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兩!我們可以成交!”
土地流轉不是小事,他周家的田地太多,這就是周士清保命的本錢,楊傻子要是殺了他,這無數的田地,只會成為楊家的把柄,沒有朝廷的認可,楊家強奪周家的土地,就是找死!
“二百萬!你愛賣不賣!大不了我花上二百萬,讓宜良縣姜元吉給我處理這事兒!二百萬銀子,想來他會樂顛顛的辦事!”
這個說法只是楊猛恫嚇周士清的話,就是給了二百萬兩,姜元吉也不一定敢這麼玩。
“三百萬!立馬放了我,咱們成交,少一分你就殺了我吧!”
建這個莊子,周士清前前後後花了百多萬,那些田地好年景值個三四百萬,三百萬這買賣可虧到姥姥家了。
“成!咱們先把地契轉了,我明天去請宜良縣,簽了地契三爺讓你一家團聚,不然……”
聽了這話,周士清也在權衡著利弊,殺了自己,楊傻子應該不敢,自己是官身,無辜橫死,朝廷是要追究的,那樣做只會讓楊家遭殃。
自己要是不賣,難保這呆霸王,不敢鋌而走險,那樣一來,還是自己最倒黴。
“先放了我,我要見我的家人,萬一你是在哄我怎麼辦?”
見見家人,要是他們沒事的話,這買賣就不得不做了。
“好!我把你的大管家和家人都帶來了,瞧見這屋子沒有,待會兒我就把他們綁在裡面,明天姜元吉來了,你要是敢反水的話,我燒死你們全家!”
這次突襲周家,楊猛沒有殺周家的家眷,這是道保險,萬一死了周家人,讓周大牲口起了決死之心,事情就難辦了。
將周士清的家眷,一一綁在了內屋,留下週家大管家,就讓他和周士清商議土地過戶的事情。
這位大管家的家眷,現在也被帶到了周家,不好好辦事,結果他自己知道。
兩人商議完了,楊猛讓人抬進來幾十箱金錠,當然只有上面一層是真貨。
“路我都給你想好了,帶著你的家眷馬幫,帶上這些金銀,你家的家財,當然你自己弄,直接去鹽津,順著水路銅道回老家,做個富家翁多好。金子你數好了,做完了地契,三爺給你三天的時間滾出雲南,不然你手裡這大筆的金銀,也是誘人的物事。”
周士清對於自己的官身太過自信了,這是秦子祺的主意,讓楊猛拿著他的官身做文章,這周士清果然上了當。
朝廷一個離職的偏將,就這個楊猛根本沒放在眼裡,別說是離職的,就是在職的,只要讓楊猛抓住了小辮子,弄死也是平常事。
總的來說還是因為楊猛對大清朝廷,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在他的心裡,大清就跟當年金三角的緬泰政府一樣,只是擺設而已。
“老夫信得過楊家,明日咱們就讓宜良姜元吉來做個見證吧!”
自己做過什麼,周士清比誰都清楚,沒人計較自己,再花些銀子,屁事沒有。但是一旦被人抓住不放,那些事就是他最大的死穴。
楊家與歷任總督交好,宜良典史又招供了,無論是財力,還是局勢,自己都處在了最不利的位置,楊傻子說的不錯,一旦朝廷較真,不僅自己得丟命,抄家滅門也是平常事。
現在的周士清,已經把目光放在了將來,該到哪裡落戶,該如何重整旗鼓,該如何遠離雲南這個是非窩。
“信得過最好!周老爺,不是楊猛心狠,怪只怪你不該把小辮子,丟在你家後山之中,周家的萬頃良田,實在是誘人啊!”
楊猛說的是實話,周士清現在也悔青了腸子,宜良典史那個蠢貨,如果他撐一撐,讓自己有些轉圜的餘地,那就皆大歡喜了。
這買賣做的窩火,腿也被楊猛弄斷了,灰心、劇痛讓周士清疲憊無比,窩在角落裡昏睡了過去。
見周士清暈了過去,楊猛則是退出屋子,找來了秦子祺。
“子祺,明日簽完地契,這周士清就交給你了,周家肯定不止這些金銀,宜良典史都有銀窖,周家必定也有,別讓他死了,也別留外傷,他活著的用處最大。”
聽到自己又有用武之地了,秦子祺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自從報了大仇,他越來越喜歡對人用刑了。
不管有些變態的毒心秀才,楊猛又找到了負責篩選周家人販子的刀手,周家的人販子數量不少,他們與莊丁不同,沒有經過周士清的操練,這些人大都是些沒家的無賴。
這些人就是楊猛對付周士清的後手,有周家莊園,他周士清就是周老爺,沒了土地莊園,他就是一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