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娶……方才,便是在祭拜那位夫人麼?”秦桑不想兩人總是沒有話說,便隨便找了個話題,說了之後又有些失悔,萬一他忌諱這個呢。
蘇爺並未見怪,默了一下,道“……那個時候,只有她肯留在我身邊。”語氣裡,還有幾分蕭索。
就這一句話,好像有飽含著很多東西,想不到蘇爺居然是這麼深情之人,秦桑安慰道:“尊夫人若地下有知,知道蘇爺至今還如此深情不悔,必然也很感動,請蘇爺莫過於傷心。”
蘇爺見她誤會了,也沒多加解釋。
當時他還沒有如今這樣富有,應酬的時候在青樓遇到了文慧,一來二往有了交情,有次還順手給她解了圍,未想她如此多情,此後便纏上了他。
他以為她不過是想逃離那個地方,就給她贖了身,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名妓,也要不了幾個錢。
哪知她後來一心一意待在他身邊,對他百般討好,關懷備至,無事不打點妥帖,他見此,也就由她了。
不過她並非是病死,而是替他去死的。
那時候本該死的,是他……
直到人死之後,才發覺她的好,往日重重都浮上眼前,也並非是有多深刻的感情,卻是感動愧疚,覺得她這幾年過的也是不易,自己並未好好照顧,卻讓她替自己死了。
死之前,居然還滿懷笑意的說,不悔——
哎,真是一個好女子,雖然兩人並未成親,他卻還是以正室之禮將她大葬,可是人都死了,做什麼都還有用嗎?
希望她來世能遇到一個真正值得她不悔的人吧。
雖然如此想,但蘇爺仍然堅持每年回來祭拜這個,頂著自己“夫人”頭銜下葬的女子。
秦桑繼續在那裡讚美蘇爺的深情,不過這種讚美並沒有如她所想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反倒讓蘇爺越來越沉默。
要他怎麼說?
告訴別的女子,自己其實不愛文慧麼?不光不愛,而且她其實並未過門,外面傳的不過是以訛傳訛麼?
她若有靈,會難過的吧……
蘇爺說不出口,秦桑只好在那裡自由發揮。
實際上,蘇爺終其一生,都向沒任何人解釋這件事,而秦桑,也始終以為他,曾經深愛過一個叫做文慧的女子
突然,蘇爺在一面牆前面停住。
秦桑也走到跟前,見一堵牆攔了路,以為有什麼機關之類的,便小退了一步等著。
“居然……”蘇爺把手按在牆上,用力的推了推,果然很嚴實。
“怎麼了?”秦桑問。
“恐怕不好了。”蘇爺搖搖頭道。
“嗯?”
蘇爺回頭道:“路被封了,他居然會在此砌一堵牆,我真是服了他了。”
“啊?”秦桑道:“這堵牆?”
蘇爺點點頭,道:“是方才那人砌的。 ”
隨著蘇爺的話,秦桑不禁想到這樣一個畫面,一個黑衣人,偷偷摸摸的把石塊運上山,然後蹲在那裡奮力的砌牆……
為什麼會覺得那麼詭異呢?
現在處於冷兵器時代,炸藥什麼的還沒有,而且就算是有,在山裡頭轟隆隆一下,前面看山頭的人,自然會有所察覺,所以黑衣人要攔住他們,奮力砌牆……雖然詭異了點,但也情有可原。
之前秦桑與鄢二少,兩人心不在焉並沒有看到,他們走過的路旁,豎著一個刻著“蘇家禁地,閒人勿闖”的石碑。原本蘇爺在這裡還專門安排了人看守,不過都被黑衣人解決了,所以他們二人就如此順利的誤闖了進來。
“其實那人並非是要殺我,不過是要脅迫我去做一件我辦不到的事,這事很隱晦,卻被你們二人撞見,所以他才要殺你們滅口。”蘇爺到此時,才說出原委。
他的身份不同尋常,所以秦桑才按耐住自己的疑問,如今聽他主動說起,才敢相問:
“這麼說,他有事求你,那我們的處境還不算太糟?”
蘇爺又搖搖頭:“我要是能答應他,自然就不糟,只是我做不到……我本以為他不過是來此會我,如今看來,他想必在此已經躲了段時日了吧。”
說著蘇爺用手指彈了彈那堵牆,道:“他連這個山洞密道都能摸出來,定然是早有所安排,如果是處心積慮的話,只怕小唐是擋不住他的……”
“那他和鄢二少危險嗎?”秦桑忙問。
蘇爺微微的皺了皺眉,道:“你放心吧,你們既然是我保下來的,他就不會輕易殺了你們,他們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