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巨大的採石場。原以為只要過來笑臉迎人,然後再加上清剿地下傭兵的威勢,採石場唾手可得。不料想孟翰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對孟翰來說,法律成了他現在隨時可以坑傭兵公會的一個最有利的工具。所有人都算計到了孟翰現在實力弱小,孟翰現在已經被迫轉讓了採石場,所有人都算計到了孟翰肯定鬥不過暴風城主,但是,大家唯獨漏算了一條,不管誰把採石場拿在手裡,採石場也還是在黃沙鎮的地頭上。而在黃沙鎮地頭上的產業,就必須向黃沙鎮的領主大人交稅,這是公國的法律,也是整個世界的法律。
只要孟翰願意,採石場的稅率。他可以定成誇張的百分之九十九,也沒有人能說他半個不字。這是法律賦予領主的權力。孟翰之所以肯那麼輕易的放手採石場,也正是因為其中有這樣的一個保證。這種不動產,任誰得到他也搬不走,就只能按照孟翰的意思被擺佈。
明算,陽謀,明明知道孟翰是什麼想法,可是,在場的這麼多人當中,去沒有一個人可以反駁孟翰。剛剛傭兵公會利用而是幾隻人手造成的心理優勢,在這個充滿了大義的法律面前,簡直就像一個無聊的小丑般可笑。
“大人!”
一聲充滿了威脅的語聲突然從剛剛離開這邊的那個年輕人嘴裡傳出:“你最好知道你自己現在是在說什麼!”
“哦?”
孟翰直接把身體轉到了年輕人的那個方向,似乎有些驚訝的哦了一聲,然後就充滿疑惑的問道:“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或者說,你們傭兵公會的意思是說,我作為黃沙鎮的領主,沒有權利對黃沙鎮上的產業收稅?還是說貴公會已經擁有了不向當地領主納稅的特權?”
孟翰的話十分的陰險,不管這兩個選擇那個年輕人選擇哪一個,都會被孟翰誤導。傭兵公會質疑領主對領地的徵稅許可權?這和造反有什麼區別?至於傭兵公會是不是有不納稅的特權,更加不用多說,哪怕是最受人尊敬的魔法師公會,也有納稅的義務。只不過通常他們交的稅,遠遠比不上各個國家為了收買他們而付出的代價而已。就算傭兵公會就算是勢力再大,甚至他們隨時可以有顛覆一個小公國的實力,他們也只敢那麼做,卻不敢承認他們有不交稅的特權。這就是政治。
“我們傭兵公會……”
年輕人似乎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剛剛張嘴說出這幾個字,就被孟翰身邊的中年人蠻橫的打斷:“你閉嘴!”
這次中年人的聲音異常的暴怒,甚至讓年輕人都吃了一驚。急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恨恨的看著孟翰,彷彿在盯著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
孟翰卻毫不在意年輕人的目光,大有深意的轉向中年人這邊,笑嘻嘻的反問了一句:“你們傭兵公會什麼?”
“我們傭兵公會當然會遵照法律,向領主大人納稅。”
中年人的笑容更深了一分,隨即他又好像提醒孟翰一樣,十分隨意的說了一句:“可是,黃沙鎮作為暴風城的附屬領地,怎麼也應該向暴風城納稅吧?”
“當然!當然!”
孟翰完全聽懂了中年人的話,卻還是笑嘻嘻的回答道:“不過,我已經向馬爾斯伯爵大人提前預交了今後十年的稅款,暫時不勞你考慮這個問題了。”
中年人倒是沒有料到孟翰會這麼說,原本他是打算透過暴風城向孟翰施壓,不料孟翰卻絲毫的不理這個茬,而且早有應對辦法。他又不可能要求孟翰出示繳稅證明,也不知道孟翰說的倒地是真是假,但己方的氣勢卻已經完全的被孟翰徹底的打壓下來。
所有這一切都讓這個傭兵公會分會的主事人有些預料不及,己方的所有優勢在孟翰站在法律角度上的一個堂堂正正的陽謀下。徹底的被擊潰。原本還想高調的在所有人面前把採石場牢牢的攥在手心,讓人們都知道採石場的後臺,知難而退,現在卻似乎成了騎虎難下。
“想收稅,也得有收稅的實力才能說話。”
那邊的年輕人卻又馬上說出了一句年輕氣盛的話。
“暴力抗稅,可是要絞死的。”
孟翰毫不示弱,立刻針鋒相對的回了一句,只不過,說話的時候,身體動都沒動,根本就是揹著那個年輕人說的這番話。
年輕人說的,基本上是至理名言,但是,有些話,可以做,卻不能說,尤其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犯了這樣的錯誤。被孟翰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最終,只能又氣又急的撂下一句狠話:“哼,我們可以納稅,不過,有些人要是半夜裡睡夢中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