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將紙條碾碎,扔進了廁所裡。
當日晚餐時,郭奕大出血讓廚子多做了幾個硬菜,還高價買了兩箱二鍋頭,和一眾“室友”開懷暢飲。要說這大魚大rou難得,這酒更難得,在外面價格很實惠的二鍋頭,在這裡絕對的奢侈品。把這個號子裡的人都樂瘋了,一個個敞開肚皮胡吃海塞,旁邊囚室聞著酒rou的香氣,啃著冰冷的窩頭就著鹹菜,yù哭無淚······
佟國治已經回到了省城,他背景雖然夠硬,但勢力卻不在這裡,被黃文靜砸中胯下後,連夜返回省城,本來想去醫院檢查一下,誰知到了省城之後便不如何疼了,晚上找了個地方一試,還能用,便鬆了這口氣,但心中的恨卻越的強烈,心裡盤算著待郭奕入獄之後,如何找道上的朋友在監獄裡廢了他,然後再如何收拾黃文靜那小婊子。
這天晚上,他從酒吧帶了兩個女孩回到住處,這裡是他為自己買的一套三居室,平時並不住在這裡,只是尋歡的時候才來。今天這兩個女孩是省藝術學院的兩個大學生,一個學國畫的,另一個是學聲樂的,長的都很漂亮,更難得的是看起來都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清純和羞澀,雖然知道這玩意不可靠,但還是很有效的刺激起了他的yù望。
長夜漫漫,佟大少很有情調的玩著,讓學國畫的那個當模特,當然,擺的造型不是那種學術上的,而是日本動作片上的。可惜,她不會日語,如果再能說兩句“亞美爹”之類的就完美了,而學聲樂的則負責吹簫,學以致用,佟大少為自己的安排感到滿意。
三個人一直折騰到一點多才開始睡覺,三個人抱做一團,像只巨大的章魚。女孩們都是精疲力盡,所以睡的也比較香甜。但,佟大少睡的卻不好,卻總覺得章魚纏住了自己的手腕和腳腕,他下意識的去掙脫,卻沒有成功,當他感覺有人拍他的臉的時候,他終於清醒了。
房間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了,兩個女孩就躺在他的身邊,不過,在他的身前,卻坐著一個男人。佟國治以為是在做夢,他rou了rou眼睛,現眼前的確有一個人,他嚇的一哆嗦,剛要喊,一把雪亮冰冷的短刀壓在他的喉嚨上,將他的喊聲壓了回去。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佟大少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顫抖著說:
“你,你你是什麼人?怎怎麼進來的?”
那人淡淡的笑了笑,說:
“佟大少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我們前今天剛見過面的,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將我記在心裡呢,原來這麼快就忘記了,唉······”
佟國治仔細一看,不由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說:
“你你你是郭奕?”
“不錯,是我,你想起來了?”
“你你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是啊,我是被抓起來了,可是我還是一樣能來這裡,聽說你要致我於死地,所以,我提前報仇來了。”
郭奕說著話,眼神往下飄了飄,佟國治嚇的一哆嗦,他想將自己的要害蓋起來,卻現自己的手腳都已經被綁起來了,而那兩個女孩還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被打暈了還是怎麼了。他想喊,奈何脖子上還壓著一把刀,他沒有膽量喊。
“沒沒沒有,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大大大哥哥你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是麼?”
郭奕漫不經心的說著,變魔術般又拿出一把短刀。他用刀扒拉著佟國治胯下那根死蛇一樣的東西,他撥一下,佟國治便抖一下,才撥到第三下,那裡便湧出一股淡黃色的液體,郭奕厭惡的撤回刀子,在佟國治身上擦了擦,似乎忽然回過神來,說:
“你說什麼?誤會?”
佟國治五官都變形了,急忙點頭,說:
“一一一定是是是是·····我從來沒——”
郭奕只好替他說:
“一定是誤會,你從來沒想nong死我,對嗎?”
“對。”
“嗯,也有這個可能,啊。”
佟國治如蒙大赦。郭奕接著說:
“就算你沒想nong死我,可是你肯定想把我nong進監獄去,我這個人吧,是很熱愛自由的,你讓我失去自由就等於是要我的命,你既然要我的命,那我自然先要你的命了。”
說著話,他舉起鋒利的短刀狠狠向下扎去,佟國治急忙大喊:
“不會不會,我撤訴,我撤訴,我不告你了,大哥,你就放過我吧,從今以後,我誓我絕不找你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