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探馬來報,黃蓋在攸縣留守一千人看守糧草,如果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必可大獲全勝。”
“此計不妥啊。”馬良思考片刻之後說道。
“有何不妥?”劉修問道。
“且不說攸縣遠離臨湘數百里,道路難行,彼師以逸待勞,我軍人少,況且是疲憊之師,即便是那一千人馬我們也無法對抗,何況黃蓋大軍就在家門口,隨時可能攻城,恐怕還不到攸縣,臨湘城就已經被攻破了。”馬良擔憂道。
“季常所慮不無道理。”劉修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接下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片刻之後劉修發現除了這樣,自己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而黃忠也在觀察劉修,自己只是一個武將,突出自己的建議就可以了,最後的決策權還是要看劉修了,他要看看這個年輕人能有多大的魄力,在黃忠看來擺在劉修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撤退,要麼奇襲,守城只有死路一條。
劉修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良久,他在思索其中的利弊。
自己若是撤退,這必然會在劉表心裡出現負面的影響,更會成為蔡瑁問罪自己的口實,如果守城便是死路一條,這恰好是蔡瑁最想看到的結果。
坐以待斃,只能是死路一條,搏一搏,說不定還有希望。
就在這時劉修下定了決心,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拳頭重重的手掌一擊,劉修道:“就依黃老將軍之計,今日我便與黃老將軍一起啟程,直奔攸縣,兩天之內必須拿下攸縣。”
“不可,主公。”馬良聽到劉修打算親自掛帥上陣,立刻站起來驚叫道。
“季常莫要多言,我自有計較。”
“單憑三公子吩咐。”黃忠與馬良不一樣,他是個武將,對上戰場沒有太多感想,不過他對劉修親自出徵到時有些意外,這數百里考驗人極大的耐力,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在兩天內到達攸縣,何況是從小錦衣玉食的貴族公子呢。
“不知以臨湘現在的情況還能守多久?”
“以現有的準備,最大限度可以守兩天。”
“不夠,必須守至少三天,我們攻破攸縣也需要時間讓黃蓋知道,在此期間必須守住城池。”劉修斬釘截鐵的說道。
“臨湘居住著不少的富商世族,如果能夠將這家族的私兵召集起來,也能夠有兩三千人,不過這些人戰力不強,或許勉強能夠守住三天,只是這些世族不太可能幫助官兵守城。”黃忠比較熟悉臨湘的情況說道。
“哼,都到了家破人亡的時候,這些世族還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實在可殺,殊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劉修冷哼道,“馬良聽命。”
“屬下在。”馬良立刻嚴肅起來。
“我命令你向這些世族徵召私兵,並每戶按照富裕程度徵收資助,哪家不從,便殺一儆百。”此時劉修的臉上露出肅殺的表情。
“這……,萬一他們狗急跳牆,發動叛亂,這對我們更加的不利。”馬良也是世族出生,自然知道世族做事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賠本的買賣他們絕對不會做的。
萬一叛亂,與黃蓋裡應外合,臨湘城危矣,可便小看世族的力量,他們多半盤根錯節,就連當地的大部分官員都是出自這些世族。
劉修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奸詐的笑容:“無妨,殊不知投鼠忌器乎?”
馬良立刻心領神會,此時他才發現劉修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樣人蓄無害,光明正直,也有陰險狡詐的一面,而且還殺伐果斷。
“就這麼定了,臨湘城我就交給季常和文長了,我與黃老將軍將率領四百精銳士卒,即可啟程。”
“諾。”黃忠和馬良皆抱拳道。
就在這個時候,魏延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小院,大聲嚷嚷道:“主公可在此。”
劉修聽到魏延的聲音,立刻一驚,看魏延如此著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江東軍攻城了。
也不顧其他劉修立刻起身跑了出去,看到魏延道:“文長為何如此著急,莫非出了什麼大事了?”
只見魏延氣的牙根癢癢,咬牙切齒道:“庶子小兒,竟然大難當前,逃走了,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誰逃走了?”馬良也是一驚,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
“還能是誰,是韓玄小兒。”
“韓玄?”劉修、馬良、黃忠三人皆是震驚不已,不自禁同時高撥出生。
“這怎麼可能,韓玄身為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