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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臉才說:“是啊,還有夜兒那邊,你們去喊夜兒過來吧,記得一會兒只說是你三叔遭人陷害,攤了官司,先別提季蔚琅這一出,知道嗎?”

夜曇還在自己的小屋裡和綺蘿說著姐們間的閨房私語,這會兒看見鄭逸州急急忙忙地進來,笑著說:“大哥哥,你怎麼跑來了,離拜堂還有一倆時辰呢吧?”

鄭逸州也想陪個笑臉,扯了扯嘴角,卻仍是笑不出,只好素著臉說道:“夜兒,我爹讓你過去一趟。”

看鄭逸州面色不善,夜曇心裡一下子泛起涼意,著急地捉住鄭逸州的手問道:“大哥哥,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三叔讓官府裡的人抓走了。”

叮噹一聲,屋內傳來一支髮釵落地的脆響,夜曇還愣愣地沒有回過神,綺蘿也顧不得去拾從手裡滑落的髮釵,抓住鄭逸州急切地問道:“你說三爺怎麼了?”

☆、紛亂

夜曇蹲□去拾起從綺蘿手中滑落的玉釵,釵已經生生地摔成了三折,她一截截拾起來,放在掌心,握緊,卻就那麼愣愣地蹲在那沒有起身。逸州被綺蘿拉住,匆匆說了幾句,看見夜曇失神地看著眼前的地面,表情有些呆呆的,趕緊擔心地俯身過去問道,“夜兒,你沒事吧,”

夜曇面色慘白,習慣性地緊咬著嘴唇,抬起一雙滿是惶恐和疑惑地眼睛,看著鄭逸州問:“大哥哥,今天是我跟三叔大喜的日子,你不是也學小哥哥一樣,特意來逗我吧?”

鄭逸州看著夜曇這副失措的摸樣,心裡刺刺地一疼,蹲□去拉住夜曇的手說:“夜兒啊,大哥哥沒嚇唬你,三叔是真的被官府裡的人帶走了,不過你也別慌。來龍去脈,我都知道,只是一場誤會,怕是三叔在商場裡得罪了誰,有人故意找茬、添堵來的。三叔去了跟他們說清楚也就沒事了,也許,明日就會回來的,到時候,這婚禮也不耽擱什麼的。”

一層霧氣迅速地湧進了夜曇的眼底,嘴角一撇一撇的,似乎是要哭,卻又強忍著,“大哥哥,為什麼啊?為什麼非要是今天啊?我盼了多少日,才盼了今天,為什麼偏偏是今天有人要和三叔過不去呢?你帶我去找三叔,好嗎?”

原本的一樁喜事,卻成了這樣。雖說鄭逸州心裡也算是有準備的,但總也僥倖地希望,頭一日裡,季蔚琅不過是逞口舌之快,並不會真的做些什麼。這會兒於嘯杉果然出了事,他心裡便一直難過著,看著夜曇泫然欲涕的模樣,逸州只覺自己眼眶也有些發熱。一把把夜曇摟在胸口,輕輕撫著她的背說道:“夜兒,夜兒,別難過,真的沒事的。等三叔回來,夜兒還是三叔最漂亮的新娘,快別哭了。”

夜曇狠狠地吸著鼻子,硬是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大哥哥,大伯呢?大伯讓人去救三叔了嗎?”

“當然,我爹已經派人去打聽了,夜兒先起來,走,咱們去找我爹去,我爹一定有辦法的。”鄭逸州拉著夜曇起來,牽著她便去找鄭嶽平。

綺蘿看見他們倆出去,一晃神的功夫,便也趕緊跟了上去。

偌大的院子裡,前不久還喜氣洋洋,人聲鼎沸,這會兒卻只剩下幾張還擺著殘羹的大桌,和空蕩蕩七零八落的無數張椅子。地上散落著,不知從哪掉下來的幾個鮮紅的喜字,風一揚,似飄非飄,更顯出了幾分寥落與蕭索。

鄭嶽平對著幾桌餐席,一隻手縷著下巴上的短髯,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輪椅上的扶手,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鄭逸塵站在一旁,雙手無措的互相攥著,一向喜眉笑眼的一張臉,這會兒也皺成了一團。一旁忙碌著收拾的下人,神色間都帶著抹驚慌與不安,彼此眼神一錯,微微一皺眉,卻誰也不敢說話,手腳卻極是利落,沒有弄出一點聲響。

鄭嶽平聽見腳步聲抬眼看見一身大紅喜袍的夜曇,一路匆匆地跟著逸州跑來,臉上趕緊掛上了一抹笑容,招呼道:“夜兒過來了啊。”

“大伯——”夜兒帶著哭音地喊了一聲,徑直便撲到了鄭嶽平身前,蹲□去匐在了鄭嶽平的膝頭。“行了,行了,夜兒,沒多大的事,是逸州沒跟你說清楚嗎?”

鄭嶽平趕緊攬住夜曇的肩頭,輕輕順著她順滑的髮絲,開言勸道,“夜兒,這是老天看你跟老三太幸福了,嫉妒你們呢,給你們點兒坎兒。沒事的,聽大伯的話,你三叔辦事你還不知道嗎?怎麼會做什麼作奸犯科之事,總是生意做得大了,遭人嫉恨才有了今日的誤會,既是誤會,解釋清楚了,也就沒事了。只不過,你跟他的婚事再擇個吉日就好,不用這麼哭天抹淚的,好像真有了什麼似的。”

夜曇從鄭嶽平膝頭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