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個合適的人手。與兩湖的官署接洽一下,儘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拿下兩湖所有的礦山、荒山,價格要狠狠的打壓一下,儘量不給官署實際的利益,能維持修渠的工程就好。”
練兵,是大事兒!楊猛也難以預計之後的戰爭規模,雲南的二十幾萬新軍太少。臨時募兵戰鬥力太低,武莊雖說有不少的預備兵員,但那是雲南的底蘊,不到萬不得已,楊猛不會動用武莊的人員。
還有一條,武莊的人,這些年過慣了安穩的日子,與難民相比,他們沒有當兵吃餉活命的覺悟,就悍不畏死來說。難民要強過一直在武莊訓練的那些人。
一到兩年的訓練,這些難民。就是最好的兵員,雖說訓練的代價不小,但在楊猛看來,這絕對是筆劃算的買賣。
“三爺,耗費還是太大……”
“別說耗費了,只要咱們能維持,就依著我說的來,實在不成,再讓雲南那邊注資,戰局為重!”
楊猛的想法倒是與鬼子六差不多,大局為重、戰局為重,從大勢上看,大清還沒有到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但是,一旦與英吉利的戰爭失敗,生死存亡之秋,立馬就會來臨,到那時再應變,已經晚了。
這次的戰爭楊猛大約有些印象,英法俄美四國聯盟,還不是八國聯軍的時候,這次應該是英吉利唱主角,法蘭西做配角,俄美跑龍套。
主要對手就是英吉利,只要這次拖垮了英吉利,法蘭西在亞洲的兵少,米利堅還沒有大規模海外用兵的先例,而且米利堅的內戰也該差不多到時候了,峨羅斯剛剛經歷了克里米亞戰爭,根本無力大戰。
英吉利垮了,楊猛也就多了許多發展的時間,近期的這一戰,看著不起眼,絕對是極為關鍵的一步,關係以後的發展方向,斷不能掉以輕心吶!
半月之後,楊猛將九江的防務交給了於彪,自己則是西進武漢三鎮,河道工程完工,也該到了開閘放水的時候了。
擋水容易放水難,兩條攔江大壩已經拆毀了一條,剩下的一條臨時大壩,大半年的時間,不斷被暗流沖刷,多處地方已經滲水,一旦處理不當,下游新築的堤壩也不見得能承受的住,巨量水流的沖刷。
臨近壩體的江面,只有輕微的波瀾,這也是個關鍵的時候,望著正在堤壩中央與兩端開口的壯丁,楊猛的心情也稍顯緊張。
“恭喜楊部堂,這堤壩一拆,河道工程就算是建功了!”
湖廣總督官文,不無羨慕的看著一臉沉凝的楊老三,若不是親身經歷了河道工程,他真是不敢相信,短短半年之內,這楊老三帶著一幫窮漢,就把千里河道給疏通了一遍。
對於楊老三官文並不待見,但形勢比人強,如今這位可是聖眷正隆,這位的存在,可是大大影響了他在兩湖的權威,但願這次河道竣工之後,這煩人的楊老三會被調職別處吧?
“官大人,何喜之有呢?這固河修渠剛剛起了一個頭,接下來才是最難的時候,河道工程,聚了數百萬壯丁,近千萬人口,接下來兩湖修渠的事情,就該你們兩湖的官署出力了。
楊老子是武夫,安慶的兵事陷入了僵局,這段時間,老子是沒心思管這些的,但固河修渠是老子提出來的,哪個敢在這事兒上給老子上眼藥,不用朝廷的責罰,老子的水師團練,自會找上門的。”
對於官文的恭維,楊猛也沒給他好臉兒,雖說這官文是一品的地方大員,但楊猛是一品的中央大員,高姿態是一定要擺出來的,平易近人,反而會引得官文張牙舞爪。
“楊部堂說的是,這固河修渠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但是這官員犯事兒還是該交由朝廷處理的。”
立場的不同,在有些事上,官文可以讓步,但楊老三的話說的過分,不用朝廷處理,這話就是僭越吶!對此官文也是不陰不陽的頂了一句。
“知道就好!你給湖廣的官署帶個話,固河修渠之事,哪個敢跟老子打馬虎眼,出了事兒,老子殺他全家!
此前那些抄家的官員,猶在苦力之中,莫要犯了楊老子的晦氣!”
據理力爭,這話在楊猛這邊不好使,官場從來就不是個說理的地方,混官場靠的是權勢,而這兩樣,楊猛恰好擁有。
“部堂放心,部堂的話,官文一定帶到!”
“哼哼!法不責眾那一套,在老子這邊不好使!我已經上了摺子,河道貪腐弊案,一律由水師團練處置,固河修渠銀子的缺口不小,不想死的儘管來!”
官文現在是個什麼心思,楊猛清楚,他在盼著自己走呢!自己走了之後,他想在兩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