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平園後,李兆故意在秦思思的院子旁邊,讓人整理出一間廂房。
雖然這個廂房的位置偏僻,但顧廷芳聽說隔壁就住著秦思思,當即表示對這房子十分滿意。
小院裡,秦思思一邊用爐子煮著茶,一邊給李兆剝水果,妥妥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
“思思,你應該看出來了,顧廷芳是因為你才留下的。”
秦思思自然是明白,不過她並不在意顧廷芳把她當成是誰。
在她看來,只要自己能幫得上李兆,那便足夠了。
秦思思小聲說道:“殿下需要我討好顧前輩嗎?”
李兆擺擺手:“即便顧廷芳是因為你留下來,但我不需要你刻意去做什麼,我可不會為了一個宗師,就讓你違背自己的心意去做什麼事情,你就把他當成一位長輩就行了。”
聞言,秦思思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
如果換成其他人,為了招攬一位宗師肯定會不擇手段,誰還會顧及自己的感受。
李兆抬起頭,看了看枝椏上的如雪一般潔白的梨花。
“這個世界上沒有兩朵一樣的花,兩朵花再相似,那也是兩朵花,只是人需要用相似的花去寄託回憶罷了。”
秦思思點點頭:“其實我沒什麼的,殿下不知道我其實是孤兒嗎,要是有一個顧前輩這樣的長輩,還是挺好的。”
李兆調笑道:“有一個宗師長輩,那豈不是日後本皇子要任你拿捏了?”
秦思思故作生氣的嘟嘟嘴,一時間就連梨花都在面前黯然失色。
“奴家哪裡敢拿捏殿下,從來都是殿下逗弄奴家呢。”
李兆看著秦思思的樣子,強行灌了幾杯茶,把心裡的邪火壓下去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差點就又要讓自己犯罪了看來今晚上得讓文竹和寒菊兩個丫頭侍寢才行
李兆扯開話題:“晴文館的事情你要是不想做,我也可以換人。”
“殿下不要多想,奴家願意做這件事,畢竟都已經快開業了,殿下要是這個時候提上褲子不認人,那可是傷了奴家的心。”
秦思思眼含秋水的看著李兆,就像是一隻委屈的小貓咪。
李兆忍不住仰天長嘆,這女人就是刮骨刀啊!
接著便站起身:“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看著李兆灰溜溜逃跑的模樣,秦思思不禁笑得花容失色。
片刻後又微微嘟囔道:“奴家又不是不讓你進房間,殿下怎麼每次都逃走呢”
院子隔壁的房間裡,顧廷芳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布衣,手裡拎著一壺酒,正坐在窗邊。
李兆是不知道,哪怕隔著一堵牆,如果宗師想要聽見什麼,他也能聽得見。
而李兆和秦思思的對話也確實被顧廷芳聽到了。
顧廷芳笑了笑:“這小子倒是不太一樣”
如果剛才李兆讓秦思思故意接近自己,顧廷芳反而會覺得不舒服。
倒是秦思思說自己孤兒,還說有自己這麼一位長輩挺好的,這句話讓顧廷芳內心有些愉悅。
心道,老天爺這是又送給自己一個女兒?
旋即顧廷芳又苦笑著的低著頭喃喃道:“哪怕是相似的花,也好過無花可賞啊”
李兆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將文竹和寒菊兩個丫鬟叫進來。
文竹見自家殿下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疑惑道:“殿下,這是怎麼了?要先沐浴嗎?”
李兆則是反手就將房門關上。
接著便一把將兩個丫頭都攬在懷裡。
“本皇子現在火氣很大!”
文竹和寒菊同時反應過來皆是小臉通紅。
就在李兆準備發作之時。
“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李兆頓時忍不住罵道:“老子現在沒空!給我滾!”
門外的下人結結巴巴的回道:“殿下有人來拜訪”
深更半夜來拜訪?而且還是在自己的關鍵時刻!
“誰來了也不見!告訴他,我睡了!”
接著李兆又嘆了口氣問道:“是誰?”
“是吏部左侍郎,張居正,張大人”
張居正?這位大學士大半夜來找自己幹嘛?
自打回到臨安之後,李兆和為這位張大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瓜葛。
原本火氣正盛的李兆,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苦悶,將褲子提起來。
“你們兩個在房間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