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徐那邊看了這麼個情況,倒也能沉住氣,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好嘛!又來一批換班兒,這時間天也快黑了,顯然今天這演兵,算是演砸了。
“我說怎麼樣,演砸了吧!這林老虎還真以為,雲南的綠營與西北或者廣州的綠營一樣呢!開玩笑!咱們回去!”
看了半天的戲,灌了一肚子茶,楊猛也有些興趣缺缺,早知道這麼個鬼樣子,還不如早點回家呢!
楊猛帶著自己的人手,搖搖晃晃回了楊府,時候不大,劉存仁就到了,看來林老虎是有事兒要說了。
“三爺,大人發了怒,說是明天一早兒,督標所屬必須全部到西校場點卯,遲來者,斬!
大人吩咐了,讓您明天做監斬官。”
說這個的時候,劉存仁也有些無奈。西北的兵馬可堪一用。廣州的兵馬也能將就。誰能想到雲南的綠營如此懈怠呢?
督標、撫標、鎮標,本就是綠營最為精銳的兵馬,林則徐本以為自己的督標還能湊活著用,沒想到這一湊活,把自己的臉面給掉地上了。
“成了!回去告訴林大人,明日裡,絕對炸不了營。”
有機會就得把握住,林則徐讓自己當這個監斬官顯然是想震懾一下綠營的兵將。但鎮不鎮得住,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劉存仁走了,楊猛卻忙活了起來,明天監斬,去的人多了不成,去的人少了也不成,去的人太過厲害更不成,但全帶草包過去,就怕督標炸營,怎麼安排人手也是件難事兒。
從西山那邊調了幾十個刀手。加上自己的侍衛才勉強湊足一百人,換刀、換槍。洋刀和洋槍是不能帶到校場的,好在武莊還有一些換裝下來的熟鐵刀,再加上腰裡的一柄匕首、一把短槍,再怎麼樣也應該能護住自身的安危了。
第二天一大早,楊猛帶著自己手下的百十號人,就到了西校場,本以為自己來的算是早的,可校場上已經聚集了近千人,去校場上轉了一圈,這些人多半都是有活路的綠營兵。
而楊猛一來,可把校場上的督標嚇了個半死,督標那可是常駐昆明的,滇地呆霸王,哪個督標不認識?有幾個膽小的煙鬼,褲子都尿了,以前在軍營裡可不用怕這個呆霸王,現在這位來了軍營,那抽大煙的就該死了。
再一想這幾天剛剛提拔上來的副將楊猛,這不正是呆霸王的大號嗎?這呆霸王叫慣了,乍一聽他的大號,多數人都沒反應過來,這下見了真神,剛剛還有些嘈雜的綠營人馬,立馬就靜了下來。
綠營兵的反應楊猛很是滿意,害怕就好,在校場上小站了一會兒,楊猛就到了大堂去點卯,好嘛!督標的幾十個大小將官,只來了十幾個,大案後面的林則徐,老臉也是極度的陰沉。
“督標中軍楊猛,見過總督大人。”
楊猛進了大堂,行過禮之後,就坐到了下手第一的位置。
“星斗,今天你做這個監斬官。”
林則徐冷著臉,氣哼哼的說出了這句話。
“總督大人,依律行事嗎?”
見林則徐有些失神,楊猛便挖了一個大坑。
“嗯!”
得了林則徐的命令,楊猛接了令旗法刀,帶著人就堵在了校場的門口。
盞茶的功夫,又來了百十個兵將,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老實的都來了,剩下都是些皮子發緊的了。
“三爺,時間到了。”
點卯的時間已到,該到了自己發威的時候了。
“嗯!看到那邊的樹了嗎?待會兒來的,都給老子打掉了下巴,拖過去剁了。”
剛剛林則徐氣怒之下答應了依律行事,正好藉機把督標的將官殺上一大半。
“去幾個人,招呼老宅的護衛,把在家的督標將官,都給我拖過來。”
動手就要下死手,自己可是依照大清律例辦事,點卯不到,斬!
點卯時間過了不大一會兒,十幾個想給林則徐下馬威的督標將官拖拖拉拉的進了西校場,楊猛的大手一揮,這十幾個將官,瞬間就被藏在門後的幾十個刀手,給放倒了。
“拉過去剁了,別弄得聲響太大。”
隨著‘咔嚓、咔嚓……’十幾聲,這些心裡打著小算盤的督標將官,就稀裡糊塗的掉了腦袋。
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來的多是些將官,或是綠營的小頭目,楊猛也不管好壞,反正是進了校場的,一律拖到樹下給剁了。
而那些沒打算來的督標將官,也被楊家的刀手,從宅子裡拖到了校場,不到一個時辰的官府,將