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經常的事情。”
阿仕和夏夏相視而笑,我拍打他的手背,怒道,“我什麼時候哭了?什麼時候?!”
“好,你沒哭。”姜卓愉快地看向前方,“為夫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長廊那次,沁湖那次,無冶那幾次,全都不是真的。”
若不是夏夏和阿仕在場,我恨不得撲上去咬他,看他一副滿滿自在的樣子,我就生氣。這個時候,馬車顛簸了一下,我倒進他的懷裡,趁機擰他,“看你還敢說!四處毀我名譽!”
他順勢抱我入懷,輕道,“不敢不敢,夫人最大。”而後伸手把我頭上的簪子插好,“阿寶,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驚喜?是什麼!”我來了興致,抓著他問。他的臉瞬時變得高深莫測,點了點我的鼻尖說,“到無冶你就知道了。”
“不行,現在就說,到無冶還要好幾天呢!”我不依不饒,膩在他的懷裡撒嬌。
夏夏狠狠地咳嗽了兩聲,阿仕在一旁捂著嘴笑。我扭頭說,“戚夏夏,你著涼了?陛下把太醫帶著呢,呆會給你看看。”夏夏打趣道,“小姐喲,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記得以前小姐曾說,啊,我最不喜歡那個藍眼睛的將軍了。阿仕啊,你不知道,小姐以前連跟陛下共乘一騎都不願呢。”
阿仕配合地睜大眼睛,“真的?”
夏夏猛點頭,“當然是真的,小姐剛從西地返回的那會兒,譜兒可大著呢,陛下沒少吃她苦頭。可你看這會兒,粘得不行,巴不得長到陛下身上去。”
“湛門戚氏!你給我注意一點!”我開始齜牙咧嘴。
“噗……”坐在馬車外頭的泥鰍好像正在喝水,一口氣全噴了。姜卓隨之大笑了起來。
永昌之變
馬車到達無冶的那一天,陽光明媚,空氣中都是草木花樹的自然香氣,讓人心曠神怡。王鵬和楊頂天率部眾在無冶縣城外迎接,我在匍匐的人潮裡面看到了許許多多熟悉的臉。跪在四周的百姓不停地跪拜,高喊著萬歲,官兵們怎麼都攔不住勢頭猛勁的人潮,最後只能退守在我和姜卓身邊。
日光照在修繕一新的城門之上,“無冶”兩個大字閃耀著金光。站在城樓上的官兵揮舞著青龍旗,舉著長矛向姜卓致敬。
我們被眾人簇擁進了無冶縣城,夾道跪拜的百姓更為壯觀。他們齊聲高喊著萬歲,最後不知誰大叫了一聲,“為官當學無冶縣!是縣令大人回來了!”人群霎時沸騰了起來,遠遠近近的呼喊聲變得出離的一致,“錦繡王妃!錦繡王妃!”
姜卓牽著我的手,貼在我耳邊說,“想不到在無冶,阿寶的聲望遠遠地高於為夫。”
我向他們揮手致意,然後握緊他的手,“夫君這話聽起來,著實很酸。”
我領姜卓看了很多的地方,他原先只在信裡面看到過,此刻眼見,顯得尤為雀躍。八寶樓,四仙樓,還有觀月書院。酒樓上的圍欄堆滿了人,不時有人把鮮花投向我們。書院裡的夫子,學生都跪在門口,其中藍色學服的女學子們尤其地顯眼。我們在王鵬的帶領下,一齊參觀了更加完善的明珠堰,幾個曾經一起治水的老人家,如今都已入官籍,享受俸祿,見到我都顯得很激動,圍在我的身邊不肯離去。
我走到嚴慶的碑前點了香,放了鮮花。嚴大娘被幾個小輩攙扶過來,老淚縱橫。但她對著我鞠了個躬,臉上都是笑。
因為我有些疲乏,姜卓就讓馬車載我們回縣衙。馬車外鬧哄哄的,不時有聞風而來的百姓跪在官兵們的攔截之外,要求見我一面,但都被王鵬他們攔住,“王妃身子不便,鄉親們的好意,我們一定代為轉達。”縱使是這樣,外面的喊聲依舊熱烈,突然之間,似乎起了騷亂。
王鵬跑到車窗邊,低聲稟報,“王妃,有一個老人家跟了一路,說要親手交給您一樣東西,您看……”
姜卓要開口說話,我輕按住他的嘴,起身掀開車簾。幾個官兵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扶到馬車前,她步履蹣跚,口中只剩幾顆稀稀落落的牙,還要給我下跪行禮。我忙叫王鵬幫我扶住她,“老人家,您有東西交給我,託給縣令大人就好了,這麼辛苦跟著馬車,叫我怎麼過意的去?”
老人家慈祥地笑,伸手小心翼翼地從衣襟裡面掏出了一個紅紅的小布包,雙手捧給我。她好像不會說話,只是笑,轉頭求助地看向身邊的官兵。那個官兵連忙解釋說,“王妃,這是我們這裡那個最靈的送子觀音廟裡的平安包,一定是這位奶奶為您求的,祈願您將來生育之時,母子平安。”
我從她蒼老的手掌裡接過還帶著她體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