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燃指缽法寶,現在正拿著牙籤在周圍雕花。
小狐狸們也都有一手好本事,有的捏的是八仙中的神仙,有的捏的是妖精鬼怪,便是悶悶不樂的阮紅菱自己也捏了個麵人兒,一身道袍,身背長劍,風流倜儻,似乎便是王遠山。
李雲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都捏的什麼?不要捏得太漂亮了,弄得跟藝術品似的,一會誰捨得吃啊?”
他這一番話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李雲東目光一掃,卻見金髮碧眼的林淼手上有些躲躲閃閃,他便笑道:“林淼,把你的藝術品拿出來我看看?”
林淼頓時面紅耳赤,吶吶的將雙手藏在身後,不肯拿出來,一旁的小狐狸們也都一個個別過臉去,悄悄的偷笑。
李雲東見狀,心中越發的好奇,笑道:“林淼,沒關係嘛,你以前沒捏過,捏不好也是正常的,貴在參與嘛,又不是讓你參加比賽,非得捏出個什麼藝術品出來。”
林淼這才猶猶豫豫的將雙手從身後拿了出來,將手中的麵糰兒捧到李雲東眼前。
李雲東一瞧,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嚯,這是神馬呀?
他只見這麵糰兒被捏得根本不成形狀,尤其是剛才被林淼十指一掐,周圍更是掐出一圈圈的形狀,那模樣真像是某種排洩物。
李雲東表情怪異,兩眼發直,林淼更是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似的,恨不得將手中的麵糰兒扔了,自己扒開地面找條縫兒自己鑽進去。
一旁的周秦向來與她關係要好,便替她打圓場,說道:“師父,剛才克……林淼捏了一隻小狗,挺漂亮呢!”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一個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林淼之前的確是要捏一隻小狗,但她從來沒捏過這種東西,又不像其他人那樣是修行中人,對於力道的細微控制精妙入微,她哪裡捏得出像模像樣的東西,好容易捏了一個,讓旁邊的小狐狸凌月瞧見了,脫口便道:“啊,你捏的是隻豬啊?好像啊!”
林淼一聽,臉兒都綠了,連忙分辨道:“不不,我捏的是狗,是狗!”
其他小狐狸們聽了也都圍過來,這些小丫頭平日裡嘰嘰喳喳的,一點小事情也要自己爭半天,眼下見了林淼捏的“狗”,出奇的意見統一,紛紛都說這是豬。
林淼聽得鬱悶,便只好找到手藝最好的蘇蟬,讓她評理,可蘇蟬一眼瞧見了她手中的花糕,驚訝的脫口道:“啊?你怎麼捏了只豬?好醜啊!”
林淼頓時淚流滿面,立刻將手中的“狗”捏成了麵糰,而這時李雲東和紫苑便剛好回來了。
李雲東聽一旁的凌月說了經過後,心中也是忍不住大笑,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看得林淼無地自容。
一旁被李雲東調戲過的蘇蟬有些同情林淼,她瞧不過去,便悄悄戳了李雲東一下,乾咳了一聲,說道:“要我說啊,林淼捏的這個才是好花糕,要不然一會大家一個比一個捏得漂亮,誰捨得下口啊?總不能做出來了,大家乾瞪眼看著吧?”
蘇蟬一開口,其他小狐狸們也便笑嘻嘻的稱是,大家夥兒趁機下臺,畢竟都是自己人嘛,同在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呢,何苦呢?
李雲東也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沒錯,我非常同意蘇蟬同志的話,她的話非常的有道理。林淼同志的花糕,形狀雖然簡單,但是通俗易懂,言簡意賅,大巧若工,集實用性和藝術性於一體,堪稱是一代花糕的典範!”
說著,他越說還越是來勁,指著林淼手中的花糕,說道:“你們看,這形狀雖然不規則,但是充滿了後現代魔幻主義風格,獨特的造型還帶著畢加索的風采,抽象而令人深思!你們看這形狀,多像一朵飄逸的雲彩?這樣飄逸的雲彩,實在是讓人想象力無限,浮想聯翩!”
李雲東口才極好,硬生生將這極醜的麵糰誇上了天,而林淼又不知道李雲東有一本正經捉弄人的“惡習”,因此她被李雲東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便向自己的雙手看去,臉上也不禁有了幾分好奇之色,不再那麼尷尬了,她心中暗道:莫非,我還真是錯有錯著?
可林淼不知道李雲東這惡習,蘇蟬、周秦、紫苑等人她們是深深領教過了的,便是小狐狸們也都知道李雲東這習慣,她們一個個都微微別過了身去,強忍著笑,便是紫苑也忍不住繃住了臉,嘴角兒微翹。
李雲東誇讚了好一陣後,他深深的看了林淼一眼,說道:“林淼,你剛拜在我門下,就捏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作品,為師實在是感動,決定唱一首歌送給你,以紀念你的處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