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涼山上的林部驍騎衛已經和正面的炎黃軍第一衛交戰在一起。
雖然炎黃軍的氣勢如虹,再加上奇襲有效,林部驍騎衛短時間內著實吃了大虧。
但畢竟這是在北部邊關歷練了上百場戰役的軍隊,又豈是如此不堪一擊。
待麥金兩兄弟回過神來,便是組織手下計程車兵開始依託山勢節節抵抗,竟然也是讓岳飛的輪番攻勢再難有寸進。
李兆的馬車則是停靠在山腳下,聽著山上不絕於耳的兵戈之聲,李兆的內心卻是極為平靜。
秦思思露出些許憂思:“殿下,這池涼山易守難攻,若是第一輪攻勢拿不下來,等對方回過神來,卻是更難了。”
顧廷芳亦是緩緩的點頭道:“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岳飛看似佔著先機,實際上攻伐的一方比守衛的一方,不管是在局面上還是在氣勢上,都會遜色一籌。”
澹臺白秋耷拉著小腦袋靠在車窗邊上,一隻手在袖子裡摸索著什麼。
接著便是轉過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李兆。
李兆直接擺手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天天想著殺人,可不是好事情,你就乖乖在這裡待著。”
李兆現在也是摸清楚了澹臺白秋的性子,這丫頭大部分時候都是冷若冰霜的模樣,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只有在面對兩個事情的時候,會向自己撒嬌,一個就是遇到好吃的,一個就是想要動手殺人
而且澹臺白秋髮現,李兆似乎很吃自己這一套。
澹臺白秋繼續小聲的說道:“我就是去看看,絕對不出手。”
李兆當即從車廂裡面摸出一個油紙包,開啟便是裝得滿滿的荷花酥。
澹臺白秋頓時露出笑容,一把便將油紙包拿過去,心滿意足的放進嘴裡。
“不去了”
其實如果李兆想要短時間內扭轉戰局,並不困難,不管是顧廷芳也好,還是澹臺白秋也好,這兩人若是直接上山將那兩名將軍斬殺,這山上的林部驍騎衛立馬就會陷入混亂,炎黃軍便能輕易將其擊潰。
但李兆一開始便是想借此機會訓練炎黃軍的實戰能力,雖然岳飛帶兵的本事天下無雙,但是畢竟這些士兵都沒有真正經歷過戰場的洗禮。
越是艱苦越是殘忍的戰爭,才能真正讓這些人脫胎換骨,即便沒有這場雨,李兆也不準備動用火器營。
顧廷芳看出李兆的心思,微微笑道:“你小子倒是一點不心疼這些士兵,練兵也不急於這一時嘛。”
李兆搖頭道:“我現在對他們仁慈,才是真正的殘忍,顧前輩也是親眼見過戰爭的,比起兩國之間的殊死搏鬥,這小小的一場攻堅戰,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雖然嘴上說著硬氣的話,但李兆的眼神還是忍不住看向窗外。
天時地利人和,這打仗的幾要素,炎黃軍僅僅佔據了一點人和,和天時地利卻完全沒有。
此時的岳飛並沒有著急繼續向山上發起進攻,而是讓第一衛將前山完全圍起來,逼迫林部驍騎衛計程車兵不斷向中央靠攏,進一步的縮小對方行軍路線。
岳飛用手拍了拍胸前的甲冑,雨水連帶著血漬滑落,身後的一眾士兵在進行了五次仰攻之後也是稍顯疲態。
雨天仰攻,而且還是如此不利的地勢,恐怕也只有岳飛敢如此硬著頭皮帶兵進攻。
身旁的副將開口道:“將軍,我軍有三百多名士兵輕傷,重傷四十多人,不過對方的損失更慘重一些,估摸著折損了一千三百多人。”
岳飛平靜的點頭道:“一萬人打不到三千人,本就是優勢在我,若不是仰攻過於困難,我軍的損失其實也不少。”
一名千戶從帶著人從林子裡鑽出來,直接來到岳飛面前。
“將軍,合圍之勢已經形成,對方已經聚攏殘部,此時正在山坳處的谷地,那地方只有一條路,我們要是攻進去便可以一舉將敵軍殲滅。”
岳飛笑了笑,接著便將手中瀝泉槍落下,槍尾直接沒入泥土之中,穩穩的矗立在地上。
“阿泉,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林部驍騎衛不是地方上的州軍,這幫人可不是紙糊的,若是將他們陷入死地,困獸之鬥尚有一線搏命的機會,如此一來我軍的傷亡就不可避免,即便能贏下此戰,那也是慘勝。”
岳飛目光深沉的看向遠處的山坳:“此番殿下命我等來西北,很有可能還會與西北叛軍交戰,必須要儲存實力。”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