,緝山賊。而且縣令的夫人去匪山營救被害者,縣令還窩在衙門,百姓們會唾罵他的。再者,看在我爹爹的財大氣粗上,他也不敢不去救啊。”
“可是小姐,若像你所說的,他完全不用親自去啊,直接叫捕頭們去就成了。所以這說明大人是對您好的。”
翠兒說的太有道理,宋驚塵張了張嘴,竟是無言以對。
“還有,大人時不時還親自為您下廚,放眼望去整個大隱,有哪個夫君對娘子這麼好?怕是整個大隱也找不出一個。”
“那是他有事求我”她道,可明顯的底氣不足,聲音小小的。
“依奴婢看,大人並不是每次都有事求你呢。”宋驚塵底氣不足,情況逆轉,翠兒底氣十足,說起事來頭頭是道。“對了,您三番兩次弄斷大人的胳膊,可大人都寬容地包容你,難道這也不算好嗎?”
“那是那是因為他忌憚宋家畢竟我爹爹財大氣粗的。”
“即便如此,但換了平常男子,那些男子定是嘴上雖說不怪,但行為上一定會表現出厭惡的態度吧?可是到大人沒有,他十分包容你。”
“我可沒有看到他包容我。”宋驚塵皺眉,說不過翠兒,她的脾氣不由上來了,“我困了,你不要在我耳邊唧唧歪歪,快些出去。”
“小姐!”
“你若再說一句話,我定讓你出不了府。”又拿出致命點威脅。
“小姐”直擊弱點,翠兒登時萎了。
“快下去吧,我要睡覺了。”
“是”
宋驚塵有好些天沒有看到徐須凌了,直到她傷口差不多康復那天,她也沒有看到徐須凌。
聽翠兒說,他這些天都在忙賭鋪的事,沒有時間去看她。
不過宋驚塵倒不相信這個理由,她覺得肯定是徐須凌覺得反正也要和離了,再裝君子也沒有用了,索性撕破臉皮。和離就和離吧,也沒必要討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這個事實,宋驚塵心裡有些難過。
同時她又鄙視自己,明明和離是自己提出來的,可現在又難過,簡直就是犯jian啊。
“小姐,您再考慮下吧,我們等大人回來再決定好不好?”翠兒拉住她的袖子,面色十分為難。
“我已經考慮夠久了,不需要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