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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這個時候,那女人一雙早已經抓刨到潰爛的手,伸進了那牆壁上的洞口之中,似乎用力一拉,一樣東西被她從洞裡抱了出來。

當我看清那東西的時候,我不由得倒抽一口亮起,嚇得靠在後頭的床邊。

那是一個男人的腐爛人頭,人頭上沾滿了黃色的土,灰色的水泥,已經空洞的眼眶子裡,白色的蛆蟲緩緩蠕動,一點點往外挪,那女人這個時候,慢慢轉過臉來。披頭散髮的臉慘白無比,雙眼空洞無聲,甚至有些渾濁發黃,她翕動著薄薄的嘴唇,直勾勾的盯著我,忽然發出一聲說不出的詭異笑聲來,說:“看,我說了,我老公在這裡……”

這個時候,我連符籙都沒來得及甩出,直接退出了房門,靠在一邊乾淨的牆壁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我很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什麼,幾乎貼著牆壁,緩步往前挪動,而我挪到門另一側時候,那房間的哭聲已經漸漸止息了,我大著膽子打著手電筒的燈光照進去,房間變成了一座空蕩蕩的倉庫,只有幾塊廢棄的木板扔在地上。

我晃了晃腦袋,轉過身,準備繼續回到樓道里頭往上走。

而這個時候,我每走過一處宿舍外的窗戶,就能看見有人影在裡頭晃動,那些人影很不自然的在裡頭扭曲著,有的浮在空中,有的旋轉著身軀,有的手腳呈很怪異的弧度,好像故意在空中舞蹈,但這一切都一閃而過。

這棟樓裡,到底有多少冤魂?

這鬼地方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一件事來,這次出來,我把血魄雞心玉放在了俱樂部,因為自從北京被血魄雞心玉擾亂心智之後,我就對那個東西產生了牴觸心理,不太像繼續戴著了。可是現在,我卻能很輕易的看見、感受到陰氣的存在,同時也能很輕易的讓陰氣進入體內,雖然量並不多,但還是讓我有些不安,也有些奇怪,我不知道這算是我修煉的一種進步,還是特殊體質又給了我某種饋贈,如果都不是的話,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生病了。

我正想著,忽然,卻聽見身旁的宿舍裡發出一陣下水道水倒灌的聲音來。

我警覺地閃進房間裡頭,幾步來到那門口不遠處的廁所邊,明明是已經廢棄的廁所,這個時候,那髒汙的下水口處,卻倒灌上一股濃稠的液體來,手機光打過去,我只看見,那液體暗紅粘稠,不斷往外翻湧,像是燒開了的水一般。

很快,那蹲坑已經快要被紅水佔滿。

是血!

這下水道居然在往上冒血。

一股惡臭瀰漫在整個空間裡,讓我胃裡一陣陣的翻江倒海,我趕緊捂著口鼻,慢慢退出了房間,這時候,那血水之中,居然伸出一隻手來,一隻血紅的嬰兒的手,小小的,在髒汙的地板上摸索著,似乎在尋找著出路。

我不忍繼續看下去,剛想要退出房間,竟看見房間的一側,陽臺邊,站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起來穿著睡衣,只是那睡衣的下半截全一片血紅,她垂著手站著,鮮血還順著她的兩條腿不斷的淌下來。

我咬著牙,瞪著眼,握著拳,緩緩往後推。

那女人一直沒有抬頭,任由鮮血不斷的淌,直到她直挺挺的倒在我面前。

我當然不會上前去檢視,我再次退出了房間。

光是這一層,已經出現兩件奇怪恐怖的事情了,這裡的魂魄之多,怨氣鬱結之深,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一手緊緊握住了旁邊的護欄,剛沒走幾步,突然,“呼”的一聲,半空中一個黑影直直的墜落下去,那黑影從我面前劃過的片刻,我看見了一張猙獰的臉,滿臉是血的臉,那人的腦袋從中間被人劈開,腦漿與鮮血黏了滿臉。

但當他落下去之後,我一個箭步跑到欄杆邊往下望去,看見的卻是一片漆黑。盡冬以巴。

那亭亭如蓋的樹,還有大樹間的校道,全都不見了。

我知道,我可能被困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裡頭,這樓房被濃重的陰邪之力控制著,已經成了一個**的空間,就如同我們在南方魂魄出竅化成生魂進入別墅時一樣。這大樓裡什麼都可能發生,而且,我可能一時半會兒都出不去這棟大樓了。

我抽出匕首和符紙,決定先出了這棟樓再說。

繼續往上走,我估摸著也只會看到更多恐怖血腥的場景,而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拿著防身的東西快步下樓,這個時候,那牆壁上竟現出一張張怪異的人臉來,每一張臉都面目猙獰,神情扭曲,整個宿舍牆壁似乎變成了一大塊浮雕壁,只是上面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