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花使者,你說這話是在詆譭前任族長,詆譭我爺爺麼?你覺得以他的修為,我能搶得到手?”
“撫花,別說了,我們祖輩都有交代,身為煙族四大護法,自當生生世世為煙族族長效命,而雕龍玉佩就是煙族族長的象徵之位,既然這位白姑娘擁有此物,她就是我們的新任族長。”
其他三人面面相覷,雖然因為白溪兒手握聖物而驚訝,但畢竟她只是個憑空冒出來的人,就這樣兩三句話就讓他們尊她為族長,實在難以信服。
“呃……”四人正在掂量間,其中一人突然毫無預警的開始全身抽搐,然後猛的按住胸口,噴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
“映雪!”三人全都驚恐大叫,急忙圍了上來。
地上的紅衣女子,氣虛短落,嘴角不斷的溢位黑血。
三人突見此症狀,也想到了必是剛剛中了夜千隱的毒針所致,夜千隱手段狠辣,出手絲毫不留情,直將人斃命為止,而且他武功深不可測,自練之毒根本不是他們四人能解,如今映雪中了他的毒針,是必死無疑啊。
他們四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一起學習一起誓言為煙族團結效命,感情早就不是一般的兄弟姐妹可比,如今見同伴將死卻無能為力,三人面如死灰。
“我要去殺了夜千隱。”撫花怒喝一聲,全身沸騰著滔天仇憤。
剛要起身,卻被白溪兒攔住去路:“你去,只不過再多往他手裡送條命而已。”
說罷,也不理會她難看的臉色,徑自繞過她,走向被圍著面泛黑色的映雪:“你們讓開。”
平靜的聲音中透著不怒自威的陰鷙,兩人一怔,識相的往一旁退開幾步。
白溪兒蹲下身,單手抱起映雪的上半身,然後抬起素手,將纖細的食指送進嘴裡咬破,鮮紅的溫熱液體順著指尖流出,她湊到映雪的嘴角,一點點的滲進她的嘴裡。
她被爺爺喂下那麼多血靈果和聖藥,身體內的血每一滴都是救命聖藥,希望能剋制住夜千隱的毒。
三人站於一旁,全都瞪大眼震顫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全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吱一聲。
大約一刻鐘後,奇蹟果然出現了,只見映雪原本越發黑沉的面色開始漸漸淡去,三人的面色頓時都像解脫般鬆了一口氣,而由此,他們看向那個白衣女子的眼神也漸漸開始不同了。
白溪兒收回手,然後攙扶起映雪的上半身,盤腿而坐,素手撫上她的後背,緩緩閉起眼,不到一會陣陣白氣騰起。
前頭的映雪嚶嚀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
見她清醒,白溪兒這才收回手,輕調了一下氣息,才站起身。
“映雪,你沒事吧?”四人蜂擁而上,緊張的圍著她。
“我沒事了,只是有些累,剛剛身體好似寒涼成冰,這會,全身不但舒適多了,身體內還熱熱的,好像有股暖氣在竄動。”
三人頓時沉默不言,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撫花,她轉個身,碰一聲跪在了白溪兒跟前:“白姑娘,剛剛是我太魯莽,多有得罪,請你不要怪罪。”
遙風也緩緩走了過來,跪在了撫花身旁:“撫花,她不是白姑娘,而是我們新任族長。”
撫花眼兒一顫,頓時明瞭,四人頓時集體跪地叩首道:“煙族四大護法,風花雪月恭迎族長。”
“你們都起來吧,我此番出來就是受託爺爺之命來尋你們,煙族如今四分五裂,我們要做的是將煙族重振起來,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華誼大賽在即,四國風雲必現,剛剛你們也看到了,夜千隱和軒轅昭已經控制了北拓國,他們的目的不善,我們必須阻止。”
“我等四人謹遵姑娘之意。”
“你們先尋個僻靜之地,切勿被人發現行蹤,若有事便捎信給我,我下榻在望江樓。”
“是。”
暗夜深深,白溪兒如來時般,隨著涼風飛襲而過,打更的人只感覺一陣冷風襲向後背,倏一轉身,哪有任何身影。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從酒樓後門而入,卻在就要到達前廳時,腳下的步子驀地頓住,面紗下的表情像是被驚雷擊中,仔細一看,甚至能發現那纖細如青蔥的指尖還有些微幾不可見的顫動,這一切震驚駭然的表現全因為前廳那陣熟悉的嗓音。
“掌櫃的,給我們來六間上房。”
“主子,我們四個女的兩人一間就行了,你和御風一人一間吧。”
“是啊,王爺,奴婢三人沒有關係的,綠兒和巧心一間,秋華和攬月一間,您和御風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