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吞活剝了。現在楊猛想要的就是暢通的國內商路,至於外面的,等他的實力差不多,再霸佔不遲。
自己的買賣,可是個金銀礦,而且全是純金銀,只要雲煙肆虐,自己就是拿金銀鋪路,也能從雲南鋪到京城,現在最大的制約就是閉塞的商路,出貨容易進貨難,光有金銀只會加快楊家的滅亡速度。
楊猛把底子一露,魏五紅潤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了,看來有眼光的不止自己一個,這楊三郎的圖謀不小啊!
“開路?最好使的就是金銀財寶、豪宅女人,這些三爺試過嗎?”
要說對大清這個體制,誰最瞭解,魏五覺得自己,絕對是最為了解的幾個人之一,楊三郎話裡有話,硬逼著自己就範。
千古艱難惟一死,這一關自己算是過不去了,為了保命,他只能透了一點有用的東西。吏治,大清的又一死穴,滿地的贓官,這些人除都除不乾淨,想想自己也不是一樣嗎?
“珠江商路哨卡眾多,人多嘴雜,買不通!”
大哥楊勇那裡,數次抱怨商路危機重重,要是花錢能解決,他也不會這麼為難了。
“雲南不光是缺錢,缺的東西多著呢!鹽、糧、軍資,這些可都是由頭。”
楊猛越說魏五越是心驚,這楊家是個禍害啊!珠江商路,這話都說出來了,看來他們已經成了勢,只要時間足夠,大清的亂子必將出在雲南。
“這話說的又沒滋味了,珠江水路雖說源於雲南境內,但難以直通兩廣。雲南的物資幾乎全部走得是鹽津銅道,魏五你這麼說話,是在誤導老子嗎?以鹽糧軍資的名義,暗藏火炮走珠江一線,那楊家就等著被抄家滅門好了。都是明白人,何苦弄這些彎彎繞呢?”
透過這一頓飯、幾句話,楊猛也拿住了魏五的軟肋,這老東西怕死,不然這個歲數的老鬼,很難順利的擠出有用的東西,這魏五越是怕死,楊猛就越容易拾掇他。
被戳漏了,魏五的臉色也是忽紅忽白,楊三郎的年歲不大,可這心機卻是老成,自己想玩虛的,看來是不成了。
“那就沿著通道水路,一路撒銀子,把東西上船,只要花了大價錢,不愁到不了雲南。”
魏五咬了咬牙,說出了這麼一句,在楊猛看來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罷了!
“魏五!楊三的名號你也知道,你莫不是在找死嗎?周士清綠營出身,都挨不住老子的酷刑,他把周家莊園的金銀窖,全都吐了出來,你也想試試那個滋味?你是什麼來路,三爺不想知道,既然你坐在了這裡,就要為三爺出力,出力也要使出吃奶的力,敢憋么蛾子、不想正經玩?三爺保證拿你當豆子使,榨碎了你的骨肉,攥出清油來!”
這老東西也是蹬鼻子上臉,說話遮遮掩掩,難道真把他楊猛當做傻子了?
“這可是造反啊!”
造反是個什麼罪名,魏五很清楚,大清這幾年雖說惡疾纏身,可不到亡國的時候,楊家?蹦出來也是找死而已。
惡疾來自洋人,這病雖是急病惡症不好醫治,但還不致命,而造反卻是要命的病症,大清拼了老命也會彈壓的。
“哪個說老子要造反了?老子只是想發展雲南,可朝廷的官員不給力,只有先撇開他們,雲南才能發展,獨霸不過是做事的手段而已。”
楊猛這話說的大氣凜然,渾然是一副救國救命的做派。
可這樣的話,魏五以前聽的多了,扯虎皮做大旗,話張嘴就來,事情做了擺在眼前,那才是真東西,楊三郎和他玩這個,稚嫩了!
“三爺,洋人的火炮不會輕易出售的,這事兒您還是考慮考慮吧!大清如果想採購軍火,輕而易舉!楊家想做這個買賣,輕來輕去的還成,數目大了,難保不露底,您還是想想這個吧!”
把路徑說給楊猛,魏五根本沒這個打算,楊家錢財不缺,現在又得了宜良的半數良田,只要弄上幾十門火炮,就能奠定雲南的霸業!朝廷的綠營,三五炮過後就會嚇得屁滾尿流。
跟著楊家造反,他還沒那個心思,自己都六十多了,硬挺著還能活個幾年?怕死歸怕死,造反這頂帽子可是死也不能戴,這是要誅九族的。
“嘿嘿,既然話說到這裡,就沒什麼好隱瞞了,三爺把鴉片精煉制了一種鼻菸,已經在廣州銷了一批,英法的洋人可都抽上了,你魏五算是個人才,話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怎麼辦你自己尋思吧!”
魏五這個老貨,還是有底線的,可這個底線在楊猛眼裡屁都不是,自己的毒品瞞不了幾年,現在的技術雖然檢測不出來,可吸食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