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出的一模一樣,會是她的錯覺嗎?
“秋華,你怎麼了?”心細的巧心發現她的遲疑,停下腳步轉過來問道。
“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她頓了半晌,突然抬頭問道:“巧心,你有沒覺得樓下的女子跟咱們小姐有幾分相似?”
巧心瞟向樓下,眸色幽淡,嘆了聲:“只是氣質上有幾分相似吧,但是模樣與小姐大相徑庭,絕對不可能是同一人,你大概是太過思念小姐了,還是別多想了……”
巧心頓了頓,語氣難掩憂傷的說道:“整整一年了,小姐都毫無聲響,我真的有些擔心小姐是不是已經……”
她有些哽咽的難以說下去:“我也希望那女子就是小姐那該多好,如今就活生生的站在我們面前,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她真的是小姐,絕對不可能不與我們相認,尤其是王爺,小姐不可能對王爺置之不理,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兩人的聲音稀稀兩兩漸漸消失在樓道口。
樓下的白溪兒攥緊拳心,即便她們交頭接耳的聲音很小很細,但是她絕佳的耳力卻能輕而易舉將每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也許在她們心裡,她真的已經死了!
白溪兒轉過身,任憑身後的掌櫃哇啦啦大叫著,徑自走向樓道,有些失魂落魄的往自個的房間走去。
而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的是,剛踏進房門的她竟聽到隔壁的房間內傳來熟悉的咳嗽聲,幾乎是出於本能動作,她即刻凝聚內力,傾聽隔壁的動靜。
御風有些擔憂略到焦急的聲響傳來:“主子,您是否身子不妥,屬下去給你找個大夫吧?”
君澈淡靜的聲音毫無波瀾的響起:“不必了,歇一歇就好了,很晚了,你們隨我趕了好幾天的路,也早點去歇息吧。”
隔壁靜默了好半晌,御風遲疑的回答傳來:“是。”
開門關門的聲音之後,一切又陷入了深夜的靜謐之中,只是白溪兒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了。
她靠著牆,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呆呆的望著燭火搖曳的房間發起怔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響起窗子被推開的聲響。
她下意識的移動腳步,挪到了緊閉的窗戶邊上,只聽見不遠的隔壁傳來一絲近乎蚊息的低嘆,心口瞬即又擰了起來。
夜晚的風很大加上趕了這麼多天的路,為何還不知道保重身子,白溪兒喉間滾動,暗暗發起急來。
“念兒,今晚的月色很好,你應該也在某處跟我一樣靜靜的觀賞著吧,如果你還在的話……”
白溪兒全身僵硬,仰起頭,強忍著心口悲酸。
“如果你還在,就讓我在華誼大賽上見到你吧,我怕自己再也等不了,四國紛爭,天下必亂,我不能坐視不理,如果你聽得見我的話,就回來見我一面吧,哪怕……哪怕只是你的鬼魂,我也瞑目了……”
久久的靜默之後,終於響起窗戶被關上的聲響,白溪兒癱軟著腳步,跌坐在了地上。
君澈,我該拿你怎麼辦?
一滴清淚滑下倔強仰起的眼角,滲進濃稠如絲的黑髮中。
睡的正香被驚醒的雪羽,躍下暖軟的床鋪,似乎感受到了白溪兒的心傷,一聲不吭乖巧的走到她腳邊蹲著,搖晃著雪白的長尾巴,紫色的瞳眸中溢位表示理解難過的情緒。
白溪兒將它抱進懷中,小傢伙也乖巧的依偎著,提供安慰:“雪羽,你知道我的心結麼?你能理解我的心傷麼?”
“嗷嗷……”雪羽輕叫了兩聲,然後半眯著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白溪兒含著淚輕聲笑了:“好了,睡覺吧。”
天才微亮,樓下便響起開門營業的聲響,來往的賓客像是算好了開店時間,一開門沒多久,便湧進了一批批吃飯住店的客人,生意紅火的出奇。
白溪兒剛睜開眼之際便發現,身旁沒了雪羽的蹤跡,她微微起身,輕喚了兩聲:“雪羽,雪羽……”
平日裡調皮活潑的小傢伙一聽到她的叫喚必定是飛奔過來,撲進她懷裡蹭來蹭去的撒嬌著。
這會,竟連一點聲響也沒有,察覺不對,白溪兒翻身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梳洗了一下,便決定出門去找。
在崖底,這小傢伙怎麼跑怎麼躲都沒關係,但這外面的世界可就大大不同了,雪羽是珍貴的白狐,羽毛豐潤找不出一絲雜質,而且富有靈性,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雙紫色如耀眼水晶的瞳眸,如此罕見,出現在人堆裡,必定會引起貪婪之人的歹念。
這小不點在山裡呆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