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著急忙慌的領著人從忠義堂裡衝出來,結果眼前的一幕直接把他嚇得面如土色。
號稱堅固無比的水寨防禦,眼下就如同土崩瓦狗一般被炸成了一地的殘垣斷壁。
就連用巨石堆砌打造而成的河口碼頭都被轟得支離破碎。
而水寨內的水匪們更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早就亂作一團,根本沒有人敢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外敵。
張獻忠注意到這艘巨大的廣船並不是尋常船隻,畢竟哪怕是河道水師的船上也沒有這麼多火炮啊
張獻忠在拜入雍王門下之前,便是在北部邊關當兵,而且還從一個白衣幹到了從六品衛千總的位置。
對於大唐的火器自然也是十分熟悉,邊軍抵抗這些草原部族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器正面鎮壓。
只是這艘廣船的火炮他卻是聞所未聞。
這射程也太遠了而且這威力簡直不是一個檔次就算是西洋人的弗朗機炮也沒有如此威力。
張獻忠心中納悶,難道是朝廷終於要對瀾江流域的水匪下手了?
這不應該啊,如果是朝廷派來的人,雍王絕對會給自己提前支會,畢竟瀾江水寨一大半的利潤都送給了雍王,如果瀾江水寨遭了殃,雍王也會引火燒身。
張獻忠仔細打量了半天,發現廣船上並無朝廷的旗幟,便是壯著膽子吩咐道。
“三品以上武道修為的人隨我一同衝殺上船,只要上了船,這些火炮再厲害也無用武之地!”
畢竟是在邊關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武將,雖然驚駭於火炮的恐怖威力,但張獻忠還是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此時李兆則是攬著秦思思的腰站在甲板上,剛才他命令馬小云對水寨碼頭進行了足足五輪打擊。
原本李兆還準備繼續,但是考慮到這次從火器廠帶來的彈藥並不算充足,後面還要出海,便只能就此作罷。
不然他還真不介意用紅夷大炮將這水寨先夷為平地,畢竟對於張獻忠這種人,如果一開始不把他打服,那他絕對不會禮貌的坐下來和自己談。
“丁大牛,我這火炮如何啊。”李兆笑著道
丁大牛趴在地上,即使他剛才親身經歷了被轟炸,但現在第二次直接的感受到火炮的威力,依然差點被嚇得尿褲子。
瀾江水寨已經算是眾多水匪窩子裡最堅固的了,沒想到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隨我殺上去!”
李兆這才注意到,在廣船的一處死角,幾艘小船已經靠近,足足有四十多人,看著應該都有武道修為的人。
而站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張獻忠,李兆雖然沒見過此人,卻是認得他手中的武器。
這是大唐用來對抗草原騎兵的特殊武器,名為陌刀,這種長柄大刀為兩面刃刀,通長一丈,看似笨重,但卻極具殺傷力。
若是在武道高手的手中,用此陌刀連人帶馬一起劈成兩截也不足為奇。
李兆心道,這張獻忠果然不是普通的水匪,換做是其他人,被自己這麼輪番轟炸只怕是已經生不出半點抵抗的心思。
而這傢伙居然還敢帶著人來襲船,不愧是敢造反的男人,膽子就是大。
李兆轉身朝正在飲酒的顧廷芳笑著道:“顧前輩,還得勞煩您將那為首之人抓上來。”
顧廷芳哼哼道:“一個八品上的武者,也配老頭我出手?你讓你那個手下去,也足矣拿下。”
馬小云連忙拱手道:“殿下,屬下立馬擒住此人!”
馬小云同樣是八品上的武道修為,而且這段時間經過顧廷芳的指點,馬小云隱隱已經有九品之姿,對上張獻忠確實已經足夠。
但李兆的目的就是完全的擊碎對方的心理防線,當然得做得徹底一點。
秦思思則是輕笑著說道:“顧前輩,船上還有一罈從大遼運來的葡萄酒,此酒名為胭脂紅不知前輩”
結果秦思思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廷芳已經放下酒杯,緩緩站起身,眼裡放著光。
“小馬啊,這件事還讓老頭子我來吧,我就喜歡欺負年輕人!”
馬小云只得尷尬的將刀沒入刀鞘之中。
只見顧廷芳朝著船尾走去,嘟囔道:“這丫頭最會拿捏老頭子”
張獻忠帶著人已經將小船貼近廣船,就在眾人準備將鉤繩拋上去之際,張獻忠突然眉頭緊鎖。
心中暗道不好,講道理這船上也有護衛,而且自己已經被發現,怎麼船上沒有絲毫動靜所謂事出反常必有詭
張獻忠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