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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文的規矩,就是戴著同樣面具的人可以合湊一曲。”歐陽丐抬眸,視線在船上流轉一圈,指著船舷邊的白衣公子笑道:“那位白衣公子也戴著蝴蝶面具,下面請二位合奏一曲如何?不知江公子要用什麼樂器?”

歐陽丐一揮手,幾個侍女捧著古箏、琵琶、瑤琴……各色樂器走了過來,在瑟瑟面前站成一排,等待瑟瑟挑選樂器。

這架勢,瑟瑟是推辭不掉了。

瑟瑟望著那些樂器,再次凝眉,歐陽丐的船上,真是應有盡有,就連樂器也這麼全,且都這麼精緻。

歐陽丐對這次晚宴,倒真是煞費苦心。

不過瑟瑟站著沒動,他總覺得歐陽丐行事有些怪,他讓她和那個白衣公子同奏,是巧合還是有意呢?

瑟瑟側目望去,但見一個紅衣侍女已經去請那位白衣公子了。不過,看樣子沒有請動。

白衣公子轉首朝他們這邊看了看,眸光從面具內透出,懾人心魄。他拂了拂雲一般的衣袖,轉身似要離去。

歐陽丐頓時急了,高聲喊道:“那位公子,煩請和這位公子合奏一曲。”

白衣公子回首朝這邊望了一眼,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在下不會奏樂。”

他淡若輕煙地說道,言罷,轉首拂袖而去。

他就像一抹皎白的月色,轉瞬隱入雲中。

歐陽丐頓時傻了眼。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輕聲問道:“那……江公子,不如您自己演奏一曲如何?”

懟瑟覺得頭有一點暈,不知是不是船搖晃的緣故。

“好,我自己來。”她起身,緩步向前走去。

“不如,我和公子合奏吧!?”莫*低低說道。

“不用!”瑟瑟擺手道。

不過是彈奏一個曲子,何用別人伴樂。

瑟瑟緩步走過去,不知為何,她覺得好似在隔著雲霧看東西,那黑色的大海,皎潔的明月還有眼前這些花花綠綠的面具糾纏在一起,就像一塊繡著奇持花案的氈毯。

她從侍女手中接過一把瑤琴,走到船舷邊,放了下來。

頭頂的天,墨蘭墨蘭的,清澄的沒有一絲雲朵,好似一面墨黑的鏡子,能照見人心一般。那輪遠月,大的渾圓,圓的讓人心碎。

瑟瑟盤膝坐在地上,在海浪聲聲中,彈奏起來。

淙淙的琴音從她指下流出的時候,甲板上嘈雜的人聲忽地靜了靜。

瑟瑟的琴聲很婉轉、婉轉再婉轉,纏綿再纏綿,好似絲絲縷縷的情纏纏繞繞著,在夜色中流淌。如瀟湘夜雨,似輕風夜潮,嫋嫋不絕,於不經意間打動人心。

令人心中有說不出的觸動。

然,眾人沉醉之時,琴音一轉,忽而變得悠遠蒼茫,好似一個人在重重山巒之中,永無止境地走著。而空曠的山坳裡,只有她一個人,孑然一身,唯見*。

海風是什麼時候凜冽起來的,瑟瑟不知道。

當時或許是她太沉醉於琴音了,也或訐是因為真的有些醉了。

她只覺得,當海風忽盛之時,她覺得面具有些礙眼,一把扯了下來,隨手仍在了風裡。面具被風高高揚起,刮到了天上,又悠悠盪盪漂到了海面上。

海浪聲忽然大響了起來。

琴聲隨著海浪聲,也忽然大作,好似有千軍萬馬的威勢,全然不是方才那泉水叮咚纏綿悱惻之音。

頭腦暈暈的,她只是在憑著感覺在彈奏。

海浪沉沉,琴音蕭索。

海浪滔天,琴音高亢。

彈著彈著,明月不知何時鑽到了雲裡,海風忽然猛烈起來,海面上滔天巨浪洶湧起來。

風浪來的極其突然,大船瞬間傾斜下去。

船上船手早已見慣,似乎對這樣的劇變並不驚訝。本來嘛,天有不測風雲,尤其是海上,更是變幻莫測。

“颶風來了,大家快進船艙!”歐陽丐高呼道。

船手們一個個向船艙裡鑽去。

就在此時,一波海浪好似一面高牆,朝著甲板拍了過來。

青梅沒有武功,嚇得腿一軟,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順著甲扳滑了下去。

“青梅!”紫迷伸手,但是沒抓住青梅的衣角。

海水濺了上來,瑟瑟睜開迷離的雙眸,雖然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卻還是腰肢一擰,從船舷邊躍起,青色的身影淡淡的,好似一抹青煙飄過,她一把攬住了青梅的腰膠。

海浪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