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路的另一側,一個抬著一腿年輕女人喊:
“老張,我的鞋跟又掉了,你給我粘上!”
她單腿蹦了一下,由於鞋跟太高,差點摔倒在地上,於是,女人舉起鞋子直接從路的另一側扔了過來,可惜力量不足,只過了一半多一點,被稱作老張的漢子笑道:
“早給你說過了,不要穿這麼高跟的鞋,就是不聽,你這幸虧是在這斷的,要是從別處我看你怎麼走路。”
看來,他們早就熟識。侏儒婦人邁動兩條有些僵硬的短腿,去撿鞋子和鞋跟,就在這時,燈變成黃色了。一輛本來已經啟動的別克車急忙剎住車,婦人急忙彎腰撿起鞋子和鞋跟,別克車窗落下,一張俊秀的臉露了出來,這人年紀不大,一頭蓬鬆捲曲的長,很哈韓。這人眼睛一瞪,張口罵道:
“你***瞎了,沒看到綠燈嗎?你就是找死也不要拉上老子啊,真***晦氣,要是老子反應快,早就撞死你垃圾了,你這條狗命值幾個錢,汙了老子的車你陪的起嗎········”
婦人垂頭快步走回來,似乎沒有聽見辱罵,老張臉脹的通紅,想說什麼,終於還是沒說,潘鼕鼕抬頭看看,現直到此時,燈才變成綠色。她頓時大怒,至於嗎,不就是晚走了幾秒鐘嗎,分明是你搶路,還如此惡毒的罵人,她剛想說話,卻忽然轉頭去看郭奕,只見郭奕冷眼看著哈韓青年,面容冷峻。那青年兀自喋喋不休的大罵,後面有車摁起了喇叭,他回頭怒道:
“你媽,誰1uan摁,沒看到老子罵人嗎······”
郭奕對婦人說:
“大嫂,這鞋我用一下。”
說著,郭奕從她手上chou出那支沒有根的鞋子,然後一甩手,那鞋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接飛進車窗,那青年的罵聲如同被掐住喉嚨一樣,戛然而止。潘鼕鼕看的分明,那鞋子正打在青年的臉上,青年的頭猛的向旁邊一晃,顯然,那鞋子上蘊含的力量極大。
青年被打蒙了,向外看也沒看到誰出的手,他低頭在車裡看了好一會,才看到那支沒有根的高跟鞋。
青年登時大怒,他拎著鞋子跳下車,大罵道:
“誰他媽用鞋砸我?想死啊,是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棉拖帶著勁風啪的一聲又砸他的臉上,不過,這次是另一側。
潘鼕鼕見他臉上一邊一個清晰的鞋印,不由嗤的一聲笑出聲來,不用說,這次還是郭奕扔得,這對夫婦不但修腳踏車,還修鞋,在地上,很有幾隻各式各樣的鞋子。
這次,連那青年也看清楚了,他怒吼一聲向郭奕撲了過來,潘鼕鼕下意識的拉住郭奕的手,想叫他後退,郭奕微微一笑,腳下一挑,一個腳踏車後輪飛了出去,正在青年的腿上,青年正全力前撲,腳踏車後輪一砸一絆,他撲通一聲趴在地上。
郭奕急忙上前撿起兩隻鞋子,寶貝似地反覆檢視,然後鬆了一口氣說:
“你是哪裡不長眼的狗東西,怎麼往我的鞋子上撞,撞死你也就死了,撞壞我的鞋怎麼辦?想和我的鞋同歸於盡?你也配?像你這種垃圾,給我的鞋當鞋帶都嫌髒了我的鞋,充其量就是鞋下的那泡狗屎·······”
郭奕開始喋喋不休,周圍的行人漸漸圍了上來。潘鼕鼕見他耍寶,又是好笑又是解氣,但也有幾分擔心,畢竟,敢囂張的都是有幾分底氣的······
………【243 哥是一個武林高手】………
許多圍上來的人開始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待一打聽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未必都是對那對夫婦抱有同情,但一個掛外地牌照的車敢在這裡囂張,他們心中自然不忿,紛紛指責哈韓青年。這青年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身銀灰色緊身西裝,沾滿了塵土,他眼睛都紅了,大吼一聲:
“老子給你拼了!”
郭奕在他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就將老張補車胎用的一盆水端了起來,這水不知用了幾次了,渾濁不堪,水面上海漂浮著油汙。郭奕端著水弱弱的喊著: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潑了,呀,這是你bī我的。”
“譁”
雖然潑出去的是水,但蘊含的力量卻不小,哈韓青年再次摔倒在地,他衝過來的時候,正張著嘴大喊,水衝進嘴裡,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人也整個成了落湯jī,原本蓬鬆蜷曲的長一綹一綹的貼在頭上,很據另類的美感。
郭奕拎著盆子,準備等他衝過來的時候在來個飛盆,如今見他咳嗽完了,卻蹲在地上怔,沒有再想上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