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要負責任的!”
沒想到老子歹毒,這兒子更毒,這還沒做事呢!就惦記上雲南的銀子了。
“這防疫營當年只是為了防疫而建,依著前任總督賀大人的命令,當時收的就是些老弱病殘,能打發的早就打發走了,剩下的這些都是孤老,趕走這些人他們會餓死的,這賀大人一走,我這防疫營的餉錢也欠了小半年了。
餓兵難差,總督大人,還是先把防疫營的軍餉給補足了吧!不多,四千兩而已!”
聽了這番回覆,李星沅也沒招了,只能繼續想別的辦法。
“諸位,滇西的亂子還是要辦的,沒錢可是寸步難行,不知諸位可有好的法子?”
“有!納捐!我楊家最近雖說銀錢不濟,但平亂之事無論如何也要出上一份力的,我出五百兩。”
話頭是從楊士勤的嘴裡傳來的,五百兩的銀票,也壓在了大案之上。
“著啊!還是楊大人的法子好,滇西那邊有的是茶商,一家萬八千兩,也不當事兒的,這事兒就該納捐。”
楊士勤的法子,得到了滿臣愛興阿的支援,這位也是滿臉放光嚷嚷了起來。
“嗯!也只能這麼辦了,愛興阿協領就負責此事,今日就到這裡吧!明日咱們在捋捋滇西的事情。”
納捐,恐怕不是什麼好法子,瞧下面雲南官員的臉色就知道,楊士勤難纏啊!(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投清的下場
雲南的官員從總督府出來,恰好看到了李星沅的行李,好嘛!兩箱書、兩箱衣物,這哪是要常住的架勢,一般的官員,進京述職帶的行李也不止這些,看這架勢李星沅來雲南的目的,就是打算在經歷上再添一筆啊!
眾人也沒多說什麼,各自心裡都有個算盤,該挺誰該避開誰,各人心裡有數的很。
上任伊始就碰了幾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自己要快速處理滇西事務的策略也被迫停滯,李星沅也蟄伏了幾天,私下裡見不少雲南的官紳。
到任的第五日,李星沅才依照規矩發了上任摺和一些勸誡的摺子,看來這位新督也有底牌了。
第六日一大早,李星沅帶著雲南的屬官一一拜了文廟、武廟、文昌廟、城隍廟、龍神廟,再拜了雲南的礦神廟,眾人回到總督府,李星沅第一句話就是要複審張馬投誠一案。
李星沅的話是有講究的,張富,馬效青投清,那叫幡然悔悟,被說成是案子,這位新督的立場就很明確了,追究前事平息回亂,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總督大人,這張馬之事並不是什麼案子,何來審問一說?”
事關自身的安危,協辦愛興阿第一個站了出來,當日張必祿率軍平賊,愛興阿也是參與了的,張馬投誠根本沒有疑問,現在扒這事兒,不是給自己穿小鞋嗎?
“本督奉聖諭徹查張馬投誠一節,前任總督賀長齡近日也復報了此事,但聖上並不滿意。這幾日京師那邊接連來了兩份廷寄。嚴令徹查此事。
此事的枝節不少。你們相關的各衙署一定要密查此事,切不可將訊息漏到滇西,若是引起回回大亂,罪責各位清楚。”
聖諭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沒了話,這還怎麼說?皇上都發了話要嚴查,那張馬之事就是案子。
“總督大人,緬寧之匪乃是保山黃巴巴舊部,與張馬二人無關。此事乃是前任提督張必祿促成,如若追究此事,就怕緬寧之匪起了拼死之心,回回曆來心齊,緬寧又地處邊荒,一旦張馬二人之事處理不好,回亂恐難消弭啊!”
這話愛興阿是說不出來的,這些話源自楊猛的師爺徐子渭,無紹不成衙,愛興阿這個滿臣的師爺也是紹興人。有些話徐子渭傳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這也是楊猛的主意。沒人掣肘李星沅,就怕這位新督,激起滇西回亂的規模,今年的年景不好,緬寧的所在又有些棘手。
上有大理、下有版納、背靠緬越,這處所在回回商人居多,一旦激起他們的兇性,雲南的綠營怕是要不濟事。
而愛興阿在上次平亂之中,立了軍功,這位正想著離開雲南呢!張必祿那老賊奸狡,一看雲南的情勢不好,在賀長齡被降職之後,也走門路調到了貴州,如果上次平亂被李星沅否了,那身在雲南的愛興阿,就要背這口無邊的大黑鍋了。
愛興阿身為滿臣,本身就不懼李星沅,讓他拖拖李星沅這位新督的後腿,再好不過了。
“夷性犬羊,這可是你說的,回亂之事不可縱容也是你說的,怎麼今天又變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