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器械,炮擊潑油點火,太平軍的呂公車,再次在全州受挫。
隨著戰事的推進,全州城中的老弱婦孺也被趕到了城牆上,用來果腹的大米,也成了守城的利器,熬得稀爛的米湯,雖說殺不死人,可粘稠滾燙的米粥,卻比桐油更可怕,沾到身上之後,當時只是紅腫,可用不了幾天,傷口就會潰爛。
幾千人人傷在了全州城下,洪秀全的怒氣更是不可遏抑,他在軍中發了豪言,是要蕩平全州城。
守城一方總是佔優勢的,即使是一個小孩子,都能給城下的太平軍精銳造成殺傷,呂公車毫無戰果,雲梯攻城,徒增傷亡,一連打了數天,除了傷亡許多之外,太平軍什麼好處也沒撈到。
強攻不成只能挖地道炸城牆了,這也是全州城,唯一的弱點,他不似天生就的桂林府,城牆的根基建在岩石之上,全州的城牆,基礎是夯土的,挖地道炸城牆也就成了可能。
近十天的攻城戰,雖說打得不怎麼樣,但以礦工為首的地道兵,卻進展的不錯,再有兩三天的時間,就要挖到城牆下面了。
攻城的不利,南王兄弟重傷,自己也發下了豪言壯語,雖說諸王勸誡,但洪秀全還是打定了主意要蕩平全州城,攻城打不下來,太平軍的寄託,只能放在地道兵身上了。
終於,在攻城戰打到第十天的時候,地道兵的任務完成了,裝滿了土藥的五個大棺材,被埋到了全州的城牆一角,一聲轟鳴過後,堅固的全州城牆,終是擋不住爆炸的威力,轟然而塌。
在全州城下,被壓抑了十天之久的太平軍,如虎狼一般衝進城中,就開始了殺戮,幾千人的太平軍,不過千人的城防軍,自打進城之後,到第二天下午時分,洪秀全才下令封刀,說是殺盡清軍,可區區千餘清軍,用得著殺上一天一夜嗎?攻城之後的罪惡與血腥,大多被一把火焚掉了。
全州對面就是蓑衣渡,湘江的蓑衣渡,過了蓑衣渡就是荊楚大地,太平軍攻下全州之後,劫掠全州之後,卻在全州休整了三天之久。
這只是為了攻城戰之後的休整嗎?在桂林,太平軍前一天還在攻城,第二天就能撤圍背上,攻打全州,太平軍的死傷是不少,但這些人大多喪失了戰鬥能力,養著也是浪費糧食,對他們來說,三天的休整,根本不可能恢復戰鬥力的,全州休整太不合理。
有些事兒,也只能從楊猛的怒罵聲中得到一些佐證。
“告訴前面的管事,給老子把太平軍刮成窮鬼,一斤糧食一百兩,不買,老子就發兵滅了這些狗日的。
告訴太平軍的那勞什子首義六王,若是不按老子說的數目來,男的老子一律抽筋扒皮,女的老子讓她們接客接到死!
屠城!我操你,知會五省新軍,凡屬三點教序列,都不是人,都不必當人,只要抓了三點教的人,對他們做什麼都不算違法亂紀!
我操你個洪秀全,別他媽讓老子活捉了你,眼見著離開廣西了,還給老子來上這麼一下,要是老子活捉了你,或是你的家人,我讓你知道,這做人有時候不如做鬼!
古雅月把老子的話,記下來,時時刻刻的提醒老子,這筆血債,一份算是洪秀全的,一份算是老子的,全州殘民接到廣西的腹地,給他們最好的待遇。”
馮雲山重傷,這對楊猛來說是好事兒,但全州的禍事,小半責任是太平軍的,大半責任卻是他楊猛的,自己有能力阻止,卻在一旁看了戲,為了利用太平軍,雖說心裡不落忍,但楊猛卻選擇了在全州攻防戰之後,檢視前線的情報。(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章 厄運始於蓑衣渡
血沃全州,洪秀全的心氣是順了,但兩個人卻因此而發怒了,一是身在桂林的楊猛,他一句話,太平軍在廣西境內的收穫,就被颳了個乾淨,剩下的銀子雖說不少,但只要楊猛張張嘴,這些東西,也不是太平軍的。
全州一事,真是讓楊猛動怒了,雖說死的人不多,但屠城可不是個好習慣,一旦養成了,以後就會接二連三的上演,為此楊猛也下了軍令,滇西一支三千人的新軍步卒,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騎兵,一支五百人的炮隊,也在快速的向廣西行進。
全州之事,不是楊猛疏忽了,而是他視而不見,讓太平軍入湘楚之地,是必須要做的選擇,擋住他們或是滅了他們,不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但入了湖南之後,必須要看緊了太平軍。
兩湖之地,軍備鬆懈,除了省城還有些人馬之外,其他的州縣,大多是不設防的。
楊猛在桂林運作,另一個怒火沖天的人,就是湘勇的頭目江忠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