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拉著我的手收緊,連阿仕也站到了我的身邊,警戒地看著她。
“我知道,他們父子都拼盡全力地愛護你,一個任你予取予求,一個把自己的貼身侍女都送給了你。所以,光天化日,我怎麼敢動你啊?”她說話的時候,連諷帶嘲,秀麗的笑容像是種劇毒。
我對隨行的眾人點了點頭,準備從這個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女人身邊繞過,她卻開口叫住我,“王妃,想不想知道剛才湛虜被陛下叫去做什麼?”
“童夢蝶,我不記得陛下有賜給你金杖。怎麼,後宮什麼時候可以干政了?”說到後半句,我猛地拔高了聲調,一眾宮人全部俯身頷首。金杖,才是權利的象徵,而你,縱然是童太師的孫女,在我的面前,也只是普通的宮妃一名。
童夢蝶的眉頭迅速地皺在一起,面上雖然極度憤怒,但還是說,“北地開始動亂,湛將軍將帶兵去聖雪族駐防。不過在這之前,他會順路去龍溪,收拾一下在那兒的‘侵略者’。你,沒有興趣知道那是誰嗎?”
我的腳步不停,絲毫不打算聽她的胡言亂語。可是有幾個字還是清晰地撞入耳朵裡。北地動亂?鬼獄之地為何突然動亂?由石頭親自奔赴泰雅,看來所出之事必定不小。我雖然不放心娘,也不放心聖雪族,可是既然派了石頭去,那麼聖雪族就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急著回去問姜卓,童夢蝶後面的話被遠遠地甩到了身後。雖然明白童百溪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可我們沒料到他們日後居然惹出了那麼大的亂子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和後天都沒有了哦,等著星期五我更新吧。哦吼吼吼~~~
離
我陣風一樣地衝回逐日宮,姜卓正與泥鰍說話,兩個人看見我進來,都收了口。
“卓!”我衝向姜卓,姜卓一驚,連忙起身接住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耳朵長在哪裡?”他伸手輕輕揪了揪我的耳朵,一旁的泥鰍連忙伸手捂住眼睛,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我急切地問道,“卓,聖雪族怎麼了?泰雅怎麼了?你告訴我!”
聽到我的問話,姜卓的臉瞬時嚴肅了起來,冷凝的目光掃向我的身後,厲聲問道,“怎麼回事?誰說的?!”
一眾宮人都嚇得不敢說話,只有夏夏膽子大些,開口道,“是童妃娘娘‘特意’找小姐說的。”
“嘖嘖,這個女人,很迫不及待啊!”泥鰍搖頭晃腦,那像被桃花染紅了的唇,有一抹豔麗。泥鰍是個很複雜多變的人,我看到了他的好幾面,冷酷的,淘氣的,撒嬌的,忠誠的,強勢的,他不像石頭一樣有一雙乾淨的瞳仁,但是我相信,在他的內心深處,一定有一泓清泉。
姜卓伸手拍了拍他的頭,被他滑稽的語調逗樂,“泥鰍,就先把文莫調下去吧。”
泥鰍銀色的眼睛從指縫間露出些許來,晶晶亮亮的,很像水銀,“蘇麗秀,應人傑和……鋒鋒呢?”
姜卓看著我,不言語。我欲張口再問,他卻輕搖了搖頭,我便乖乖地閉了嘴。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泥鰍和姜卓同時陷入沉默,宮人們都不敢說話,見此情景,言默便把他們帶了出去。
半晌,泥鰍看了我一眼,咧開嘴笑,整齊潔白的牙齒,跟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一樣。姜卓看著他若有所思,兩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泥鰍就告辭退下了。
“卓!聖雪族到底怎麼樣了,你告訴我!”我環抱著他的腰,急急地說。
“阿寶,你對石頭沒信心嗎?”他輕撫著我的臉說。對於這件事情,他顯然不願多談及,可聽他的口氣,似乎有十足的把握。畢竟湛虜兩個字,不僅僅是王朝的保障,也是他心裡最堅強的堡壘。
娘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我想了想說,“我要寫信回泰雅。”
他點頭,牽著我的手走到書案後面,卻是自己坐了下來,“你身子不便,又容易睡著,所以由夫人口述,為夫執筆。”他提起桌上的筆,側頭看著我,等著我開口。我卻握住他的手,儘量平靜地說,“無冶的信,都是你給我寫的,對不對?為了怕被我認出來,由你口述,言默執筆。”
他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卻也清楚,你絕對不會親口對我說。那個時候恰巧王兒奉命前去巡查,所以……”
“所以我在無冶的每一天,你都瞭如指掌。”我摸著他的臉,又問,“那個時候,你怎麼會剛好帶著太醫去無冶?”
他把言默喊了進來,不一會兒,言默捧著一個小盒子來到我們面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