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來,看著百里南,道:“不管怎麼樣,恰當的時候,我們應該幫一幫這位‘小兄弟’。”
“是……是幫幫。”百里南間味深長的說了說,辦公室裡陷入了平靜之中。
錢開用了一個小時從S市機場趕到錢飛所在的醫院,這已經是極速了。
李叔一直在醫院的門口等待著錢開,看到錢開到來,大步走上前,一臉的悲傷之色,溢於言表。
錢開抬手拍了拍李叔的肩膀,語氣沉重,道:“這件事情不願您,事後再談。”
李叔雙眼微紅,點點頭,帶著錢開前往錢飛的特護病房。
病房內,錢開坐在錢飛的床頭,眼睛裡霧氣升騰,揮了揮手,清明會的人全部出去了,包括他帶來的兩個人。
走廊裡,清明會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吱聲,李叔則站在他們的最前面,守著門口,默默的低著頭。
淚水低在潔白的補子上,被子溼了,白髮人哭黑髮人,錢開真的後悔了,如果不讓這個兒子攝入其中,錢家就不會斷根。
“誰……到底是誰……”錢開有些猙獰的低聲怒吼著,如同受傷的野獸,雙手死死的抓住被子。
錢飛的檢查結果就放在床頭上的櫃子上,錢開哭紅了眼,顫抖著手拿起桌子上的A4紙,看著上面的檢查結果,雙唇蠕動著,顫抖著。
“啪……”輕輕的響聲,錢飛將報告摔在了地上,看著兒子輕閉的雙眼,他站起來,走出了病房。
“李叔,找個沒人的房間,我有點事情要與你說。”錢飛平靜的說著。
清明會的人均感覺錢開這是火山爆發的前夕,沒有叫到自己,那是幸運的,不禁輕鬆了口氣,偷偷的瞄了錢開一眼,低著頭,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李叔帶著錢開來到一間空的病房,這本來是給錢飛準備的,只是因為條件不是太好,他又讓醫院臨時換了一間。
錢開看著關門的李叔,待到他轉過身來,真視著李叔,道:“說說這件事情的經過吧。”
李叔知道,錢開越平靜,也就是他越不平靜的時候,自己跟隨了他這麼些年,對他難道還不理解嗎。
當下,李叔將錢飛去江浙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甚至連天行集團的葉開也說了一遍,細無遺漏。
錢開一直靜靜的聽著,聽到葉開出的那個主意後,眼中閃過一道厲光,冷冷的道:“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和他有著間接的關係,對嗎?”
李叔微微一愣,道:“也可以這麼理解,畢竟,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了。”
李叔也曾經想過是天行集團的人做的,甚至就是王蕭做的。當然,這件事情和斧頭幫也脫了不幹系。
錢開也是這麼想的,從在病房的床上,喃喃道:“我真的就只剩這麼一個兒子了……”
人生之痛,莫過於老年喪子,錢開雖然還沒有失去兒子,卻也和死了差不多,甚至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整理
“等飛兒醒過來再另行商議吧。”錢開平靜的說著,在李叔面前,眼中的淚水,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滴落在胸前。
江浙,知道錢飛如此情況的不如王蕭幾人,這個時候的玉無霞也樂呵呵的看著窗外,淡然道:“叔,替我約好了王蕭了沒有?”
刀疤男恭敬的站在門口,看著一身淡黃色睡衣的玉無霞,雙手捂著嘴,打著吹欠,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已經約好了,是在夏日街的那家KFC裡見面。”
玉無霞本來是在伸懶腰,聽到夏日街的那家肯德雞,整個身體突然停住了,雙手停在頭頂,足足呆了五秒鐘才放下來,回頭看著直直站著的刀疤男,詫異道:“叔,你不會是說錯了吧,那個傢伙從來都說這種玩意是垃圾食品的。”
“是的,小姐,他說你喜歡吃這個,所以就選擇了這個地方。”刀疤男說得不卑不亢、畢恭畢敬。
“是現在嗎?”
“是,他已經在那裡等著你了,說是人多,要佔個位置,要不然只有站著了。”
我這就換衣服,去那裡,你就不用跟著我了,我們兩個也算是‘朋友’了。“
刀疤男清楚的聽到玉無霞將‘朋友’二字說得咬牙切齒,轉身走出門外,關門之際,輕微的搖了搖頭,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裡,同樣在認真的準備著,那是一枝黑色的狙擊槍。
玉無霞換了一件深綠色的T恤衫,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淺黑色的,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
兩個人住的地方不遠,大約二十分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