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趕忙一臉歉意:“我自然願意服侍大人,只是我不能不顧及大人有傷在身,等大人傷愈,我再好生服侍大人便是。”
沈弈額頭蹙起,擺擺手:“罷了,那你下去吧。”
“是。”男子為沈弈蓋了被子,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才走出門,但卻並未回自己的房,而是直接走向了國師面前。
“你看清楚了?確實是燙傷?”國師聽完男子的描述,仍是懷疑的確認著。
男子仔細回憶著那片上:“應該不會有錯,而且。。。。。。”
國師看向男子:“而且什麼?”
男子面色有些微紅:“而且他多次向我求歡,被我拒絕後似乎很是不滿。”
“哈哈。”國師一陣大笑,“倒是本官心切了,只讓你確認了傷便出來,早知如此,還不如就成全了你們,也不至讓他慾求不滿,讓你也心有怨言。”
男子一愣,連忙說:“小的不敢。”
“好了。”國師終於徹底放下心,“若是他中意你,自己去贖你便是了,去管家那領賞錢吧。”
看著男子走出,國師終於放下幾天一直提心吊膽的心,獨自在屋內閉目養神,緩解方才酒醉帶來的頭痛。
“大人,剛剛監視的人來報,沈大人睡了一覺後起身,對伺候的人說,明日還要早朝,要先行告辭,今日晚了便不打擾您休息了,現下已經向府外走去,小的不方便攔,趕過來問問您的意見。”
國師繼續閉著眼睛問道:“他的臉色如何?”
下人想了想:“似是有些紅,腳步好像也有些不穩。”
國師嘴角露出一抹笑:“隨他去吧,對了,把監視他的人也都撤了,不需要了。”
而坐上轎的沈弈此時也同樣露出一抹笑,算著時辰,顧御卿想必此刻已經到府,現在只要打好招呼,做好準備,明日便可直接在早朝上參國師一本,由皇上自己將國師定罪,再也不用這樣夜長夢多。
只是今夜的沈弈註定沒有做夢的機會,拋去身體的不適,還要連夜將明日所有的證據準備妥當,確保萬無一失,這一忙竟又是忙了整整一夜。
“秦商,去把我那件貂皮大衣拿來。”沈弈將所有文卷收進朝服的衣袖中走出門,忽然停住腳步對著跟在後面的秦商說道。
秦商疑惑的問:“大人,那件貂皮大衣您幾乎就沒穿過,這幾日天都回暖了,您怎麼忽然要穿了?”
沈弈看看地上未結冰的水,喃喃的說:“好像天氣確實轉暖了,只是不知怎麼今日覺得有些冷。”
秦商皺了皺眉,繞到沈弈面前:“大人,從昨夜我就覺得你臉色不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沈弈向裡裹了裹朝服:“還好,就是頭有些暈,大概是昨晚沒睡的緣故。”
秦商靜默一瞬,忽然開口:“大人冒犯了。”秦商說著向沈弈的額頭摸去,不待沈弈躲閃,便是一聲驚呼,“這麼燙,大人,您發燒了! ”
沈弈一臉不在意:“昨晚飲了酒,難免身上會有些熱,不需這麼大驚小怪。”
秦商卻是面色凝重:“不像是酒後的熱度,大人,是不是傷口。。。。。。”
沈弈立即打斷秦商的話:“快來不及上早朝了,快去取大衣吧。”
秦商嘆了口氣,回身取來大衣披到沈弈身上。
街上的行人果然已脫了厚厚的棉裝,街邊的柳枝也抽出幾個嫩芽,沈弈想了想,還是在下轎時脫掉大衣,可這轎外微涼的空氣還是不由讓自己冷的抖了抖。
這一抖卻落入比他先下轎的蘇寒之眼裡,蘇寒之不由暗暗觀察他的臉色,蒼白又透著些不正常的紅暈,莫不是病了?
沈弈方想挪動腳步,卻覺身邊有道視線,轉頭望去,竟是蘇寒之在望著自己,心裡一喜,一想到今日終於可以幫他完成多年夙願,就恨不得立即走近告訴他這個好訊息,卻也知差一刻也不能提前透露,萬一隔牆有耳,一切便都功虧一潰了。只好忍住有些激動的心情,朝他淡笑著點點頭,轉身向皇宮內走去。
蘇寒之靜靜的看著沈弈的背影,自那日離開沈府後,沈弈便從未找過自己,即使是每日的早朝,他也並不如以往般讓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而是下了朝便匆匆離去,即使是如今日這般相遇,他也只是如方才這種客氣的點點頭便走,想來是放棄了吧?
心裡自嘲一笑,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付出對等的感情,又以何來要他人的感情呢?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苦惱如何不令他受傷害了,只是為何放下這樁心事,心裡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