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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國政府在經濟、社會政策上的錯誤嫁禍中國。

雖然在中美相互接近的道路上有許多經濟和政治障礙,但是那些最不可逾越的障礙主要在於戰略領域。亞洲力量關係的緩慢轉變是關鍵所在。美國總是自認為是亞洲穩定的唯一可能的保衛者,然而喬治·布什上臺以來犯下了許多戰略錯誤。由於美國推行激進的意識形態觀念,使美國在亞洲領導人眼中,包括美國最好的夥伴眼中成為了可能破壞亞洲脆弱平衡的危險因素,他們認為這片大陸本身已經是“世界上各種民族主義派別的最大集中地茲比格紐·布熱津斯基;Bayard Ed。著:《大棋局,美國與世界其他國家》,1997年版,第200頁。”。就像美國曾經為了遏制蘇聯的實力而在亞洲、非洲、拉美支援不合理的政體一樣,現在中國也選擇與那些至少暫時能夠保證各方平衡的國家結成聯盟。2003年4月美國入侵伊拉克,這次行動清楚地表明瞭其破壞穩定的力量以及讓一個國家或地區完全陷入混亂的能力,而最大的受益者既不是*,也不是人民。

中美之間發生公開衝突的可能性很小,這是因為中國經濟對世界經濟的影響力不斷增大以及中國的核威懾力。北京充分考慮了臺海危機爆發後美國的軍事幹涉問題,對“*”的態度足夠堅決,因而排除了臺灣地區領導人現在或將來單方面宣佈“獨立”的危險。然而,如果美國強烈感受到它的超級大國的地位受到威脅,而這種威脅來自於經濟、社會形勢的惡化以及中國國力的不斷增長,那麼仍然很難排除它會採取一種更具侵略性的政策從而爆發衝突的可能性。

中國的軍事挑戰(1)

中國於1978年開始的軍事現代化計劃以美國為目標,並在歐洲引起許多疑慮。西方專家在一次又一次的會議上發表各自關於此問題的觀點,無法達成一致。這場辯論深受意識形態影響,遮蓋了理性,限制了對時代變化的理解。

在華盛頓看來,歐亞大陸早在10多年以前就被明確定位為優先打擊核心。在1999年11月19日,候選人喬治·布什在他第一輪外交政策演說中宣稱:

“今天我想談一下歐洲和亞洲……世界的戰略核心……我們最應優先考慮的。”

後來他又補充說:

“北京投入到戰略核武器當中的財力不斷增加……新的彈道導彈……擁有更大作戰範圍的海軍和空軍。這對我們國家來說也是諜報方面的危機。”

美國行政部門提出一個純粹意識形態的觀點:中國是一個共產主義國家,是冷戰遺留的最後幾個共產主義國家之一。共產主義制度因富於侵略性的傳播而活躍,它透過政治顛覆和武力來推翻*制度,以將其制度模式推廣到全人類。共產黨領導的中國是現今國際組織的主要威脅,她的軍事現代化只是為了確保她在擴張到全世界之前,繼美國之後成為亞洲的絕對霸主。在歐亞大陸,積極致力於其軍事現代化的中國與地區強大勢力結盟(指俄羅斯),越來越成為一種令人生畏的威脅。

在這方面,歐洲人的態度更加模稜兩可。歐洲大部分領導人都不相信中國能超越其界限而形成軍事威脅。他們都認為,關於武器銷售的國際條約的嚴格執行甚至強化、地區安全國際條約的增多、武器競賽的限制,都能逐步建立起一個具有足夠約束性的框架,以抑制或消滅任何一種勢力的霸權主義意願。美國和歐洲在對華武器禁運解除方面存在分歧,在美國看來,從長期戰略前景分析來看,應在軍事現代化方面抑制中國,以阻止一個強大勢力的出現,這個勢力可能反對由華盛頓制定的多個領域的政策。對歐洲來說,只要確保遵守1998年簽訂的關於武器銷售的行為法規就足夠了——這一法規是為了使中國在國際社會重返此領域,同時限制軍事技術在敏感地區的轉讓。歐洲所採取的措施的性質多是基於政治考量,而非商業利益。實際上,因為可能賣給中國武器的國家數量眾多,共享市場之後只剩下了有限的利益。除了限制中國在共同安全方面參與國際論戰,防止北京加強自身科學技術的研究,禁運實際上主要是避免參與國僱傭外國專家,尤其是俄羅斯人,他們在市場上人數眾多……另外,歐洲(尤其是法國和德國)不像美國那樣在遠東地區有駐軍,他們在中國軍事力量上所持的觀點更加微妙,而且他們比華盛頓更少聚焦於臺灣問題。美國於2005年第一季度實施的壓力目的在於引導英國重新關注這一問題,而英國一開始是支援取消禁運和推遲決定時間的。最近,堅定的大西洋主義者安吉拉·默克爾被任命為聯邦德國的總理後,在未來幾年裡取消禁運的前景可能被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