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
小柳恐懼稍平,掙扎著站起來,對著何默然鞠了個躬說:“對不起……我以前不敢說出真相,而且你長得太像我以前的爹了……所以……欺騙了你……”
道歉完後,她也不敢看何默然的表情,頭也不回地跑下山去……
她心裡明白,有些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堅強地去面對,無論是福是禍。
跑了至中途,小柳回過頭,看著何默然蹲下,撫著溫玉墓碑在顫抖的背影,就好像看著自己父親在難過一般,心中似乎給千斤巨石壓著般的揪痛起來,無法平息自己的難過情緒,這種疼痛漸漸蔓延至全身,讓她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醒來時已是半夜,卻不是自己的房間,旁邊燈光昏黃,何默然坐在床頭看著她。
小柳心中一緊,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看著燈火,不知該說什麼。
“昆門與你從此恩斷義絕,沒有任何關係。”何默然冷冷地說。
小柳心裡一酸,連連點點頭。
“我雖不殺你,卻也不希望你繼續留在此處,”何默然拿出一個包裹遞給小柳,“這裡面有銀票和一些生活用品,我會派惜緣悄悄送你去崑山山腳,那裡有一部馬車在等著你,車上有我拜託的易容師替你易容,然後送你去一個偏僻的地方過日子,如果你繼續在外面遊蕩給昆門發現,我定會殺了你,因為我不想再見到你的臉,明白嗎?”
“是……”小柳抱著包裹回答,然後輕聲問,“那小白呢……你也要趕他走嗎?”
“他既是我親口收的弟子,自當留下!”
“那就好……”小柳掙扎著站起,往門外走去,又回過頭望著何默然說,“爹……何門主……你往後……要多多保重。”
何默然轉身揮手,沒有說話。
李惜緣已在門口等著,見她出來急忙接過包裹,悄悄帶她往門外走去,小柳看她神色有些不安,心中覺得有些解不開的疑惑,卻不敢多問。
門外,吊橋給風雨淋溼,輕輕搖弋著,李惜緣柔聲笑道:“走吧,走了後就不要回來了,山下有易容師在等你呢,要給你弄個絕色美女的相貌嗎?”
小柳突然心中如驚雷劈了一下,終於明白了何默然的意圖。
他並不是要趕自己走,而是要救自己。否則趕她離開為何還要易容?說什麼不要給昆門發現,其實是不要給越門發現。何柳在越門千金被殺一事上,多半是逃不了干係,上了問武堂怕是有性命危 3ǔωω。cōm險。何默然不是傻子,她不是何柳這件事,應該早就有察覺,拖到今天才做最後的質問,還出手裝作要殺她,不過是想逼自己逃跑……
他早就什麼都知道……早就認了自己,現在是寧可賠上昆門數百年的威望和自己的名聲,也要救自己性命啊……
眼淚滿眶,小柳不顧李惜緣的催促,突然轉頭就跑,跑至昆門門口,卻見何默然痴痴地站立在那裡,見她回來,整個人頓時一愣,惡狠狠地說道:“你還回來做什麼?還不快點滾!”
“我不滾……”小柳丟下手中的包裹,撲入他懷中,“爹……讓我上問武堂吧。”
“說什麼傻話!你給我滾!”何默然伸手欲推開小柳,卻怎麼也下不了狠手,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
“爹,如果我走了,就得背上殺人犯的罪名活下去,還要像螞蟻一樣到處給人追殺……昆門百年聲望為此一夕盡毀,這不值得……”小柳哭著說。
“別說傻話了……難道你想我親眼看著自己女兒被殺嗎?哪怕是有一分可能性都不行!”何默然臉上的假面具終於脫落,他急忙說,“現在惜行查出來的結果對你相當不利……你是個好孩子,柳兒做下的事與你無關,還是快走吧。”
“不,我不走,與其過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寧可上問武堂一博,無論是好是壞,都有個痛快。”小柳抬起頭,堅決地看著何默然說,“你把我當女兒看,我做女兒決不能讓昆門的因我而折損,更不能讓爹爹因我而擔上徇私包庇的罪名。”
“你這個笨孩子……”何默然一把抱過小柳,久久不能言語。
小柳的肩上感到一絲的溼潤,她將頭埋入何默然溫暖的懷中,輕輕地說: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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