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他對著老婆女兒道:“如今看來,青城派大舉進攻我們福威鏢局,並不是因為乖女兒殺了餘滄海的女兒,而是一件早有預謀的行動,只是剛剛好碰到女兒殺了他兒子罷了,他一定是窺視我林家辟邪劍譜已久。”
李巖見他還算聰明,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
謝煙客嘿地笑了一聲,低聲在李巖耳邊道:“這種微末劍法,餘滄海也要窺視,當真是菜得摳腳。”
李巖也咬著她的耳朵道:“謝姐姐可莫小看這路劍法,當真練成的話,連你要甘敗下風呢。”
謝煙客哼了一聲,壓根不信,但她畢竟是前輩高人,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爭執。大凡高手,都不屑去向別人證明自己是高手,只有菜鳥才會叫囂著老子很厲害。所以謝煙客對李巖的話不以為然,卻也並不反駁。
林震南對著李巖深深地揖了一揖,認真地道:“李啟明公子,現在終於證明了你的推測是真的,林某人真是感謝你的提醒。”
李巖笑道:“不必多禮。”
林震南道:“李公子雖然不是武林中人,但這細查入微的本事卻也不凡,若是練武,必定也很擅長找到敵人招式中的破綻,說不定能成為一代高手。”
李巖笑了笑,這種事他也和謝煙客一樣,不喜歡去應合。
卻見富二代妹子哼哼道:“爹爹看走眼了吧,我倒覺得這位李公子膽氣不足,一碰上事情就躲在女人背後,如果練武,也難有成就。吾輩武人,第一要有的就是膽氣,若無膽氣,如何成事?要勇於挑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才能在戰鬥中頓悟高明的劍法,將自己逼到絕境,才可以暴發出潛力。”
李巖和謝煙客心中一起吐槽:你頓悟個妹啊,下次你再碰上危險,再也不幫你了,等你被敵人擺成十八般模樣,看你怎麼頓悟。
林震南也對著她喝道:“不得無記,李公子提點了我們青城派真正的用意,咱們豈可對他無禮?你過來,給李公子恭敬地道個謝,不然看我不拿藤條抽你。”
富二代妹子對父親倒是不敢違抗,走過來乖乖對李巖道:“謝謝李公子。”
林震南又批評道:“你遇見事情就知道一味的拼命,不會用腦子,你若是像李公子那麼聰明,爹爹我要少操多少心。”他批了女兒幾句,又轉向吉人通道:“現在你們青城派是如何安排的?”
吉人通道:“師父親率眾弟子,把守著通往洛陽的各處要道,誓必要抓住你們。”
林震南沉吟了一陣子,道:“那可不妙了,雖然我們已經易容改裝,但餘滄海既然親自來了,以他的江湖經驗,要瞄過他可不容易。這通往洛陽的道路,可真是困難重重啊。”
富二代妹子哼哼道:“爹爹,怕他何來?女兒現在劍法通神,區區餘滄海,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她話音剛落,就被林震南在頭上用力敲了個暴慄,喝道:“休得胡扯。”
又想了一會兒,林震南才道:“剛才你們去長沙分局之後,我和夫人聽到客棧裡有兩個武林人士說,不遠處的衡陽城裡馬上就要召開一場武林盛會,衡山派的名人劉正風將要舉行金盆洗手大會,有眾多武林人士趕去參加。依我之見,我們五人不如故意去衡陽城裡逗留幾天,到時候衡山城裡不知道會有多少武林人士,三教九流,無奇不有,我們混於其中,青城派絕難發現,等劉正風金盆洗手結束,這些武林人士便會向各地散去,肯定也有向北走的,我們雜夾在裡面一起向北走,青城派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裡面把我們找出來。”
王夫人大聲叫好,謝煙客雖然覺得有點多此一舉,還不如直接向著洛陽進發,早點完成玄鐵令的誓言早點逍遙,但仔細一想,青城派弟子眾多,以她的武功雖然可以殺個幾進幾齣也無妨,但卻未必就能在上百青城弟子的圍攻中護得林家三口的安全,也就不亂提意見了。
當下林震南一劍刺死了吉人通,將他的屍體與申人俊的一起埋在長沙分局的院子裡,讓這一對好基友死能同穴,倒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五人不再向北前進,而是轉向南走,向著衡陽城的方向去,打算混在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儀式的武林人士中,讓餘滄海找不著他們。
這一日,五人穿過一匹荒山,翻過這座山去,再走上幾里,便可以到衡陽城。大夥兒默默地行著路,山道崎嶇,不便騎馬,便都下了馬來,牽著韁繩走。走著走著,富二代妹子腳一下滑,摔了下去。
她從小嬌生慣養,少有走山路,腳下不穩,居然會滑倒,倒是頗有點失了武林人士的風範,要知道習武之人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