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窣滑下來的大花蛇,嚇得往旁邊一跳,恨不得立刻撒丫子能跑多遠跑多遠。

李立邦兩眼一翻,差點死過去,無力地癱軟在樹根底下。

顧文宇抖了抖手中的大花蛇,淡然地說:“已經死了。”

“咦?死了?”蔡楊一聽這東西死了,又探著好奇的腦袋湊過來。

“幸好已經死了,不然可真夠懸的。”張嘉也微微鬆了口氣。

“誒?可是……這好端端的林子裡,這蛇怎麼會死呢?”郭明遠圍著那蛇轉了幾圈,用腳踢了踢蛇的身體,納悶地問。

顧文宇向李立邦意味深長地掃了眼,解釋道:“嗯,因為你們面前這棵樹叫‘見血封喉樹’,樹汁有劇毒,不論人畜,只要身上有了傷口,再碰上這棵樹的樹汁,用不了半分鐘就會死。估計這蛇剛好身上有劃傷,又不慎沾到了樹汁。”

“見血封喉樹?聽著真夠霸氣!”蔡楊嘖嘖感嘆,完全沒有注意到臉色已經白成紙的李立邦。

“很早以前當地的人並不知道這種樹有毒,有一次不知是誰家的狗,因受不了蚊蟲叮咬,而到樹下蹭樹皮搔癢,結果就死了,後來人們才知道這是見血封喉樹。這種樹的樹汁可以使牲畜和人心臟麻痺,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顧文宇聲音平板地繼續說。

依舊蹲在樹下背靠大樹的李立邦:……

張嘉、蔡楊和郭明遠聽了這話神情大變,然後紛紛扭過頭,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李立邦。

“後來村子裡的人常利用這種樹的樹汁打獵。凡被射中的野獸,上坡的跑七步,下坡的跑八步,平路的跑九步的就必死無疑,因此被我們稱之為‘七上八下九不活’。”波瀾不驚地說完這些,顧文宇皺眉看了看時間,便示意大家可以繼續上路了。

蔡楊看到新奇事物興奮不已,睬也沒睬李立邦一眼,屁顛屁顛地跟上顧文宇,繼續問跟見血封喉樹有關的事,而張嘉和郭明遠只是萬分同情地看了眼李立邦,從他身邊徑直走過。

李立邦直到這一刻才體會到啥叫世態炎涼,在心裡仰天咆哮:“尼瑪你們當老子是死人麼! ”但該沒人理他還是沒人理他,最後他不得不訕訕地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拍拍屁股跟上隊伍。

但李立邦心裡委屈啊,他覺得自己剛剛就是從閻王殿邊上過了一回,不想這幾個沒心肝的居然一點都不為他擔心!於是他加快腳步湊到蔡楊身邊,壓低聲音:“我說蔡楊!你太不夠兄弟了!怎麼能這麼對我!”

蔡楊莫名其妙地回頭瞥他一眼:“我怎麼了?”

“見血封喉樹啊!多嚇人!你剛剛險些就要永遠失去我了!”

蔡楊愣了愣,然後問:“失去你有什麼不好的?”

李立邦默了一下,決定換一種方式說話,於是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擔憂地嘀咕道:“我剛剛下飛機的時候被蚊子咬了一口,狠狠撓了兩下,也不知道有沒有破呢……”

就在李立邦極盡添油加醋之能事的時候,張嘉幾步走過來,面帶微笑地拍了拍李立邦的頭,說了句:“幸好,你沒有去蹭樹皮。”

郭明遠聽到張嘉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又竭力掩飾,搞得自己肩膀抖動如篩子。

蔡楊卻沒有師兄的好涵養,噗哈哈狂笑起來,轉過身手指顫抖地指著依然一頭霧水的李立邦:“張悶騷……哈哈,張悶騷他損你是狗啊!哇哈哈……你個傻鳥!”

他笑得投入,又是倒著走路,結果不小心就被地上的樹根絆了一下,一雙有力的手反應極快地從後面將他扶住。

“小心看路。”顧文宇低聲說,嘴邊卻掛著淡淡的笑意。

蔡楊吐了吐舌頭,轉過來跟在他身後好好走路。

李立邦無緣無故受了驚,又無緣無故遭了一番羞辱,再看剛剛蔡楊跌倒時顧文宇那廝臉上浮現出的淫。蕩的、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裡頓時就不舒坦了,於是為了拉攏同一陣線上的戰友,他突然丟擲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顧文宇,你剛剛乾嘛去了?”

經他這麼一提,其餘三個人倒是想起來這回事,紛紛把目光投向領路人。

顧文宇步子一頓,停了下來。

蔡楊見他不說話,又問:“是啊,你剛剛的餅乾到底做什麼用了?”

八隻眼睛加一副眼鏡,齊刷刷地向顧文宇行注目禮。

顧文宇沉吟了片刻,黑沉的眼睛一個一個掃過四隻IT,最後輕飄飄地說了句:“你們一定不會想知道的。”

接著,他便轉身繼續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